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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耀出七彩的光芒,折射到四面八方。
薛舒雅凭着自己超强的记忆力,和她给自己的感觉,一笔笔的绘画。笔下模糊的身影渐渐成形,人物呼之欲出。
最后一笔收尾。
薛舒雅后退一步,端详自己的作品,露出满意的笑。拿起旁边半杯的酒一口喝完,掂着酒瓶出门,走向书房。
纤细的手指从一排排书背脊滑过,抽出感兴趣的书籍,背靠着书柜席地而坐,只剩下翻书页的声音。
偶尔的换个坐姿,倒一杯酒。
身边的酒瓶慢慢见底。
抽出另一本书,居然是手绘的曲谱,随着蝌蚪跳动的音节,薛舒雅小心翼翼的翻,年代久远的纸张,还藏着一股墨香。
每一曲终的落款,都有一个英文的‘雪儿’字签名。感觉这么熟悉,这样的曲谱在哪里见过?!
翻动间掉出一张照片,有一点儿泛黄的边。里面妙龄少女噙着淡淡的笑,黝黑的眸子深若大海,白色的晚礼服裹着玲珑地曲线,坐在黑色的钢琴旁,指尖飞扬。
美!不食人间烟火的美!
薛舒雅把照片翻转过来,照片的背后又一个‘雪儿’字签名。
谁?她的样子好熟悉!
她。。。?
脑海里一个模糊的影子闪动,一个人的照片,不一样的背景,同一个主角。
年龄小,记不住她的样子,给人一样的感觉。
耳边响起教授的那句话:你的容貌不及她的十分之一,但是,你和她有一模一样的眼睛。你们的性子,一个野,一个静。
那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知道他不会让自己再挨饿。
一模一样的眼睛?
薛舒雅爬起来,跑到镜子前证实。
看看镜子里自己的眼睛,同照片里的眼睛仔细对比。
没有什么不同,都是没有经过修整的眉毛,眼的形状一模一样, 眼底一样的墨黑。
她的像大海,自己的呢?薛舒雅自嘲的笑,那里已经不再纯净。
教授,你让我贤淑的样子,只是为了扮演她?!
心里的谜团豁然开朗。
曦儿,你呢?也是因为我的眼睛?
薛儿,雪儿。。。
是你吗?妈妈。。。
出现在我幼时的面孔。。。
。。。。
夜阑人静,派出的人依然没有任何消息。
林曦拖着疲倦的步子回家。
客厅的一角,亮着一盏台灯。薛舒雅窝在沙发里,捧着一本书。闻声轻轻的抬起头,温和的望着她。
“不是说,不让等了吗?!”林曦坐在她身边,头埋在她怀抱里。清香混合着玫瑰花沐浴露的味道,缓解了紧绷的神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听着她缓和的心跳声,慢慢平息。
“睡不着。”薛舒雅修长的手指,一下下梳着她的头发,无意识的动作。
“怎么手脚冰冷?也不说盖个东西。”林曦轻叱,把她的手放到衣服里暖着。天气也不冷,她的手脚却没有任何温度,像个冰块。
“呵呵。。。想让你心疼。”薛舒雅轻轻的笑,低沉的声音,淡淡的愉悦。
“傻瓜,你是头号大傻瓜。”林曦抱紧她,用自己的体温来暖她。
傻瓜?是呀!自己确实是傻瓜。
第 42 章
陈浩拦截未果,薛舒雅一个如豹子般完美有力度的跳跃,右手勾球,篮球小弧度如箭般正中目标。
陈浩见很少出汗的她已经大汗淋漓,还没有停的趋势,又进入新的一轮进攻。很远都能感到她腾腾的杀气,揉一下有些儿酸软的手腕,全程戒备迎上。
薛舒雅打球毫无章法,盯着球栏的眼睛,像盯着在自己囊中的猎物。
陈浩快速侧身,还是被她的手肘撞到,咬牙闷哼,疼得直冒汗。对于从不按牌理出牌的家伙,总是让人防不胜防。她那是来打球,紧抿的唇,明明是来撒气的,下手的动作有随时暴走的趋势。是谁触动她的那根线?
“雅儿,你再这么打下去,我会成二级伤残。工伤,是不是可以请病假了。”陈浩趁空挡调侃,如闪电的速度,抢球,进球。
“你不是还活着。”淡漠的陈述句,薛舒雅抢到球,后旋避开他的攻势,甩手-球进。
陈浩一颗冷汗滴下来,她飘来的第一句话是“陪我打球。”把自己从堆满的文件里揪来。好不容易开口了,第二句话是这!她的意思是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在,就得当老黄牛办公。
薛舒雅的篮球成直线向他砸过去。
陈浩侧头险险避过,望着有暴力倾向的家伙!不敢再分神,不然,下一次自己会被分尸。很少会动怒的雅儿,在以这种方式发泄。怎么心烦气躁的人反而打得自己有些招架不住?
小黑推开门,见打个篮球像拼命打架的两个人,赶紧退出去--关门,免得自己被波及。看他们精力旺盛的样子,一时半会停不了。看看手里的文件,晚一会应该没事吧?
陈浩毫无形象的成大字滩在地板,望向背靠着球栏席地而坐的人,慵懒幽雅,多年的习惯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破功。
“浩知道,我从不过问自己的身世,即使那次的催眠,也只是为了不再被噩梦纠缠。”薛舒雅淡漠的声音低沉。
“对,人要向前看莫回首。圣经曰:回首会变成盐柱。”陈浩有气无力,松弛的脑袋立马紧绷,严阵以待。
“浩,我嫉妒,嫉妒的发疯。”对从来没有这种情绪的薛舒雅,有些儿无措,不知道怎么处理。打磨着篮球上的纹理,以此让自己安静。
“嫉妒是人类的情绪之一,包含着憎恶与羡慕、愤怒与怨恨、猜嫌与失望、屈辱与虚荣以及伤心与悲痛的复杂情感。因为拿自己和别人比较而产生的心理,雅儿要习惯它,往正面看,把它变成动力,促使自己变得更强。”陈浩像开解小孩子,教她怎么控制自己的情绪。自从她停止用药,人类的七情六欲时刻冲击着她,对于相隔十几年又突然回来的情绪,陌生的让她害怕。自己又不是第一次这么做,所以能够从容讲说。
“浩,认识我妈妈吧。”薛舒雅清澈的眼睛望向他。
思维跳跃的如此大,使陈浩微愣一下,无奈的笑:“我以为你永远不会问。”
薛舒雅安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在我被所用人放弃等死的时候,她救了我。”陈浩的思想飘远,自己一身脏臭的躺在拱桥下,那些走过的人不是厌恶的扫一眼,就是漠视的走开。对于自己这个小乞丐,只有她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温和的让人心酸。
“哦,你把我从混乱中抱走是为了报恩?!”薛舒雅挑动眉角,看着难得走神的他。
“我只知道孤儿院不是人待的地方。”陈浩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