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第一版主小说网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81

      汤锦年因为他母亲的事怨恨着汤锦年,但他从未想起,自己曾经也是个混蛋。汤盛业说完这句话,他能感受到汤锦年明显怔了,过了两秒,他放下支着额头的手,抬眼看着汤盛业,眼里全是猝不及防、令人心疼的茫然。

    这种神情让任何人都毫不怀疑他可能在下一秒就掉下泪来。

    汤盛业一直都是这么稳准狠,轻松j□j汤锦年的软肋,颠覆了他的精神世界赖以存在的基石。

    如果保持在之前那种状态,汤锦年可能会在这三天里凭着他对汤盛业的埋怨绝食,撑下来。可能会不顾一切地要和梁风在一起。但现在不会了,一个被颠覆了自我认知的人,又怎么会拥有坚定的意志。

    汤锦年在这几天里想了很多,房间里没有床,他便倚着墙似坐似睡,思绪混沌不清,他所想的问题没有标准答案,所以他一遍又一遍混乱地想着,毫无结果。

    和当年蒋丞被他爸关在阁楼的情况不同,汤大少虽然同样是个将近一米九的男人,但他面对四面墙壁就是个战斗力只有五的渣,踹了几次门都毫无反应,门是松了,但过了会有人过来将门从外面钉紧了。

    汤大少也不太敢跳楼,因为这是三层。私人住宅的一楼本来就要比普通民宅高,三楼到地面将近有十米距离。

    汤锦年就这么被与世隔绝,关了两天半。头一天他还耍脾气不吃饭,第二天保镖就带着饭进来了,汤锦年怀疑自己要是不吃的话他可能还会冲自己肋骨处来一拳。

    于是他期期艾艾地吃了饭,心情不好,胃口自然也不佳,饿得低血糖也不能逼自己塞进更多食物。洗澡水也是凉的,在地上躺了两天,汤锦年悲哀地站在淋浴下,想着如果自己冲一小时冰水重感冒汤盛业是不是会心软放他出去。

    三天后,汤盛业估计是发现这样的方式不起作用。汤盛业虽然狠,但没有狠到能活活饿死自己的儿子,所以汤锦年在里面有水有饭地生活着,只要他不妥协,顶多也就是颓了些,汤盛业就没办法。

    于是汤盛业再次来到这个房间。

    “我会放你出去。”汤盛业说,“这两天我想了想,你妈以前说得有道理,从十六岁开始,你就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你今年已经三十了,有些事,我确实不应该管,也管不了。出去以后该怎么样,你看着办。不管你想怎么折腾,我都不会插手,你选的路,由你自己来走。”

    “但身为父母,该教的,该说的,我还是得提个醒。”

    保镖站在汤锦年面前。

    汤盛业说:“挨了这三脚,你就可以出去了。我想让你知道的是,兄弟乱伦,你要是选了这条路,你要面对的,比你想的要多的多,这三脚在那些压力,你所承受不了的疼痛面前,只不过是九牛一毛。”

    汤锦年意识到什么,抬眼看他。

    汤锦年眨了眨眼,没说什么。

    保镖在身前交握的手放开,漠然后退一步,接着抬腿便给了汤锦年一脚……

    汤盛业大概也让那人控制着力道和落脚点,不至于让汤锦年吐着血出去。

    挨完三脚下来,汤盛业的车将他送回市区别墅。

    汤锦年一进家,发现梁风不在,首先便给他打电话。

    “你在哪儿?”

    梁风听起来松了口气,那边有呼呼刮着的风声:“在一个景点做综艺节目的活动,你回来了,我马上回去。”

    汤锦年想说什么,但大脑一片空白,突然又想不到自己要说什么,便轻声道:“嗯,小心点。”

    挂断电话,汤锦年这几天在里面虽然能洗澡,但毕竟精神状态不好,整个人乱糟糟的,他先去洗了个澡,洗完澡出来,听到屋外关车门的声音,梁风竟已经回来了。

    汤锦年走出门去。梁风知道这两天出了一些事,他隐约能感觉到,但他不知道是什么,看着汤锦年,表情还是放松的,眼里藏着点一无所知的茫然。

    汤锦年直接跟他解释道:“汤盛业回来了。”

    梁风登时一愣。汤锦年说着觉得自己说得有点混乱,加上一句:“我爸回来了。”

    梁风已然回过神,神情已经恢复正常,他看着他,似乎是意图从他眼中判断出什么,但就像攻破一个人的精神世界一样,他集中不了精力,也无法探测别人是怎么想的。

    就这么没有辨别清的,凭着直觉,梁风感觉到什么,十分镇定,似乎早有准备地点了点头,说:“那就——分手吧。”

    汤锦年因几天没好好睡过觉,显得有些憔悴的眼睛刹那间睁大了些,那几天,直到今天这一刻的思考中,他没有得出解决办法,像是陷入了僵局。听到梁风说出口的话,他像是还没想到会有这种方法,一时怔了。

    他甚至都没想到去反驳梁风,脑袋里空白了一会,像是被汤盛业洗脑了一样,心里有点累,他突然觉得,汤盛业或许说得对,梁风也说得对,前路确实很困难。他皱了皱眉,遂点头:“好。”

    三天后,如梁风所料,张芷辉果然发出了续集的邀请函。同日海皇发布声明,称汤锦年确认加入《世界之巅》续集的拍摄。

    第五十三章,第二季

    汤锦年再一次暴躁地翻身从床上跳下来,指着被子对一脸呆滞的花花怒吼道:“你干了什么!”

    早在他光着脚跳下来时,花花后腿在被子上刨了两下,也机灵地跟着跳下来。

    被子上一滩水渍缓慢地浸湿了被子,在蓝黑的布料上洇开一团深色。

    汤锦年已经快崩溃地看着那一滩尿在自己被子上蔓延开,接着渗入床单,花花也颇有精神地和他一块望着床。

    “……”汤锦年从柜子里翻出一床崭新的被芯,揪着枕头,走到楼下,一头倒在沙发上盖着被子再次闭上眼。

    花花有点被暴躁的主人吓着了,小心地观察了他一会,走到他脚下的地板上,趴下睡觉。

    这已经是第三次花花把这个房子里唯一的一张床当成小厕所,解决生理需求了。自从梁风走了以后,花花就好像没了方寸似的,其它地方都表现得很正常,就是认不清该拉粑粑的地方在哪里,哪怕汤锦年一天带他出去遛两次,深夜也一定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汤锦年属于基本从来不做家务的那种人,钟点工一星期来三次,其余他大多不管。床单被尿湿,第一次他爬起来把床单扯下来扔进洗衣机洗了,第二次是白天汤少无意中发现床上有可疑的黑色的一坨,然后他按捺下已经天外飞仙的某种情绪,坚强地拿了卫生纸过来,躬身在床边,小心翼翼十分有技术性地将那一坨慢慢收拾掉了。接下去的两三天汤锦年都受打击地恍惚着。

    今天则是被子,脚下莫名其妙踹到湿漉漉的一块……汤锦年抱着被子,躺在沙发扶手上想,大概也不是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