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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是他最后一次为了你不顾一切,江城已经围困皇城,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是新一任成国的帝王,到时候恐怕他自己都会身不由己,哪还有余力顾及你,更何况你曾经的身份又是如此的敏感,你和他注定不能在一起。”
齐笙干涩的道:“是因为我当初要嫁给他的爷爷吗?”
孔倾云摇摇头:“不止,魏玄戈初登大宝,朝政必定要重新洗牌,各个世家的女子都会相应入宫,而他最重要的皇后之位是不可能给一个外族女子的,况且你流落江湖日久,有心人必定会以你的身份名节做文章,你觉得你能面对那些流言蜚语吗?还是你觉得你可以安心的去魏玄戈后宫做他其中的一个妃子?”
齐笙久久不语,孔倾云看着她苍白干裂的唇和涣散的眼神,目光中透露着不忍,可还是接着说道:“齐笙,去沧源,和他做一个了断,长痛不如短痛。”他不会再让她和自己的妹妹一样痛苦的度过自己的一生,既然明知道结局会不堪,不如及早扼杀。
“好,我跟你去沧源。”齐笙面无表情的道:“所有的道理我都明白,这也是我一直不敢去面对他的原因,我害怕见到他,害怕会让他陷入两难的境地,更怕他会无情的选择残酷的现实,可这又怎么样呢,该面对的总要面对,至少不能让我和他之间的感情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结束。”她看着孔倾云,神情有一丝脆弱:“主厨,幸好有你陪着我。”
晋王果然没有再追来,沿路搜查齐笙的关卡也都被撤销了,两人本就离沧源城不远,很快就到达了城门口,望着沧源城,齐笙有种难言的伤感。
沧源城守府内,一脸疲惫的汤枫坐在书案前,听着曲廉汇报这几日整顿沧源,清除岳国残余和奸细的结果,还有沧源的水利以及百姓的安抚等问题亟待解决,如今的他焦头烂额,分身乏术;就在刚刚江城派人来报,成国皇城已经被攻陷,大军已经围困皇宫与禁卫军对峙,魏析已经插翅难飞,只是母亲和爷爷还在他的手中,江城不敢轻举妄动,只等自己前去做最后决定,他最多只能再在沧源盘留两天,后天一早就要启程,可齐笙却没有消息,他在此等了很多天,不断地派人打听她的消息,在等消息的过程中他不断地让自己忙碌起来,已经几天没有好好睡一觉了,曲廉和左怀已经为此劝了很多次,可自己怎么可能睡得着呢?躺在床上,一闭眼满脑子都是齐笙,她现在在哪?有没有受伤?晋王会不会已经抓到她了?要是被晋王抓住会怎么样?每次想到这他都会惊慌的起来,然后找事做,越忙碌越好,不然他真怕自己会发狂。
曲廉将事情汇报完后,抬头就看到汤枫坐在书案前怔怔的出神,恐怕自己刚刚口干舌燥的叙述殿下根本就没有听进去,曲廉只得轻咳一声,神游天外的魏玄戈回过神来,看着站在下方担忧望着自己的曲廉点头道:“我都知道了,沧源接下来就交给你和左怀了,后天一早我就启程回京。”
曲廉忧心道:“殿下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再这样下去属下恐怕您的身体会先垮掉。”
魏玄戈扶额痛苦地垂下头喃喃道:“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曲廉长叹一口气,劝诫道:“我知道殿下心情沉重,可您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皇上和太子妃还在宫里等着您去救呢,你再这样,就算到了魏析面前又有什么能力去手刃仇人呢?”
魏玄戈无奈一笑:“我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了。”
☆、第九十九章战事风云
曲廉摇摇头退出去,走到门口就见一个士兵走上前来道:“大人,城门口有两个人要见您。”
“是什么人。”
“不知道,他们说你见了这个就明白了。”士兵说着呈上一个匕首。
曲廉一见立刻夺了过来,仔细一看,脸上顿时大放光彩,连忙返身回去,边走边道:“殿下,有公主的消息了。”
魏玄戈站起来,险些掀翻了书案,忙道:“在哪里,快说。”
“你看。”曲廉举起手中的匕首道:“刚刚有人来报,城门口有人拿此信物要见属下。估计就是公主。”
他抬起头看着已经走过来拿起匕首还一脸不可置信的魏玄戈肯定地道:“殿下,她来找你了。”
魏玄戈露出久违的笑容,他快步从曲廉身边走过,冲着外面喊道:“来人,备马,开城门。”
城门大开,齐笙远远地就看见一个人骑马率先出了城门向自己奔来。齐笙嘴角止不住的扬起来,笑容在脸上扩散,所有的一切都抛之脑后,眼前只剩下那个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身影。
魏玄戈下马走到齐笙面前,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一句话不说,沉沉的闭上眼睛,将下巴抵在她的头上,齐笙靠在汤枫怀中,听着他强键有力的心跳,只觉得内心无比的平静而甜蜜,城楼上一群士兵齐刷刷的往下看,不知是谁起头,突然一起喊道:“亲一个,亲一个。”汤枫的胸膛震颤起来,低沉的笑声从头上传来,齐笙不好意思的推开他,瞪向他,却见他目光闪亮的紧紧盯着她看,齐笙难得羞涩的低下头,却又瞬间抬起来,两人互视半天却只知道傻笑,孔倾云在旁边低下头摩挲着自己腰间的锅铲子,装作不存在,直到身后曲廉带人跟上来才轻咳一声唤醒他俩道:“我们进城再说吧。”
齐笙暗暗吐舌头,跟在魏玄戈旁边向城里走去,其余人都跟在后面默不作声,魏玄戈时不时侧头看向齐笙,齐笙亦时不时看向他,曲廉又欣慰又难过的看着他俩,如此情深只怕将来…。又看向一起来的孔倾云,却见他垂头沉思,看不到表情。
“你没事就好。我一直都在担心你。”魏玄戈轻轻地对她道。
“我还好,倒是你,又黑又瘦,胡子拉碴的,还有黑眼圈,真丑。”齐笙打量了他一下,撇撇嘴,嫌弃的道。
魏玄戈严肃的摸摸脸,最后没绷住,咧起嘴笑起来道:“你比我也没好哪去。”
“只许我说你,不许你说我,听到没有。”齐笙耍起赖皮。
“好,你说得对,我丑。”魏玄戈满脸宠溺点头笑道。曲廉在身后听得嘴角直抽抽,竟然说我家殿下丑,想当初殿下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清雅俊逸,风姿卓然的美男子,多少名门贵女思慕成狂,现在虽然瘦了点,黑了点,糙了点,可更添了英雄气概,举手投足间霸气威严,让人不敢直视,到你嘴里竟然成了丑,太没眼光了,而且殿下您竟然还承认了,真是太没原则了。
几人一行来到下榻处,曲廉识趣的带着孔倾云离开,留下魏玄戈和齐笙独处,四目相对,魏玄戈突然又将齐笙紧紧的拥抱在怀里,这次却是咬牙切齿道:“你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担心你吗?谁叫你那么多事,为什么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