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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吃个草莓都傻乎乎的模样,刘果暗叹一口气:算了,先将就养着吧,这么傻一人,要是就这样扔出去了实在太没良心。
7.
不过既然说了是免费劳动力,该用还是要用起来,不然多浪费。
下午穿串,刘果把该切的切好,转头就看见男人坐在矮脚木方凳上,长腿竖起来膝盖差点超过肩膀;因为舍不得吃完草莓,就端着碗,隔好久才捡上一颗搁进嘴里。再加上他那低龄化的表情,活像自己委屈了他。
刘果过去踹了一脚他的凳子:“起来帮忙。”男人因为刘果这突如其来的一脚差点跌倒,委屈地噘嘴:“好。”
不过让他帮忙也就只是不添乱的程度,等刘果抽空看一眼男人那边放串的干净不锈钢盘,眉头直抽抽:“你全穿上干嘛?”
男人笑得天真可爱:“多穿才吃得饱呀!”
没毛病。
刘果闭目深吸了口气才止住即将喷薄而出的怒意,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宽容点,他是个“孩子”。
刘果这一时忍耐,万没有料到后来一周都在给熊“孩子”收拾烂摊子。
第一天男人主动要求自己洗衣服,然后把他那身t恤洗破了。好吧,就当是质量原因,刘果没生气,第二天还抽空带他去批发市场买了一打衣服。
第二天男人特期待地看着他说要跟他一起去卖烧烤。刘果因为腾不开手,让他帮着收钱。男人钱倒是收了,可等收摊,刘果才发现自己装钱的那个黑色塑料袋丢了。刘果面色黑沉,审问他塑料口袋哪儿去了,男人一脸迷茫:“那不是垃圾吗?我丢垃圾车里啦……”
刘果闻言一愣,心说哪儿来的垃圾车,隔了会儿想起来,之前有个环卫车在这儿停了会儿走了,当下忍不住骂了声艹,差点没忍住把这小傻逼打一顿!
小傻逼大概也知道自己闯了祸,内疚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刘果一看他这表情,一口气就憋在那里不上不下,最后拿着今天幸存的100块钱,瞪了他一眼:“回家!”
第三天刘果没敢让他跟自己一起出摊了,让他屋里呆着,还给他买了两桶泡面,让他饿了吃。等晚上收摊回去,他发现屋里跟水漫金山过似的,还夹杂着不少米粒。这才从小傻逼委委屈屈地回答中知道,小傻逼为了表现想学做饭,结果手劲把屋里老化的水龙头把手拧下来了,费了好大劲才用手拧上。
刘果本想骂人,就听见小傻逼打了个喷嚏,皱紧了眉头问他:“你换衣服了吗?”
小傻逼摸摸脑袋,傻乎乎道:“好像没有。”
刘果一摸他脑门:艹,果然发烧了。
于是他这晚尽顾着跟屋里的水奋斗了,还得照顾重伤在身又再次感冒的某个大龄儿童,将近天亮才睡过去。一睁开眼还没来得及看表,就看见面前蹲了个英俊男人,他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然后看见男人因为自己醒来,眼睛晶亮,道:“你醒啦,快去洗漱吧,我做好饭啦!”
刘果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一头雾水地被男人拉起来推去水槽边洗漱,接着就看到桌上摆着一桶泡面,也不知道泡了多久,都发胀了,面上浮着一层红油,看着怪恶心的。刘果抿唇,想告诉他不要浪费东西,突然听到男人肚子发出一阵轰鸣。男人脸一下通红,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
刘果这才想起来,自己昨天就买了两桶泡面,也就是说,男人昨天只吃了一顿,另一桶还留给了自己。他看着对方小狗狗一样的眼睛,不得不说是有些感动的,自从刘老头过世之后,他再没能从另一个人那里得到过这种万事以他为先的关怀。于是他笑了笑,抬手摸了把男人的头发:“谢谢,不过早上吃泡面不好,我去做饭吧。”
男人虽然因为献殷勤没被接受有些失落,不过被刘果一顺毛心情一下又好了起来,点点头:“好!”
8.
大约是那天早上的一桶泡面敲开了刘果的心门,他终于把男人划归到了自己一拨,对男人的容忍度也更高了。
他这几天都没问出男人的名字,并且每次提问都得到一双充满疑惑而又内疚委屈的眼神。但就算如此,他从没想过给对方取个什么名字,总觉得取名像是一种仪式似的,一旦取了,两个人之间就有了牵扯。所以这么大半个月以来,他对男人的称呼就只是“喂”或者“傻子”——而后者往往让男人愤愤反驳:“我不是傻子!”
刘果歪歪嘴角,敷衍地回应:“好好,你不是傻子。”
男人总能敏感地察觉他的情绪,对他的敷衍态度十分不满,却又怕他再像前几天生气时那样不许自己吃饭,只好委屈地撅起嘴,拎着自己的小马扎到一边去了。
刘果抽空一瞅他的方向:果然,又拿后背对着自己……
9.
时间过得很快,久到刘果都已经习惯了这个大型儿童的存在。他正考虑着要不要去买个儿童教辅的时候,却发现自家“孩子”早已“长大”。
那天凌晨,刘果洗完了澡,照样坐床上数钱,突然听见浴室里的男人发出了一声惊呼:“啊!”。他现在对男人的感情亲近得多,自然忍不住丢下钱,跑去了浴室门前:“咋啦?摔着了?”
但是很奇怪的,浴室里头除了水声以外并没有男人的声音。
刘果敲了敲门,然后拧开了把手,就看见男人在淋浴喷头底下被水冲得睁不开眼的傻样。他虽然闭着眼,但也觉察到了这边刘果的出现,急急忙忙转身遮掩住胯下的“奇怪”变化。
刘果见他双手扶的位置,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由得哂笑:“遮什么?”
男人本就因为身上器官的古怪反应心里不安到了极点,此刻蹙眉扁唇的模样在头顶水流的冲刷下,简直就像是在哭泣。
刘果的心也不是铁铸的,见他这般模样终究还是松了口:“洗干净出来吧。”他既没有解释也不想道歉,心道莫非这就是“吾家有儿初长成”的心情?
见刘果关上浴室门走了,男人也关了花洒,随意拿毛巾擦了擦,裹了下身往外走。刨去他因为“身体不适”而不安的表情,和捂着胯下的手势,倒是一副美男出浴图。
男人一出门就看见刘果嘴里叼着一支烟,但没抽——自跟男人同住这大半个月以来,他点燃过的烟不超过三支,现下已经养成了不在家里抽的习惯。
刘果刚刚正攥着钱数呢,一转头就看见一个半裸的男人带着立正敬礼的小兄弟强势出镜,故作镇定的小心脏还是不由得瞎几把狠跳了几下。大概是他脑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