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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爬上床准备替她宽衣。
“那我还是自己换吧,不劳您大驾了。”
她妥协地接过宋明季递过来的睡衣,准备越过他下床去换,宋明季慢慢抬起大长腿挡住了下床的路线。
“流氓!臭流氓!老流氓!”抬手把睡衣扔在了他脸上。
宋明季左手撑着头,侧着身子拿下睡衣,故作陶醉地向她抛媚眼儿,右手上下挥动着睡衣,俨然一副虔婆招揽生意的模样,“不想穿就直说嘛,我就喜欢看你什么都不穿的……”
“不要脸!才刚刚有了些精神就作死,我看你是活够了啊。”小手本想和他争抢睡衣,却被他一把拽进了怀里。
“我没开玩笑,也没想作死。”他拉她扑在自己怀中,中气十足的声音从耳畔传来,让她这个声控顿时迷醉了。
他还不满足,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轻声在她耳边说着什么,身下的人儿逐渐变了脸色。
☆、侍疾
张油然被他的声音迷惑地晕晕乎乎的,正要沦陷之时,只听得耳畔传来既诱人,又分明充满担忧之情的声音,“让我看看你的脚。”瞬间将她从幻境拉了回来。
“……”
宋明季的一只手箍紧了挣扎的人儿,另一只手一路向下摸去,双眼发出凌厉的目光扫向她的眼,声音却温柔异常,“别藏了,我刚刚都看到了。”
“哦……”她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这种时候真是让人恐慌……赶紧辩解道:“没事儿的,你别担心,因为我没带厚鞋子过来,也没想到会骑马嘛,不碍事儿的。嘶--------”
宋明季抓起她的一只脚,拎起来压在他们身体之间。脚丫都超过了她的头顶,她偷偷瞥了一眼他看着脚丫的眼神,这是要杀人啊,还是乖乖闭嘴吧,虽然现在这个姿势……不雅观……
“嘶--------疼……”再捏就直接疼死了。
“然然……”他又抓住另一只脚,也是这么拎起来,还为了防止她两条腿缩回去,起身岔开他自己的两腿挡着。
“啊--------”这一声不是因为被捏了冻伤的脚,而是因为两条腿被这个对折的姿势弄疼了……
“然然……”宋明季眼里锋利的目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突如其来的迷离和渴望。
张油然觉得他今天的情况很不一样,分外强硬,而自己也不再有主动献,身的想法了,反倒多了一丝不情愿。
她悄悄向上挪了挪身子,想要和他紧贴的身体分开一些,这姿势也太让人想入非非了。
“你压得疼了……”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起来好好躺着吧。”
“然然,我……”想……进去……
“晚安!我不换睡衣了,就这么睡吧!”她有些害怕了,动真格的时候就怕了,平时那个撩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去哪里啦?没出息!缩头乌龟!
宋明季默默地从她身上下来,想要搂着她睡,又轻轻抿了下唇,收回了伸出的手臂替她掖好了被子,异常冷静地语调随之响起,“好,晚安。”
庄子里的家禽都已醒来,公鸡“喔喔喔”地开始打鸣,一只接着一只。
两人第一次相背而眠,各有所思……
等张油然再次醒来之时,自己正被身旁的人搂在怀里,紧紧的……
“醒了?”
他温热的呼吸扑进她的耳朵,张油然根本不敢转身,怕被就,地,正,法,只微微点点头。又发觉他有些不对劲儿,浑身都很烫,像火一样在燃烧,难怪自己会醒来,被烫醒了。
“嘶--------”转身的过程中,碰到了大腿内侧,昨晚骑马太粗暴太激烈了,磨得生疼。
她呲牙咧嘴地转过身来,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宋明季!你找死吗?”再烧就直接自燃了!
被骂的人也不吭声,反倒傻呵呵地笑着,真像是被烧傻了。
“我只是想,和你多待一会儿而已。”
如果我一直高烧不退,你就可以一直陪在我身边了,张油然,你可知,我有多么不想离开你……
“宋明季?宋明季?你清醒一点儿!”他仅存的意识里全是她的吼声。
“景儿!景儿!”
“绿衣?怎么是你?不管是谁了,快把殿下抬到榻上去,紫裳去找太医!”
他一直这么傻呵呵地笑着,被张油然拖着走了一半儿,谢景得到消息闯进来,又背又扛的总算移动到了榻上。
随行御医们麻溜进来,见到披头散发的女人也完全不吃惊了,非礼勿视,赶紧挨个请脉。
几位御医使出浑身解数,宋明季的烧总算退了些,人也安静老实地睡过去了,张油然总算放了心。
“景儿替我好好招待几位太医。”谢景答应着领着其他人出去,绿衣吩咐人按方子抓药,紫裳安排人摆饭。
“王妃,咱们的银子,这回是真不够用了。”绿衣想来想去,还是现在禀报这件事儿的好,再抓两次药到时候拿不出银子来那就尴尬了。
“我借了几张银票,在那边匣子里,拿去兑银子吧。”
她现在不想说话,有气无力地趴在软榻旁边,太累了,心累。绿衣本来还想说什么,见她这个样子,默默退了出去。
紫裳又端了两碗粥过来,张油然一口气全喝了,其实有一碗是准备给病人喝的。
“按照平时的菜色准备吧,要多多的鸡丝粥。”自己虽然吃不下什么,可下面一干人不能不吃呀,扯了个淡淡的微笑,看得紫裳直发毛,她又笑嘻嘻地吩咐道:“把我的活计找出来吧。”
紫裳心惊肉跳地找绿衣商量,“王妃不是也烧糊涂了吧,笑呵呵地和我说话,太吓人了。”一想到她的表情,紫裳接连打了两个冷颤。
“唉……王妃向来如此,怕咱们也跟着着急,故意表现得不想让咱们担心罢了。”其实会更让人心疼,“等我一会儿把针黹等物找出来就送进去,你先吩咐人准备饭菜吧。”绿衣继续整理行囊,紫裳既去催促汤药,又顺便吩咐人准备菜肴。
早上才睡,晌午才醒,又治疗了半日,这顿饭都成了晚饭了,躺着的那位这一天也没吃什么。
谢景在外面招待蜀王的幕僚们,也是简单饭菜,不敢铺张浪费,饮酒作乐。
等张油然吃完了晚饭,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