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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晕了过去,不少姑娘夫人连忙往后退,就怕自己是第一个要让人拉出去的。
死自然可怕,但是齐太后这招更为恶毒,那是连死都不让人死得清白磊落,这裡的闺秀哪一个不是读著《女诫》长大的,要是真死得那麽狼狈,那真是当了鬼都闭不上眼。
胡靖惟看也不看地上那把匕首一眼,依然定定的望著齐太后。「我挖了心出来,你就会放人?」
齐太后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当他是怕了。「我自然是说话算话的,只不过你连把匕首捡起来都不敢,又……」
胡靖惟嗤了声,从自己身上翻出另一把匕首,打断她,「我只是不想用你的东西,那让我觉得葬!」说罢,他手中的那把匕首瞬间转了向,尖亮的刀锋直直的对准了心口,下一瞬,那把匕首缓缓插入衣裳,他眉头紧拧,身子却依旧直挺挺地站著。
血花先是一小朵慢慢的从他的胸口缓缓绽开,接著不断蔓延扩散,胡靖惟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只是遮盖在那一把大鬍子底下,谁也没瞧见。
齐太后挑了挑眉,却不想这麽简单就放过这个将她和齐家逼到如今这般地步的祸首,她冷冷的道:「我说的可是你要把心挖出来让我瞧瞧是不是黑的,快一点,我还等著呢!」
「来人!把卢太傅的小媳妇儿给拉过来,让咱们英勇正直的胡将军瞧瞧,记得她跟胡将军那生死不明的夫人有几分像,就不知道照我刚刚说的那样先杀后辱后,胡将军这刀是不是能够俐落点,也别拖拖拉拉的尽说些废话。」
齐太后知道,如今安王爷和胡靖惟逼到她的宫门前,等了这许久,齐家军也没有出现,她等于没了退路,既然如此,她狠戾些又何妨?
她今天既然敢把皇上当成筹码,自然也没了能够安然终老的想法了。
只是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居然是因为许氏还有眼前这个男人导致齐家家散,不甘心自己好不容易坐上的太后之位就这麽成了浮云。
既然她不好过,其他人也别想好过,死之前,她说什麽也要拉几个作伴!
胡靖惟看著眼前泪流成河的妇人,心裡想的却只有那个到如今还生死不知的心上人,如果是她的话,肯定不会这样爱哭。
安王爷再也听不下去了,直接让人轰开了大门,衝了进去,直直瞪著神色颠狂的齐太后。
然而大门被踹开的瞬间,那个原本只是站在小皇帝身边的太监,突然拿刀架在小皇帝的脖子上。
「放肆!」小皇帝和安王爷同时大喝出声。
安王爷瞪向齐太后。「虎毒尚且不食子,更别说皇上是天子,你怎敢……」
「怎麽不敢,那是我的皇儿,我可没做什麽,不过是希望他配合著我这个母后演这一场戏罢了。」齐太后淡淡说著。
「你……」齐太后如今已经丧心病狂了,她说的话,听在安王爷耳裡,都要打上一个又一个的折扣。
胡靖惟一手拦住安王爷,面无表情的道:「别和她吵,不过就是一条命,我给!只是还得请王爷替我等不平之魂平冤,我朝之兵士不能死在这等人的算计之下,还白白蒙冤!」
安王爷瞪大了眼,眼前一切似乎都放慢了动作,他还没来得及说什麽,胡靖惟已经把匕首微微抽出,准备再次刺入心口——
「你敢让我做真寡妇,我到死也不会放过你!」
突如其来的嗓音高亢悲愤,缭绕不绝,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一个浑身发著恶臭,头髮凌乱,身上满是泥土的女子挺了一个大肚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手上抄著一枝木棍,直接打向小皇帝的头。
第10章(1)
众人见状瞪大双眼,尤其是站在小皇帝身边的太监,眼珠子几乎都要掉出来了,高声尖喊,「来人啊!有刺客!护驾!有人杀皇上啦!」
安王爷一脸错愕,还没解决齐太后,却先来了一个敢直接对皇上动手的女疯子。
齐太后也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皇帝动手,错愕的回望。
就这麽一瞬间,浑身散发著怪味的女人用著和身材相当不符合的俐落身手,快速闪到齐太后面前,似乎想要依样画葫芦同样的招数再用一次,把齐太后给撂倒。
只是齐太后毕竟也是武将之家出身,即使还没回过神,身体反应也足够快,险险闪过了这一棍。
女人看女人总是特别神淮,齐太后一下子就认出来衝上来的妇人正是许樱儿。
她勾起冷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来还不知道人跑哪儿去了,现在却自己送上门来。
齐太后眼神一扫,角落又出现几个带刀暗卫,一个个看起来杀气腾腾,一招一式毫无保留的全朝著许樱儿招呼而去。
许樱儿可不是个傻的,瞧著不对就打算撤退,只是肚子突然一阵剧烈抽痛,她的脚步不由得踉跄了下。
在一把弯刀就要砍上了她的背时,她让人往前一扯,脸直接撞上某人的胸膛,颊边还带著血腥味,而紧接著被拉著转了半圈后,头上响起一声闷哼,还有利刃砍入骨肉的闷响,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仰著头,看著那熟悉的落腮鬍,脑子裡奔腾而过许多念头,包含了质问他为什麽要骗她,还有为什麽要为了忠义两个字做到这种地步,还有许多许多……但最后,随著一滴清泪滑下,她什麽都没说,只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搀扶著他,甚至在看清楚他胸前和肩上的伤口和渗开的血痕,也只是咬紧唇,连忙掏出身上的帕子压住,至于齐太后那方的人跟安王爷的人在身边打得天昏地暗,她都直接无视了。
她硬逼著自己强压下肚子那越来越无法忽视的痛,定定的望著他。
胡靖惟眼底的庆幸和温柔满溢。「幸好你没事……」
许樱儿瞪了他一眼,眼眶红红的,手狠狠的往他肩上的伤口压,听到他闷哼一声,才又收了点力道。「我是没事了,可你倒是挺行的啊,人家是胸口碎大石,你还能表演胸口插一刀,一刀还不够,现在连肩头也让人砍了一刀,你以为你是大亨堡的麵包啊,让人从中间砍了一刀还能够夹热狗吗!」她也是快被这一连串的变故给逼疯了,都有些口不择言。
虽然她以前是个武术指导,虽然她以前工作也都在打打杀杀的,为了研究什麽招式喷血会比较好看,甚至连血浆也淋过几次,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