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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张口,福长安与和珅是一个鼻孔出气的人,二阿哥与福长安走的近,可不就是与和珅走的近吗?可和珅打的主意,是三阿哥绵凯即位,怎么也不会扶持二阿哥?如今这般假意在一处,分明就是想要坏了二阿哥的根,但二阿哥还觉得自己了不得,是将来继承大位的唯一人选……
“一会儿日头正好的时候,朕带着四阿哥去宁寿宫,顺便将二阿哥的婚事与皇阿玛提了,另外……”颙琰顿了顿,想到二阿哥让德麟入宫的事,二阿哥起先是不知的……
“顺便将三公主与四公主的婚事也指了,已经与科尔沁商议定了的事情,早些有了旨意,也早些预备嫁妆,该学的要学起来,身为公主,不能丢了大清的脸面。”颙琰直觉,和珅与福长安越逼越紧,皇阿玛的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了,他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若是他真的有个万一,他也要为宛瑶,铺就一条平顺之路!
宛瑶坐在轿撵上,吩咐道:“去永和宫吧。”
三阿哥与四阿哥都被颙琰抱走了,她自己一个人在坤宁宫,也是无趣,以前有这两个小的,觉得烦,如今抱走了,又觉得冷清的很。
哪知道,轿撵还没有走了几步,就被人拦住了:“老臣和珅,给皇后娘娘请安。”
宛瑶蹙眉,左右看了两眼,这里是内宫,和珅却可以旁若无人的在这里出现……
“不知和大人有何指教?”宛瑶端的一副雍容华贵的模样。
和珅和和气气的笑了笑道:“老臣没什么可指教的,不过是想与皇后娘娘说,族里头的几个格格仰慕皇后娘娘风姿,想要寻个机会觐见。”
宛瑶面色一沉,和珅这是威胁她,钮祜禄氏一族,有很多的格格,可以取代她的位置吗?
☆、第123章
和珅不过说了这两句话,就走,徒留宛瑶等人停在原地,绿豆气冲冲的说道:“娘娘,奴才这就将这事儿告诉皇上,告他一个扰乱宫廷之罪,身为外臣,竟然在内宫出现……”
宛瑶摆了摆手,和珅连颙琰都敢那般对待,更何况是她?
被和珅这一拦,宛瑶也失了兴致,直接回了坤宁宫。
绿豆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瞒着宛瑶,跑了趟毓庆宫,将这事儿,说给了鄂罗哩知晓:“师傅,不是徒弟说嘴,这和中堂再怎么厉害,还能厉害的过皇上与皇后娘娘去?那说的是什么话?倒真把皇后娘娘当做是他的侄女了,我呸!”
鄂罗哩听后,自不敢瞒着,小心翼翼的说给了颙琰知晓,颙琰没想到,和珅竟然胆子大到,直接冲着宛瑶去了,气的摔碎了茶盏,他若是再不加紧步伐,怕这和珅就要只手遮天了!
“着礼部,立刻筹办二阿哥大婚。”颙琰道。
二阿哥接到圣旨之后,整个人都是蒙的,待明白过来,颙琰这是何意时,气得险些将圣旨扔了,在身边小太监劝慰下,这才没有拿圣旨撒气,只将圣旨扔到小太监手中,直奔毓庆宫。
鄂罗哩看着跪在宫门前的二阿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二阿哥曾经也是个芝兰玉树的清贵阿哥,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模样?
“二阿哥,您这是何必呢?皇上正忙着,着实没功夫见您。”鄂罗哩上前劝道。
二阿哥甩开鄂罗哩去搀扶他的手,说道:“那我就跪到皇阿玛有功夫的时候。”
颙琰就站在窗边,听着二阿哥的一言一语,他将嫡福晋,继福晋的旨意,一同给了二阿哥,本就是想要再给他最后一个机会,让他迷途知返,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哪知道二阿哥不是反思自己,而是跑到他面前来问罪!
颙琰离开窗边,指了一个正在斟茶的小宫女道:“去与二阿哥说,朕不会见他,让他好生准备大婚吧。”
小宫女应诺,福身出去了,不一会儿功夫,外头消停了,颙琰也就把这件事撂下,将三阿哥宣来,查问了一下功课,三阿哥倒是妥帖听话的,只年纪小,刚刚学会了握笔的姿势而已,字写的歪歪扭扭的。
颙琰看着小小的三阿哥,不由得想起二阿哥小的时候,也是这般,明明把字写的像是蜘蛛爬的一般,还仰着小脸,等待着他的表扬。
颙琰自小被皇阿玛责备,心知小孩子的痛楚,总是夸赞着,让他们日后读书愈发勤快,有事半功倍之效,他总以为,他教导出来的儿子,必定是极好的,没想到,他一直以为温润如玉的二阿哥,背后见不得光的那一面,竟是如此的阴森恐怖。
颙琰重新给三阿哥一本描红册子,慈爱的抚着他的头道:“绵凯学的很快,是极厉害的,比皇阿玛年幼的时候还要厉害,绵凯以后长大了,必定是个极有出息的人。”
绵凯特别受用,有了颙琰的夸赞,笑容灿烂起来,说道:“皇阿玛能把这番话说给皇额娘听吗?”
颙琰不解的看向绵凯:“为何?”
绵凯得意一笑,露出两排小银牙:“皇额娘说了,若是先生夸赞了儿臣,或是皇阿玛夸赞了儿臣,回去就让肉包跟着儿臣睡,还会给儿臣做万福肉吃。”
绵凯很喜欢肉包,恨不能时时刻刻揪着肉包的尾巴,可怜的肉包经常蹬着小短腿,被绵凯拉拽着去四处玩。
颙琰揉了揉三阿哥绵凯的发顶,一扫先前的阴郁,他的瑶儿,总是这般良善,待三阿哥也视如己出:“好,等晚膳的时候,朕会与你皇额娘说的。”
三阿哥得了保证,蹦蹦跳跳的去了。
颙琰因为三阿哥的稚稚童音,心情渐渐好了起来,龙生九子,谁也不敢保证,各个都是出挑的。
颙琰重新在御案前坐下,才翻开奏折,鄂罗哩就有些慌乱的推门而入。
“怎么回事?”颙琰沉着脸问道。
鄂罗哩咬着牙,不想说,但又不能不说,最终还是张了口:“二阿哥……幸了一个宫女。”
颙琰挑眉看向鄂罗哩,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口来:“在毓庆宫,青天白日的,幸了一个宫女?”
鄂罗哩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就是您刚刚吩咐出去,那个倒茶的宫女,纳喇氏……”
鄂罗哩有那更难听的话没有说,二阿哥的原话是,皇上可以宠幸一个储秀宫的秀女,他怎么就不能幸了一个宫女?这话是冲着皇后娘娘去的,鄂罗哩便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提。
可颙琰听着前面的话,已经暴跳如雷,他吩咐那倒茶的宫女,与二阿哥说,不会见他,让他好生回去准备大婚,二阿哥转头就把那个宫女给幸了?
“好!很好!”颙琰自己已经一头乱,没想到本应该给自己分忧的儿子,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既是幸了,那就一道赏了。”
颙琰给二阿哥指的婚事,并不差,舒明阿有才,将来必能得重用,二阿哥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