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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0

      东南第一痴 作者:三两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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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南第一痴 作者:三两钱

    敷衍,也知强留是再添心塞,当即摆手放人。

    邱尚笑着看他们离开,几位青年剜了他一眼,一甩衣袖,气呼呼地走了。

    方有容甚是担忧的站起身来:“品贤。”

    邱尚眼底有笑意盛开:“这是我花了好大功夫才弄到的,你看看如何?”

    方有容见他还举起了手,似乎真要他点评身上那一身红裙,更是担忧了:“今日是你生辰。”

    邱尚理所当然道:“所以我穿红裙,画红妆。”

    “嘭”敲桌声响起,方有容的心就跟桌上的茶杯一样,剧烈的抖了抖。

    邱尚敛眉看着怒极拍桌的陈涛,两人一站一坐,气势却相对。

    “你这是做什么?打我的脸?”陈涛怒道。

    邱尚道:“我怎么了?”

    陈涛阴恻恻道:“这就是你赴宴的诚意?”

    邱尚耸耸肩,无谓道:“我以为你看见了。”

    “你若是不愿,可以不来。”

    何远见邱尚张嘴还欲再说,急忙打断:“好好的宴会,为何见面就吵,品贤快坐下。”

    邱尚瞥了眼何远这个和事佬,乖乖地闭嘴了。

    方有容忙拉着邱尚坐下。

    何远见陈涛还怒火三丈,不由得暗叹口气,陈涛性子再沉静,总能被邱尚挑起火来,冤家真是冤家。

    何远斟了杯酒,举起来道:“来,我们敬品贤一杯。”

    方有容赶紧把酒杯塞到邱尚手里,邱尚不情不愿的举了起来,陈涛见他有所收敛,怒气消了些:“过了今夜,你就及冠了,往日不可再这样不正经。”

    也不过是大他一岁的小子,真打起来一招就能搞定却还装老成对他说教,邱尚又蹙眉了:“你对我的祝词,就是评论我不正经?”

    “不然呢?”陈涛将杯子放下:“男子不当该有男子的模样?”

    “所以我着女装,抹胭脂就不是男子了?”

    陈涛气结:“你巧言善辩。”

    邱尚冷笑了声:“我一直如此,陈大人不是知晓吗?”

    陈涛意有所指道:“你的多面模样,我只看到这些。”

    “哪些?不修边幅,得过且过,还是你说的不正经?”

    “你自己知晓。”

    邱尚道:“我自是多面模样,藏了些许秘密,陈大人若是想要知晓,我定全部告知。”

    陈涛五指收紧,拽紧了杯子:“你这是承认了?”

    “我并未否认。”邱尚道。

    陈涛眸光渐渐危险,方有容察觉到了,在桌下用力的拽了下邱尚的袖子,邱尚看了他一眼,轻轻一笑,这一笑,粉唰唰掉落。

    “你真是长风山寨的暗棋。”

    邱尚看向陈涛,忽然笑了:“我就知你不会真为我欢喜请我吃饭喝酒。”只是这虚情假意也很快就要散场了。

    陈涛微眯起眼眸,视线却更厉:“你是有备而来还是做好坦白?”

    邱尚幽幽道:“这一场同窗情,陈大人倒是用的妙。”他站起身,又道:“我没什么好坦白的,一切都是你想的那样。”

    陈涛见他要走,又阴冷冷的说了句:“我不如你,我被你瞒了五年多才发现,是你太狡辩,还是我太信任你?”

    “你并非信任我,而是从不在意。”若是换了楼清,他想什么你都知道吧罢了,想这些做什么,邱尚苦笑一下,推开门走了出去。

    雅间忽然安静,仿佛针落的声音都无比清晰,方有容后知后觉,忙不迭起身追了出去,那是他的好友,在一瞬间,他感受到了邱尚的不安与难过。

    方有容来晚了,他跑到街上,已不见邱尚身影。

    楼清在床上辗转反侧,季长风说幽会,可用了膳,季长风就忽然没影了,出去了一个时辰,现在还未回来。

    楼清看了看床头木架上的烛火,气呼呼的想,再等半个时辰,若是再不回来,他就不准他上床。

    可半个时辰过去,楼清却先睡着了,不知何时,一个带着酒味的怀抱忽然将他搂住。

    楼清唔了声,想推开对方,却听对方道:“是我。”

    楼清猛地睁开眼,只看见一片黑暗:“你去哪了?”还满嘴酒味回来。

    季长风道:“去找小尚喝酒了。”

    “品贤不是去赴宴了?”楼清不信。

    季长风将人抱得更紧:“宴会总会结束,睡吧,明日还要上课。”

    楼清推了下他,嫌弃的道:“沐浴没,满嘴酒气。”一见到人,入睡前的豪言壮语都忘得一干二净。

    “洗了,放心,我不亲你。”

    谁担心的是这个啊,楼清想把人推开,可鼻息声已起,季长风已经睡了。

    这次先原谅你,楼清恨恨的想,却绕过手探向季长风的身后,确定他盖到被子了又将被子往上提了提。

    寒冬已至,京城大雪纷飞,白墙红瓦均被雪花覆盖,一片银装素裹。

    皇宫中步履匆忙,踩过雪花,步上白玉石阶,走到宫廷深处。

    年轻的帝王站在殿门前,垂手而立,背后雪景全成明黄身影的陪衬。

    “母后。”年轻的帝王喊,浑厚的声音透过厚重的殿门传送到里面。

    殿内的木鱼声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轻柔的声音:“可还能挽回?”

