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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甘心的神情,她乐不可支地抱着陆九襄的胳膊说,“你知道吧,你故意的吧。”
“故意什么?”他们走到一个八角的红漆亭子,这亭台建在水上,水边几道翠柳垂着柔枝,鹅黄嫩绿的,倒映在波澜不兴的水面,也是很添了几分趣致。
顾言抒冲他眨眼睛,“那个照顾说得真是意味深长啊。”
她可不相信。她在学校的一举一动,这位陆先生可谓了如指掌,怎么会不知道她们宿舍的情况。
不过——
“她喜欢你,这件事你也知道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又锁了,我把自己打一顿,我就不信这一章还锁,哼!
☆、第五十三章
“不知道。”
“哦。”要是知道了,应该不会接受慕可欣的搭讪, 顾言抒就是这么信任他。
“那你今天亲自来我们学校,就是为了监督你的助理?”
陆九襄扬了扬唇角, 日光下俊逸的轮廓棱角分明, 他伸手用指尖捏了捏她的肉脸, “这件事原本也不在他的职责范围之内。只不过他耳根子软, 听说他嫂子的一个表妹在清大, 被差使来‘监工’,后来他说自己拿不定,要我过来为他证明,他绝对没有开后门。”
他说得自己也觉得有几分好笑。
“好了,其实我只是顺道来看你, 没有别的意思。”
趁着工作之余来揩一把油水,譬如现在陆先生就是这么做的, 顾言抒被他捏得脸蛋都畸变了,嫣粉颜色, 一双剪水眸子湿漉漉的, 好像因为他的话明媚了起来。
陆九襄真想抱着她亲一亲。
但是这时候也不知道是哪个眼尖的一眼看到了他们,顾言抒听到老师的声音:“顾同学, 你过来一下。”
顾言抒转过身,陆九襄也放松了手,不远处那一片浓荫之下立着几个人,是白老师,身边围着几个研究生学生。她看到了顾言抒所以出声喊了,顾言抒心情微妙地走了上去,总觉得白老师这个笑容太善意了。
小心地走到榆阴下,白老师冲她露出的微笑很和蔼,那几个师兄似乎也挺和悦的,目光里还有些惊艳和赞许。
受宠若惊的顾言抒战战兢兢的,直到白老师告诉她:“上次那个课题完成得很不错,发到省文学报刊去了,有一千块钱奖金,你之前休学,酬劳没有拿给你,等下去我办公室拿。”
顾言抒一惊一愣地听白老师说完,下意识地就回头去看陆九襄了。
他还是那么温和地站在日光底下,修长挺拔的身影俊雅从容,她回眸的那瞬间,他轻轻抬起眼,一个凝长的对视,笑意如画。
顾言抒的心“扑通”一下炸开了,像要从心口里钻透那层皮骨迸出来。
她还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一点小小的成绩就骄傲得想要他第一时间知道。
白老师也有别的事,和她说了几句称赞夸奖的话,就带着几个研究生往别处走了。和不太熟稔的长辈相处还有点不自然,顾言抒松了一口气,转身,那个风姿翩翩的男人已经走了过来。
噙着浅笑溢着暖光安静地走来,风衣抖落微渺的尘埃,目色潺潺。
顾言抒瞬间脸红得像在腮边抹了云霞,牵起衣摆轻轻地说:“我拿到一笔奖金了。”这还是人生第一次。
这么一点小小的成就感,她是这么迫切地想说给喜欢的人听,即便他一直这么出类拔萃,对这些早已遍经风浪。
陆九襄薄唇浅浅地一动,他说:“请我吃饭?”
“嗯。”一笔小钱,顾言抒也没想留着制定什么更宏伟的计划。
他又说:“现在去吧,我都饿了。”
顾言抒立时尴尬了,“那个——钱我还没拿到手里。”
陆九襄挑眉,反问她:“那你方才说,你‘拿到’了?”
尴尬的顾言抒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陆九襄知道她这么忐忑是因为什么,他贴近来,呼吸如一道微凉的雾,语调清沉低润:“你很好。顾言抒,已经很好了。”
细数来,她真的很少能得到他的肯定,顾言抒简直要浸在水里了,尤其他的声音也是苏得令人脸红心跳的。
“那个、我很快就去拿了,你等等我!”尽在咫尺的男人笑意如风过生浪,顾言抒踮起脚在他的脸上飞快地啄了一下,“以后我养你。”
看着她与其说小跑不如说逃窜的身影,陆先生温文尔雅地摸着被她吻过的地方想,才一千块钱,这就开始想着要养他了。
他在原地等了二十分钟,才看到满脸红光的顾言抒姗姗来迟似的,捧着十张红艳艳的钞票,献宝似的又谄媚又得意,大概是人生的第一桶金,所以她才这么骄傲,陆先生想了想,他二十二岁的时候在干什么呢?
但是没等他想出来,只听到顾言抒已经问出来了。
那时候他还在学校念书,成绩虽然优异,但同样的,哈佛的学生基本上就没有不出色的,顾言抒是笃定了他在大学阶段没得过奖学金?
陆九襄深思熟虑了之后,最后气定神闲地微笑道:“那时候我已经在美国股市小试牛刀了,赚了大约——”他刻意止住不说,顾言抒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亮出一个八字。
她惊恐了,“八百万?”
“八位数。”
男人动了动唇,说得太轻描淡写,顾言抒两眼冒光似的,不好意思地把自己的钱收起来,兴奋地一口咬在他的唇上,“算了,还是你养我。”
“嗯?”陆九襄被她吻得很满意,慢慢地偏过头。
顾言抒小声说:“其实我很好养的。”
养一个小妻子不是什么难事,陆九襄只是比较好奇,“小抒,再过一年就要毕业了,这些上市公司你没有兴趣?”
身后的体育场外,浩浩荡荡的几千人,无数公司在招兵买马,人来人往,那些成绩优异的学生恨不得立刻签下合同跟着这群人上车。
但是顾言抒只是伸着脖子往这群人看了一眼,她摇了摇头,“其实这些和我的专业路子都不对,我不想我大学四年学了一些对以后毫无用处的知识。”
“那你想?”这还是第一次,她和他近距离地说自己的理想,自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