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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好,但至少也别让姜轲过关过得太容易了。”
好容易说服了让顾商晖早些放人去陪二井,又再三许诺了一定明天一定会去剧组探班,送上爱心便当后,余年这才得以回了房间。
二井是早已在了的,房间里电视声开得很大,放着无聊的八点档电视剧的回放。卫生间的水龙头和喷洒都被打开了,哗啦啦的水都流了下来,可是站在玻璃门外的余年还是听到了二井压抑不住的哭声。
她看着电视里的女主角被女配拦在手术室外,一直到男主被推了出来,看着女配扶着推床离去,女主角都没能靠近男主身边。忽然觉得,有时候或许生活比电视剧更加狗血。
二井关了喷洒和水龙头从卫生间出来,看到余年已经在桌子上摆好了两份外卖,电视的节目已经调到了新闻联播,两个正经危坐的主持人正一板一眼地介绍国内外的大事。
有人说,新闻联播的前十分会说一说国内取得了什么样的成就,然后花十分钟看看外国又出了什么幺蛾子,最后再去关心一下战争区,以此来告诉人们自己是多么的幸福。
这个时代,幸福是可测的,可比较的,可具象的,只是从来没有人能形容出它的样子,
二井擦干了头发上的水,接过余年递过来的勺子,轻声道谢。
余年用塑料勺子舀起小馄饨,装作没看见二井已经哭肿的眼睛,尽量神色平淡且自然地吃着。
二井捏着塑料小勺子喝了俩口汤,忽然毫无预兆地说:“我和姜轲从小相识,却从来都不是彼此的恋人……后来,他父亲大病一场,姜夫人忽然拿出dna对比的化验单子说,姜轲只不过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应该滚出姜家,根本没有资格继承家业。”
二井垂下眼睑,拨弄着小碗里的馄饨,用一种很恍惚的语气说:“那个时候姜轲已经接手了姜家的产业,他很有能力管得不错……而那个时候的我,无所事事,刚刚失恋,每天恨前男友恨得感觉都要喘不过气了。后来,只不过是母亲略微提了一句,我就答应和姜轲结婚,好告诉那个劈腿的男友,其实我还是有人要的。”
她顿了一下,低头喝汤,又有簌簌的泪珠掉了下去:“你能想象那种日子过得有多少痛苦吗?我们结婚本就不是因为爱情,可我偏偏又是个有洁癖的人,且不幸遭逢几个前男友劈腿,所以,这颗心就变得疑神疑鬼。那个时候的姜轲,根本没有察觉到我的心思,或许察觉了,他也无暇顾及。他依靠我们家的帮助,天天和他的母亲,弟弟,舅舅斗,每天早出晚归的,我们的婚姻除了婚礼和结婚证,其他什么都没有。就这样大概过了两三年吧……我实在受不了了,我很想离婚。”
二井抬头顿了一下,问余年:“你能理解我当时的感受吗?”
“独守空房……能吧。”余年咬着勺子说,她的确能理解,但不能感同身受。
“后来姜辄,就是姜轲的好弟弟,察觉到了我的心思……好像吗?小叔子比丈夫更懂得妻子的心……他于是找了好多男的来接近我,我数不清有几个了,但也无所谓,很不幸的是,我中招了,我精神出轨了。然后被拍了些亲昵的照片,寄给了姜轲,寄给了我妈妈。顺便还很贴心地附上了一封信,告诉我妈妈这些年我过得是什么日子。”
“妈妈终归是心疼我的,想要出面和姜轲交涉一下,让他多关心关心我。结果,姜辄又送了一堆照片来,只是主角变成了姜轲。我和姜轲形同陌路多年,却还能相信彼此的清白,你信吗?我父母都不信,所以就让我和姜轲离婚了,不过好在这些年他羽翼渐丰,大约已经不需要依赖我家了,所以很快就同意了。”
二井说完这番话寂寞了很久,黑下的房间里只有余年开了手机里的手电筒的那点光亮,可以看见她光洁的下巴又有泪水滚落。
“余年,你知不知道?那些年我每天晚上对着没有人的大屋子,点一盏壁灯,然后吃完外卖就去睡觉。我不开灯,不开电视,一个人走过一扇扇紧闭的房门,很害怕,好像每扇门后都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什么时候会从暗中伸出一双手把我拖入深渊,从此万劫不复。我有时候躺在沙发上小歇了一下,睡到半夜被冷醒,然后裹着毯子钻进同样冷冰冰的被窝。那些年的冬天,空调才是我最好的伴侣。”
“可是姜轲呢?他姜公子的名号可是那些女明星送的,当真是风流公子啊。既然如此恢复了单身,更应该快活去,何必要来找我复婚呢?”
二井说到后头不自觉又呜咽了:“看重的还不是我的家世。”
余年听完她说的这席话,早已经惊呆了,或许这些事情都早已超过了她的认知范围,又或许她不是很愿意相信两个看上去很阳光很体贴的朋友背后竟然藏着这样的真相。
余年顿了好久,才叹了口气,轻轻拥抱了二井。
那一瞬,余年脑海中虽然闪过了千言万语,但最后竟然挑拣不出一句合适的,只能以一抱安慰。
作者有话要说: 江坷和二井这一对,本来是想另开文写的,后来觉得何必要给渣男洗白呢?
我当初在看小说的时候,就奇怪男主各种无视女主,在外面小三一大堆,离婚后反悔了,追个十几章,女主竟然就回心转意或者就洗白了……非常难以理解,明明如此邪魅狷狂的霸道总裁,难言之隐你个毛线,喜欢她就得好好保护她是不是?而且,有些男主要不是看在他长得帅的有钱的份上,做的事情早就是人神共愤级别了,女主还原谅,瞎啊。然后每次看每次觉得如果我写我一定要让女主潇洒走人,所以在这个念头下才有了二井这个小炮灰……
☆、第二十三章
二井不能不恨姜轲。
余年抱着她,亦能感受到她的恨。
两个人在黑悄悄的房间里沉默了许久,好像要把时间都无视过去。
最后还是二井推了推余年,告诉她:“好了。”
余年这才松开了手,坐回了原处,从桌子上抽了抽纸给二井擦干眼泪。
二井低头说:“有些失态了,这些话我不知道和谁说,突然就和你讲了,希望不要觉得有冒犯。”
余年顿了顿才说:“怎么会?只是没想到江坷大大竟然是这样的人。”
二井冷笑了一下:“人不可貌相嘛。”她讲话的时候还带着很重的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