    年轻的帝王十分愧疚:“儿臣不能。”

    轻柔的声音又响起:“你来见我,就是给了他情面,放手去做吧,你是皇帝,该护住的是天下百姓。”

    年轻的帝王闭了闭眼,似乎在做一个很困难的决定:“儿臣谨记。”

    “是谁督查此事?”

    年轻的帝王回道:“梁思凡。”

    轻柔的声音似喃喃自语:“又是他。”

    年轻的帝王道:“只有他办儿臣才放心。”

    殿内的人叹口气,声音显得绵长:“罢了,既是能人,你好好把握。”

    木鱼声又再响起,年轻的帝王看了看紧闭的殿门,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

    “皇上,梁大人求见。”露出虔诚姿态的仁套叩交实勖媲埃毕恭毕敬道。

    皇帝将远望的视线收回,不表神情的道:“摆驾御书房。”

    御书房是重地,除了皇帝,只有任职的仁毯凸女才能进入,就连梁思凡这得皇帝青睐的重臣想要进去都得召唤。

    梁思凡不卑不亢的走进暖洋的御书房,那御书房夹杂着熏香与墨香,却不显突兀。

    “臣参见皇上。”梁思凡揖礼道。

    皇帝坐在椅子上,目光犀利:“可是定案了?”

    梁思凡道:“证据确凿。”

    皇帝默了默,摆摆手道:“即是如此,结案吧。”

    梁思凡抬起头来,看了眼对面的帝王:“尚书他”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他只是个国舅。”

    梁思凡揖礼:“皇上英明。”

    “到底是糊涂了。”皇帝叹道:“他真当母后能保他一世?”

    “皇上”

    “你无须多说,关于接替户部尚书的人选你可有推荐的?”

    梁思凡道:“原先的户部侍郎司徒毅可选,此次户部贪污案,只有他一人未曾参与。”

    “身在要职却能保持一颗赤子之心,倒是难得,怕是受了不少挤兑吧。”皇帝道。

    梁思凡本想微笑,可考虑到对方身份,给忍回去了:“得皇上一言,司徒大人也值了。”

    “你倒是会说话。”皇帝笑了下:“既是如此,这户部空出来的官职接替人选就由你全权处理了。”

    “臣遵旨。”

    梁思凡回了自己的府邸,清河接过他解下的斗篷,搭在架上,又走回来斟茶:“想不到黄次超竟握有这么关键的东西。”

    梁思凡饮了口热茶驱逐寒气,道:“百密终有一疏,顺藤摸瓜总能查清真相。”

    清河道:“这数月的心血,总算没有白费。”

    梁思凡啊了声,清河紧张道:“怎么了?”

    梁思凡顺势握住他的手,将人扑倒在地,清河满脸懵懂,梁思凡无辜道:“我头晕。”

    头晕能准确无误把他扑倒?睁眼说瞎话也不是这样的。

    清河只能扶住他的腰:“你又想干什么?”

    “干你啊。”梁思凡眨眼笑了下。

    这个人集魅惑于一身,单是一张脸就能让人如痴如狂,何况是这放浪的模样。

    清河浑身一苏,百年不见得红一次的脸红了:“你有精力了?”

    “我是哪点让你认为我不行了?”梁思凡皱眉。

    清河无辜:“我只是看你最近累。”

    梁思凡忽然从他身上起来,将人一把拉起往床走去:“现在证明给你看看我是不是累了。”

    清河被他推着上了床,那人转瞬又压了下来,清河撑着他的手臂,刻意不去理会那在解腰带的手:“皇上定会让你找出接替户部尚书和侍郎的一众人选,你可有中意的?”

    “我只中意你。”某人嘟囔道。

    清河强忍着从小腹窜向全身的异感,推了推在他身上四处啃咬的人:“说人话。”

    “有,司徒毅可任职户部尚书,至于侍郎东南县有一位。”

    “陈涛?”清河也是聪明人,梁思凡一点,他就想到了。

    梁思凡嗯了声,半天没反应,清河已经被他扒光了衣服,露出春光,他又忽然抬起头来,问道:“你可还有话?”

    “没没了。”清河喘口气道。

    “我想你也没空说别的了。”梁思凡将被子一掀,盖住两人,当真是被翻红浪,一世春光。

    这是楼清在邱尚面前的第二十九次叹气了。

    邱尚从饭碗里抬起头来,懵懂问道:“老师怎么了?”

    楼清眼巴巴看着他:“这话该我问你。”

    “我?”邱尚指了指自己:“我很好啊。”

    楼清摇摇头:“一般说自己很好的人都不好,说吧,你跟尚学怎么了?”

    看着楼清那一副‘我已经做好准备’的样子邱尚很无语,他放下碗,叹口气,指着一桌子山珍海味道:“我才想问老师,你是发财了还是寨主给的零花钱多了,竟这么奢侈,天天鲍鱼燕窝。”

    楼清一副‘你不懂我心我都是为你好’的样子:“这都是给你吃的,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邱尚道:“人样。”

    “请这位瘦成人样的公子对我坦言相告,你与尚学究竟发生了何事?”楼清也放下了碗。

    邱尚的生辰过去了大半个月,在知道陈涛为邱尚筹办庆生宴时楼清是很高兴的,学生亲近他这个做老师的也乐得其见,可事实并非这样,陈涛来过几次,好几次撞见邱尚在他这,要么是邱尚离开,要么是两人当做不识,这太反常了。

    以前两人都是要‘亲密交流’一番的。

    这也不是楼清第一次问这事,邱尚觉得没有再瞒的必要,坦言道:“他知道我是长风山寨的人,与我疏远了。”

    “什么?”楼清大惊。

    邱尚重新端起碗筷:“所以你就不必担忧了,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楼清道:“即便你是长风山寨的人,也不该与你疏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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