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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挨打的士兵跪在那里,个个鼻青脸肿,纷纷指着另一个士兵,说是他先动手的。
事情的经过好像是几个人在帐篷里脱衣服,被另一个人不由分说给打了出来。
徐堃见打人的那个兵跪在一边埋着头,不管别人怎么说都一言不发,就让他抬起头来,谁知他死活不抬。有人见他敢抗命,就上去扯他的头发,居然还被躲过去了。
严昭过来耳语了一声,徐堃哦了一声,指着那人道:“带到本将军帐里,我亲自审。”
回到自己的住处,徐堃把严昭他们几个亲卫都赶到帐外守着,自己往正中椅子上一坐,把腿抬起来往桌上一搭,就用下巴指指那个兵:“给本将军倒茶。”
那小兵本来在地上跪着,听了他的话停顿了一下才站起来,到一边拿了茶壶茶杯倒上茶,又端过去。
徐堃接过来一口喝完又把空杯递过去,见他还是栽着头,就又道:“给本将军打洗脚水来。”
小兵拿着茶壶续水的手抖了一下,震得茶壶盖子啪地一声清响,又停顿了一下,可还是放下茶壶去打水了。
洗脚水打过来,放下水,小兵到一边还是垂着头站着,徐堃脱了靴子洗脚,笑道:“怎么,没脸见人?”
小兵不吭气,斜他一眼,见他洗完了,不等吩咐自觉过来就弯腰去端盆子。徐堃嘴角泛出一点不怀好意的笑,心道看你还能装多久,忽然在他弯下腰的时候伸手在他脸上一摸。
“呀!”
“咣!”
一声惊呼,水盆翻了,严昭冲进来,看见徐堃一脸哭笑不得的坐着,一盆水估计全扣他身上了,腰往下全是湿的,那个小兵缩到了墙角,满脸的惊慌失措。
徐堃摆摆手把严昭撵走,站起来往内室走,边走边道:“过来。”
“干嘛?”
“你说干嘛?”
“我不去!”
徐堃转过来,似笑非笑:“我说释姑娘,你有事求人,还不肯低声下气,凭什么让人答应呢?”
释静怡满脸通红,却还是不肯放下警惕,没好气道:“我是有事求你,可也不是什么事都能低声下气答应你的。”
徐堃哈哈一笑,自己走进去了。
释静怡站在墙角抠着手指,等他换了衣服出来,才低声道:“我求的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这样,也太……太那个了。”
徐堃抱着手臂走到她面前,问:“我太哪个了?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你!”释静怡抬起头瞪他,又气势不足的低下眼。
“说吧,你想求我什么事?”徐堃坐下来,“你说出来,也许本将军一高兴就答应你了。”
释静怡有些喜出望外,跑过去,想了想又给他倒了杯茶。
徐堃有些好笑的看着她。
“我想你能让我哥撤回那个誓言。”
“誓言?哦,你是说释怀谦那天发的那个誓啊。”
“正是。”
“这么说来,他那天发那个誓是在诳我了?他根本没想跟我南楚投诚?”
“不是的不是的,”释静怡忙解释,“我哥没骗你,也不是他让我来的,是我自己来的,我是觉得我哥哥让你们过了青峰峡就已经表明了,那个誓言实在是……我就这一个哥哥了,我不想他动不动就发这样有关生死的誓言。”
徐堃用手指摩挲着茶杯,淡道:“释姑娘想多了,只要释将军不违背誓言,那后果就不会报应在他身上,你说对吗?”
“可是……”
“请回吧。”
释静怡眼睛暗了暗,转过身去,可又很快转回来,说道:“我不走,我会一直缠着你,直到你答应我为止!”
徐堃笑道:“军队里全是大老爷们,释姑娘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真的不介意吗?”
释静怡咬咬牙:“不介意!”
“不介意今天还打人?”徐堃哈哈笑。
“你!”释静怡被他顶得没话说,愤愤道,“我不跟你说了!”转身快步跑了出去。
严昭听见帐里很热闹,好像吵起来了,正想偷着看看怎么回事,就见帘子一掀冲出来一个人,那人跑出来气鼓鼓的跟他大眼小眼对视了一会儿,忽然转身又进去了。
严昭忍不住一笑,这释姑娘也太乱来了。他那会儿过去一看就认出来那小兵是女扮男装,再一细看竟是释怀谦的妹子,才赶紧叫人去报了徐堃。
只不知她是来干嘛的,不过落在徐堃手里,肯定不会好过就是了。
徐堃正喝茶,见释静怡又跑回来了,挑眉道:“不是不跟我说了吗,这么快就后悔了?”
“那个,”释静怡觉得自己的脸快烧起来了,深呼吸了好几下,说道,“你给我安排一个住处,我,我要单独住。”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徐堃往后一靠,拿眼冷淡看她。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释静怡弯下腰去一揖:“恳请徐将军为我安排。”
“这还差不多,不过呢,军需紧张,你又不是我的亲卫,安排不了。”
释静怡看出来这个人在溜着她玩,可在人家地盘上,她毫无办法,只能顺着他的话说:“那我能做你的亲卫吗?我自小跟着我哥哥习武,肯定能保护好你的。”
徐堃道:“我的亲卫可不只保护我。”
“我什么都可以做。”释静怡立刻表忠心,完全忘了刚才的事。
“哦?”徐堃笑了,露出一口白牙,“好,本将军答应你了,严昭。”
严昭进来行礼,就听徐堃道:“释姑娘以后就是我的亲卫了,今天晚上不用你守夜了,她来。”
柳进科的本意是直接进山,山高林密便于隐藏踪迹,然后翻山过去,可赵缁衣坚持要回一趟小院,因为柳进科的伤药都没带在身上,就这样进山会很危险。
于是兜了个圈子折返回小院,赵缁衣收拾好了出来时,就见严瑄已经堵在了院门口。没有其他人就他一个,想必是分头追他们了。
赵缁衣走上前,担忧的看了看柳进科,这人还真是让她越来越刮目相看了。不过刚才就看见他背上又渗出血来,脸色也白花花的,想来是救她的时候用劲过头了。
这情形看得她嘴里直发苦,要是这人没到青峰峡就挂掉了可怎么办,她大可以一走了之,唐简就惨了,一定会被白起迁怒吧?
严瑄拉着一张脸,跟人欠了他钱一样,刚才还跟赵缁衣扯东扯西的情绪早就没了,似乎也知道再跟她讲道理没什么用,还不如干脆杀掉碍事的柳进科,把人直接带回去的好,所以他一句话也没说,提着刀就冲了过来。
赵缁衣把收拾好的包袱往地上一丢,一把就把柳进科拉到了身后。在南楚时,她跟严瑄拆过招,只不过那时候闹着玩的成分居多,只一心想着怎么用小花招赢了他让他请客吃饭,从来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