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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金手指 作者: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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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金手指 作者:好开心
皱眉,“锅里煮了啥,好像糊了?”
“哎,是吗!”迎春连忙放下芹菜往厨房跑,拧起锅盖,锅里排骨安分炖着,火候刚好,疑惑嘟哝,“没糊啊。”掀了门帘要回去,却见小板凳已被少年占领,橙光中一大一小两个男孩相互拌嘴,你来我往乐在其中,他人再难插入,愣了愣放下门帘,去找其他事做。
赵文乐漫不经心剥芹菜,眼珠子在对面男人身上转溜,男人个头很高,骨肉均匀,露出的脖颈和手腕白皙光滑线条优美,腰背笔直,四肢修长,不管做啥都不疾不徐意蕴清雅。
“宋哥一定特招人喜欢。”赵文乐砸吧嘴。
“嗯?”男人微挑眉,勾唇“怎么说?”
“潮流啊,小白脸很吃香啊~”
“……”
“真的,男女通吃。”少年用力点点头,眼神认真。
“你知道得还挺多。”略诧异。
“嘿嘿~”少年神秘兮兮把脑袋凑过来,悄声说“今儿回来的路上,我看见虎哥把一男生按在墙角打啵儿呢! ”
男人沉默一秒,揉了揉少年发顶,“离虎哥远点。”起身将剥好的芹菜带去厨房。
赵文乐目光追随男人的背影,待人进门后把地上叶子梗子踢作一堆,去拿墙角的扫帚,边扫边回忆男人的表情,眼里没有厌恶、鄙夷、不喜,表情纹丝不动,好像自己才说了屁大点儿事。
大概……算个好消息?
晚上几人围炉子边,迎春用盘子装了漂亮的果盘,看得老人家新奇不已,赵文乐叫嚣着玩五子棋。
自小生活条件差,没有过什么玩具,奶奶瘫了后他连看别人玩的时间都没了。就在学校玩过五子棋,纯手工,成本低廉,制作简易。本子上笔墨描出棋盘,画圈作棋子,实心为黑,空心为白,赵文乐智商不低,又不懂退让,一个月后同学们都不爱和他下棋,输得太快,没意思。
此后他又没了游戏。
摸出本子和笔,赵文乐挑衅看向宋黎,半小时后不可思议嗷嗷叫着输得一败涂地。
院外传来叩击,赵文乐跑去开门,一穿得花里胡哨的青年不耐烦地说“虎哥要我通知你们,南孚巷昨晚死了不少人,还有不少小孩失踪了,最近尽量甭出门。”
少年目光一闪,点点头,“好,谢谢贵哥。”
青年略一点头,去敲下一家。
回到屋里,把事儿说了,宋黎表情淡淡,赵文乐学着两人面上忧虑。
吃了果盘,也没人有心思再闹,宋黎要带迎春离开,几人正互相道别,赵文乐突然弯腰捧腹,满脸痛苦,冷汗涔涔。
不消多说,宋黎沉着脸背起少年,落下声招呼,直奔医院。
一路狂奔,道路旁景物转瞬即逝,风灌进耳膜鼓鼓作响。赵文乐腹中绞痛,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气若游丝,“宋哥,我要死了……”
“不会。”笃定。
“宋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
“……你长大再告诉你。”
“……你能一直对我好吗?”
“嗯。”
少年将脑袋埋在男人肩颈,搂着男人脖子的手臂紧了紧。
在医院挂了急诊,诊断结果是食物过敏,赵文乐躺在病床上挂水。
宋黎看着脸色惨白盯着自己眼也不眨的少年,心疼地陪他说话,寸步不离。
另一边。
迎春正劝慰担忧的老人,忽听熟悉的呼唤声由远及近“幺儿!幺儿”
心下一紧,不由细听。声音渐拢,不一会儿便有人拍门,“赵奶奶!乐乐!在家吗?”
是自家爹妈!
迎春一慌,不敢答话,忙将石屋门开了,让赵奶奶隔着院子回应。
“乐乐不在,什么事儿?”
