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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疙瘩。她忍得难受,身体里有种燥热被他点燃了,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悄悄低下头,咬住了手指。
可谈叙没给她转移注意的机会,又把她翻身过来平躺好了,再欺身压上来。
他像是故意要吊着她,先是花了点时间捋干净她散在脸上的长发,将它们掖到耳后。而那手上动作太过细致,每一次有意无意的触碰,和期间落下的温暖鼻息,都让她敏感的耳廓一再受到撩拨。
她有点忍不住了,眯起看偷偷看他。
模糊不清的视线里,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神色自若,嘴角噙着笑。
有句话分明是说给她听的,可声音却低得如同喃喃自语:“嗯……你喜欢这样做,是吗?”
说完后,他没任何犹豫就采取了攻城略地的实质行动。
等到身体碰撞的瞬间,她轻轻发出一声压抑的鼻息。
可那双眼睛还是闭着的,她怕自己一睁开眼看到他含笑的眸子,就不得不承认自己食言了。
谈叙撑在她上方,一边忙着侵占她最敏感的地带,一边抽空伏在她耳边,用挑逗的低音轻语:“小狗狗,装得累不累?”
“……”她气得半死,恨不得真像只狗一样,狠狠咬他一口。
奈何自己装的睡,哭着也要装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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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累得又睡着了,这次是真睡。
再次醒来时,看到身边已经没了人,而房门是虚掩着的。从那门缝当中飘来一股食物的香味,提醒她自己早已饥肠辘辘。
其实谈叙还真可以算得上古时候人家说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人,只可惜他不是妹子。
甄澄自觉地刷了牙洗好脸,套着他宽松的居家服外套,站在厨房外面,透过玻璃门看他炒菜。
他那里面声音有点大,油星四溅,等到发现背后多了个趴在门上偷窥的姑娘时,着实被吓到了。
她看起来双目放光,直盯着料理台上已经完成的炸鸡翅,看起来跟只嗷嗷待哺的小狗没什么区别。
端着刚盛进盘子里的青菜,谈叙诧异地拉开门:“干嘛……傻了啊?”
“饿了。”她直说。
“可以吃了,我上菜,你来盛饭。”他笑着低头摘围裙,话语平和自然,像老夫老妻之间的对白。
甄澄乖乖配合他安排的分工,跑去盛饭。
那电饭锅的盖子一开,菜饭的香气就瞬间溢出,充满整个厨房。
她瞬间怔住,拿饭勺去搅拌了会儿,米饭粘着浅金色的菜叶,色泽光润,湿度和柔软也刚刚好,香味闻起来让人大有食欲。
“这次做得怎么样?”谈叙过来帮忙,往锅里探了一眼。
这菜饭加完料就只能等开盖再看成果了,之前试了几次,水太少的话米饭容易很硬,水太多也不好,上面的米饭会很黏,下面贴着锅的又会变成锅巴。
这一次倒刚刚好,底下没焦,上面也正好。他拿筷子夹了一小块吹凉,又悉心送到她嘴边:“先尝尝。”
熟悉的味道在唇齿间化开,她不自觉眯起了眼睛,像只午后躺在阳台晒太阳的猫。
还未发表什么评价,就先不管不顾地抱住了他的腰,脸颊贴在他胸口。那里有淡淡的油烟味,却让人没半点反感。
他也不说什么,只安静地放下筷子,手臂轻轻环住了她的肩膀,随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和他之间不用太多的言语,只是如他所说的心照不宣。
父亲的事过去了数十年,在那些经年累月的孤独旅程中,从来没有人愿意这样耐心地为她付出过,像是要倾尽余生所有的时间,去填补她生命里的空缺。
她躲在他怀里,轻声唤他的名字:“谈叙。”
“嗯?”
“过年的时候,来我家吧?”有种强烈的冲动,想要把他介绍给认识的每一个人。
他轻笑着点了头:“当然。”
“这次不准再放鸽子。”她特地提醒。
他把怀里的姑娘箍紧了一些,笑道:“再放鸽子,我就和你一样是小狗。”
“……”
**
吃完饭甄澄接到了个陌生号码的电话,一个固定号码,来自宁波。
她对这个城市总有羁绊,没作任何迟疑便接了起来。
来电的是当初那个码头工人提起的甄爸爸的好朋友陆叔叔,前些日子他一直在远洋航线上跑,刚回来听说了这事,二话不说就拨通了纸上的电话号码。
“我和你爸爸从前是同学,后来又成了同事,感情一直很好。”陆叔叔说,“对了,我还来喝过你满月酒的。这些年我一直想去看看你和你妈妈,可又怕你们再受刺激,所以一直没来。”
“我和我妈妈的事情……你也知道?”
“我知道,出事以后我去上海找过你们,当时你妈妈的反应比较大……”陆叔叔的话里带着些愧疚,“我当时不知道你妈妈的精神状态,不当心提起你爸爸的事刺激了她。后来知道她在家里开煤气自杀,我真的很内疚。对不起,澄澄……”
原来如此。
她记得乔琳琳也曾提起过当时有个远房亲戚上门,说起了爸爸的事,引得妈妈情绪崩溃。原来不是远房亲戚,而是爸爸的老同事陆叔叔。
后来两人又聊了会儿当时的事,有些事情电话里一时半会儿也讲不清楚。因为对方家里有人喊,仿佛还有些事,这次通话就这么结束了。
挂掉电话后,谈叙刚洗好了碗。
刚才两人还分配好了,以后他做菜她洗碗,可接了个电话的功夫,他就自己把碗洗了,顺带连桌子也收拾得一干二净。
“你刚才电话里说,要去宁波?”他边用纸巾擦干手,边拉开挨着的座位随意地侧身坐下。
“陆叔叔想邀请我去他们家做客,反正我工作也辞了,有的是时间。”甄澄翻着手机看日历,“31号,也就是今年最后一天。”
他顺势答应下来:“嗯,那我们干脆就在宁波跨年,出去玩两天。”
“我们??”她难以置信地看他。
“我去年没陪你。”他言简意赅。
而此时此刻她早已不计较这些:“你还是老老实实待着训练吧,省得人家都把你当猪队友嫌弃。”
“不要紧,我有分寸。去年是例外,一般接近年底的时候,基本上没什么大赛了。”谈叙一条胳膊挂在她身后的椅子靠背上,身子往她那里倾斜。说到这的时候,手掌轻轻覆在她脑袋上:“对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现在是黑我黑上瘾了,嗯?我昨天一下台就听人说什么军团背后插大旗的,肯定又是你在那胡言乱语。”
说的是指责批评的话,动作眼神却宠溺至极。
“我说的是军团指挥官这个英雄,又没说你。”她说得自己都不信,心虚地笑着看向别处,“那他确实背后插了两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