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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腿,身子一抖一抖。

    李芙眼含热泪,忍着不哭出来,想着自己必须得坚强点,才能让孩子有个依靠。

    崔景翰看着此情此景不禁感叹命运的无常,往往只在一夜之间就世事俱变了。

    李芙蹲下身子,帮梁乐天抹干净眼泪,问他,“你是想回燕国跟着姑姑,还是跟我?”

    梁乐天不断吸鼻子,呜咽着道,“我跟着你们走,我已经没有爹娘了,我不能没有你们。”

    没想到这孩子已经把自己和顾昕当成亲人了。李芙心里都是悲伤,她失去亲人尚且几近崩溃,更何况要这样大的孩子去承受呢。

    顾昕找了块木板,让崔景翰在上面提了字,立在木屋面前,领着李芙和梁乐天,对着木牌一齐叩了三个头。

    “梁大哥,我当你做异姓兄弟,小天就是我的侄子,我一定会让他成材,不辜负你的期望。”

    梁乐天哭得嗓子哑,说不出话,只能连连叩头,直到脑门上的那层皮都破了。

    李芙拦着他,把他抱在怀里,不断抚摸他的后背。

    夜里,几个人仍在赶路,梁乐天白天哭得累了,现在已经睡熟了。顾昕这才把梁汉留下来的信给李芙看了,李芙看完满脸震惊,“梁大哥他们……”

    顾昕点了下头。

    “怎么这样豁的出去。”

    “这也是梁大哥令人敬佩的地方,世上俗人都把孩子当作自己的物品,为了自己的欲望而压抑孩子,他却能为了孩子的将来牺牲掉自己。”顾昕说道这心有戚戚。

    李芙也叹了口气,把信放到窗外,让风带着那信飘在无尽夜空里,让这秘密永远埋在了心里。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风起镇三个大字挂在城门楼上,这大匾比楚国的历史还要长,见过了不少腥风血雨,也见过不少生离死别,人们活着人们死去,只有这匾一直都在。

    李芙看着这匾,感慨良多,它原本是楚国最后的一点尊严,现在却被歹人看守着,为了拦住她。

    崔景翰把梁乐天抱下车,准备好一开始的说辞,“军爷,这是我家两个小子和婆娘,我们是做小生意的,带了点货。”

    两个兵士走了过来,在车里左翻右翻,提出一个箱子,拿剑鞘敲了敲,“打开。”

    崔景翰依言,解释玛瑙首饰和名贵药材,这是寻常商人都会进的货,兵士们见怪不怪,掏了两个塞进怀里,“还有别的吗?”

    顾昕嗲声嗲气,“没了,军爷就放我们过去吧。”

    年纪轻的那个兵士嫌恶的看了眼顾昕,问崔景翰,“你哪找了个长相这么凶恶的婆娘?”

    “军爷您真不会说话,我在燕国可抢手着呢。”顾昕一边娇嗔一边挥舞手里的帕子。

    年纪轻的立刻往后退了几步,离顾昕远远的。

    “燕国人嘛,就喜欢这种高个子的姑娘,”岁数大点的很有经验,“不过你婆娘这么高,怎么儿子怎么挫?”

    崔景翰眼骨碌一转,“这是我二房。”

    “没想到你身板这么弱,还能来个二房,受的住吗哈哈哈。”兵士的言语粗鄙让李芙觉着不适,她转过头,反倒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你这儿子倒是皮白肉嫩啊。”

    顾昕挡在李芙的面前,搔首弄姿,“军爷你这什么意思,我才是皮白肉嫩那个啊。”

    “你们进来,搜身!”岁数大的那个果然有经验,看顾昕这反应,把崔景翰他们四人人带进了城,马车留在城外,在城墙根下面就要给他们搜身。

    这一搜身顾昕和李芙铁定暴露,顾昕急中生智,“军爷,我是个妇人,您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对我动手动脚的岂不羞煞我。”

    “没人对你有那个念想,这是例行检查。”年纪轻的更加厌恶。

    岁数大的可就不这样想了,摸着下巴打量了下顾昕,道,“你留在这,看着他们,我带着小娘子去马厩那边。”

    “这可不行。”崔景翰赶紧道。

    “怎么不行,小心我让你一辈子进不了楚国!”岁数大的露出狰狞的表情,又转而对顾昕笑道,“走,马厩就在那边。”

    顾昕当然清楚马厩在哪,他朝崔景翰一眨眼,要他放心,便随着兵士去了马厩。

    “你故意的吧。”兵士并没有对顾昕怎么着,而是朝顾昕眨眼,“你们是不是带了那什么?”

    那什么?

    顾昕忽然想起梁汉同他讲起过,燕国有种禁药,会让人上瘾无法自拔,进而精神萎靡,尽管燕楚两国边界都严厉禁止,但仍有不要命的商人要以身犯险。

    他手指点了点兵士的胸膛,“带了军爷又想怎样?”

    “带了多少,三成分我,我就放了你们。”

    “三成多了些吧。”顾昕一边和他周旋,一边观察了下马厩,他竟然发现自己的那匹小矮马,难道是当时放了他又被兵士抓了回去?

    “已经不算多了,你们带到楚国国都卖,能翻五倍不止。”兵士嘿嘿笑,他可是很清楚行情的。

    顾昕笑了一笑,“那好吧,”他打开随身带的药包,抓了一把迷魂散,趁那兵士还没反应过来,撒了对方一脸。

    顾昕的药药效自然不用说,那兵士一闻到那药粉,直挺挺的就倒了下去。顾昕俯下身,观察了下,发现兵士晕的不能再晕了,放下心来。

    他立刻跑进马厩,连着自己那匹矮马和李芙的那匹一起放了出来,随后炸了个信号弹,顿时马儿们都受了惊,奔腾而起,往城门口这边冲了过来。

    年轻的兵士吓了一跳,忙呼喊人帮忙。

    都是在书院学过御马之术的,崔景翰和李芙轻易地就跳上马,梁乐天哪见过这阵仗,兴奋得直叫好。

    四个人驾着马,也没管车上的行李,直直奔着城门对头就逃。

    连着一天一夜,他们路过了三个城镇,总算是逃得够远了,才在郊外一处歇息了下来。

    梁乐天已经累得不行,倒在地上就睡。

    “我们这么跑,目标太大了。”李芙和崔景翰说,“我们分开逃吧。”

    “这怎么行,”崔景翰急迫道,“我不能丢下你们俩。”

    “城防兵根本不认识你们俩,你们走大路,把燕国的消息先带到南疆去,我和顾昕估计早被人通告逮捕了,所以我们走小路,虽然慢点,但我们两个人都会功夫,又不怕苦,定不会被发现的。”李芙分析道。

    “公主说得对,带着小天实在太危险,他一个孩子受不了奔波之苦,还是跟着你走大路,沿路在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