“麻烦您等乐乐回来帮我问一声,下午有看见幺儿吗?我家幺儿不晓得去了哪里,天都黑透了也不回家……”后面似是说不下去,仅剩呜咽。
赵奶奶应了。
迎春爸在门外说,“还不是你!成天凶什么凶,好好说话不成吗,小孩子懂什么?”
“懂什么懂什么!就是不懂才要骂!昨儿晚上南孚街可死了不少人,我告诉你姓王的,女儿已经不见了,我儿子要是再出事……”
女人连哭带叫的声音逐渐远去。
屋里迎春坐立不安,脸色煞白“幺儿不见了!”
换赵奶奶安慰,“迎春你别急啊,准是你妈妈管得太严,幺儿逮着机会出门玩儿了,肚子饿了就自己回家了。”
话是这么说,但虎哥之前还派人放了话,若是今晚找不着,往后怕是也难找着了。
迎春紧咬下唇心乱如麻,她家一男一女两个孩子,自己和人私奔,就是想着反正下面还有个弟弟,总有人能孝顺家里,如今弟弟不见了,且幺儿才八岁……她已经不孝了,不能再自私地躲在这里。
再也坐不住,迎春说,“我要去找幺儿,我知道他爱去哪儿!奶奶,谢谢你们这几日的收留照顾,若是明早我没回来……你们也不必再找我。”她自然知道,自己也被不少人盯着。
床上老人看着向她鞠躬致谢面色决然的女孩,终只是叹气。
迎春换上赵奶奶破旧的棉衣,头上蒙着灰扑扑的围巾,乍一看像小老太。警惕出门,一路也不多看,就想去找幺儿常去的几个地,哪想刚拐过一个弯,就被人用帕子捂住口鼻。
“是她吗,不会搞错人吧?”
“不会错,唯一一个出门的女人。”
迎春快速昏沉的意识闪过最后一道亮光。有人出卖她……
医院里,给赵文乐剥橘子的宋黎顿了顿,突然起身。
少年紧张地扯住他衣角,“你去哪儿?”
“有点事。”宋黎颦眉,将少年针头松动的手小心放回床沿。
“不许走!”赵文乐固执地拉住他衣角,眼巴巴望着,心里莫名预感,这人一旦离开自己视线,就会发生无法挽回的事。
宋黎低头看他手背,略沉思,便坐回原处。
赵文乐心底一松。
临时病房摆了四张床,躺了两个病人,另一个是脸蛋圆圆的十三四岁小女孩,左小腿拿绷带绑着,爸爸妈妈爷爷哥哥都在床前站着,讨论回家还是住院,妈妈说回家吃得好,爸爸说住院保险,争论不休。
赵文乐满含期待看向宋黎,“宋哥,跟我说说你家的事呗?”他突然对这个男人充满好奇。
宋黎想了想“我爹…”稍顿,“爸爸是将军……”
政府军阀?“怪不得身手好!”
毫不在意少年的打断,继续说“妈妈是名门闺秀,爸爸很少回家,他的工作是保家卫国,护佑天下黎民……”
“所以你叫宋黎?”
点点头,“妈妈怀孕时少了人看护,早产生的我。我从小身体不好,经常发烧感冒,有几次差点挺不过来,妈妈便对我不似其它家庭严格……”
宋黎忽而陷入犹疑,“后来,好像捡到一个哥哥。”
故事就此停顿,赵文乐催促,“这也能捡?然后呢?”
“我忘记了。”之后的记忆像关进闸子里,上了锁,闸子外表画着日复一日的景色,粗略看去便是曾经,他找不到锁在何处。
“啊?”赵文乐摸不准这人是不是故意的,只得停了话头。
宋黎手指抵上眉心,疑惑万分,修真者只有不想记,不存在记不得。
上山后的一切历历在目,所以封印应当是修真前下的,但又有谁会在意一个无父无母的乞儿呢?
师兄会。
世间可怜人千千万,却为何独独选择了自己?
宋黎灵台一片清明。
“之前你问我,为什么对你好?”
“嗯?”赵文乐眼一亮,难不成和那个捡的哥哥有关?
“我等你告诉我。”世间没有无缘由的爱恨,你又为何对我好?
“……”呵呵,逗我。
第38章 世界四
小女孩的爷爷拍板决定住院,一家人声势浩大转去骨科,病房里安静下来。
抢了这么多年劫,赵文乐自认审时度势算得上一把好手,却对宋黎有种信心膨胀的执着,甚至下意识看淡两人之间的鸿沟,即使他还理不清内心,但只要宋黎日夜晃悠在眼前便没什么所谓,好似未来有再多阻碍也不过如此。
药水冰凉侵入血管,吸走半身热度,赵文乐微曲起冷得发僵的手指,床边人瞬有所觉,摊开手掌从下方将他五指包住,暖意袭心,像婴儿被放进温水里,无处不妥帖,赵文乐不由恨恨,叫你招惹我。
几瓶水吊完已是凌晨,赵文乐说这个点家里已经睡熟了,自己的床肯定被迎春姐占了,要和宋黎睡一起,“咱们别把人闹醒了,直接去你家?”
宋黎说好。
虽然两院相邻,但宋黎白天往他家跑得勤,几乎不需他窜门,这回来了便睁大眼瞅,墙还是破的,地还是灰的,外表看去与自家别无二致,进了门,稍好些,瓷砖沙发电视茶几,直勾勾盯住仅有的卧室门,眼底波澜,“迎春姐来了睡哪儿?”
“沙发。”
“啥?!”
不是睡一起?或者绅士地让她睡床?再不济给人打地铺啊?这么无情粗暴对一个女孩子,这和你温和形象不符啊宋哥。
“男女授受不亲。”理所当然的语气,宋黎一脸‘有什么不对’。
“对对对,宋哥你好棒!”赵文乐忍笑,原来我宋哥傻的一逼。
“……”莫名被称赞,略开心。
迫不及待进了卧室,充满生机的气息迎面扑来,墙角藤蔓野蛮生长,已有碧绿枝叶逶迤曳地,看得人欣喜。
往大床上一扑,舒适叹息。
宋黎拧着人后颈衣领,拧小猫似的,“去洗澡。”
“不要!我是病患,会感冒!”
“不洗睡沙发。”
赵文乐“噌”的爬起来,直奔浴室。
宋黎捏捏眉心,现在小孩儿都这么风风火火?认命拿了毛巾和浴衣送去。
方一赶到便听浴室里杀猪般的嚎叫,忙开门进去,花洒因水流冲击力在地砖上狂蛇乱舞,水花迸射,赤身裸?体的少年浑身打颤四处躲闪,见他来了哀叫不停,“好冷好冷宋哥救我!”
无语颦眉,宋黎不闪不避捡起仰躺在地的花洒,调出热水。
“宋哥你衣服都湿了!”
“嗯。”
少年呲牙,“一起洗啊!”
挑眉,“好。”
说洗就洗不逼逼,宋黎撸掉衣服拉过小孩儿一起淋。
赵文乐被按着搓头擦背差点没掉一层皮。本还想搞点意外事故,比如我滑倒了要抱抱才能起来,比如眼里进沐浴液了要吹吹,比如肥皂掉了谁去捡……之类。最后眼皮打架凭借一股不甘在男人胸上掐了把,哦,硬的。
昏沉在人怀里。
迷迷糊糊间赵文乐听到耳边有窃窃私语。
“宋哥?”伸手摸了把旁边被窝,冷的。
人呢?
我草,见鬼了?!
赵文乐瞪大眼,挺身坐起,除了身下这张床,触目所及一片混沌灰暗,由远及近密布浓云。赵文乐大声喊宋黎,用力拍打自己脸颊,没有回声,痛感真实。
梦魇?
小心翼翼摸到床沿探出脚,绵软的触感让他松了口气,好歹是有地的。
赵文乐悬空立在混沌中,觉得这个梦不给力到令人发指,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这到处灰不拉几一坨坨是什么玩意儿?
远处小朵灰云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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