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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7

      并不重要,只求这场灾难能够赶快过去。

    江城赶在最前方迎接着魏玄戈的到来,城门大开,魏玄戈一马当先,猩红色的披风猎猎作响,满脸风霜掩不住他凌厉俊逸的英姿,身后风雷涌动,万马齐喑。

    江城屈膝跪倒在地,拜见今日的王者,街上所有的将士也随之臣服,魏玄戈翻身下马,扶起江城,握住他的手道:“辛苦你了,现在情况怎么样?”

    “前几日我们只要进攻,魏析就会把将领们家眷的人头扔出宫门外,我们不敢轻举妄动,如今大部分人质还在宫中,只是双方暂时都没了动静。”

    魏玄戈上前一步,刷的打开手中的圣旨,对众人道:“魏析谋朝篡位,弑兄囚父,罪不容诛,告诉他们,我魏玄戈回来了!”

    “长孙殿下回来啦,长孙殿下回来啦……”数十万将士齐声怒吼,欢呼震彻天地,响彻云霄,整个皇宫也被这呐喊声震动,宫女太监们奔走相告,乱成一团,守着宫门的士兵一个个面面相觑,松动不安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一切都昭示着魏析的大势已去。

    本该处在暴乱中心的魏析此时却慵懒的躺在一座宫殿中,外面风起云涌,殿内却风平浪静,醉人的熏香熏得人昏昏欲睡,魏析躺在榻上一杯一杯的往自己嘴巴里灌酒,满脸的颓废之色,他举起杯冲着对面的美人,笑的无所畏惧:“怎么,还不愿意陪我喝一杯吗?以后可就没有机会了。”

    汤典宜就这样一直看着他,看着他把酒灌进自己的口鼻,外面嘶杀之声震天,宫门被撞的轰响,魏析眯着眼睛歪着头,满脸的享受:“你听,外面的声音多悦耳,又有那么多人死了……”他一仰头,又一杯酒进肚。殿门被打开,谋士冯连踉跄地跑进来喊道:“殿下快走吧,魏玄戈已经带兵攻进来了。”

    “还真快啊。”魏析感慨了一句,却不见任何动作,冯连羞愧的看着他道:“殿下,属下对不起你,是我叫人把他们的家眷放走的。也许长孙殿下会因此饶我一命。只是殿下你再不走恐怕会……”

    魏析将酒杯砸向他,指着他:“滚,给我滚。”

    冯连在地上重重的嗑了几个头,起身向外面跑去。最后一个心腹之人就这样背弃了自己,魏析对着空旷旷的大殿癫狂大笑,笑出了眼泪,汤典宜从怀中拿出了一瓶毒药,当着他的面倒进了酒壶中,斟了两杯酒,一杯给他,一杯给自己,魏析停住了大笑,静静的看着汤典宜的动作,只见她举起了酒杯,冲自己遥遥举起,眼中有苍凉有悲戚还有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怜悯,酒杯向她的唇边靠近,魏析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自嘲而深情的看着她,又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脸颊,接着从她手中夺过了那杯酒,一饮而尽,然后是自己面前的那杯,汤典宜瞪大双眼看着他,他对她温情一笑:“你今后还有更长的路要走,不必随我这个人人得而诛之的逆贼去死,黄泉路上,陪我的人多着呢,不差你一个。”接着拿起酒壶将酒全都倒进嘴里。喝完一抹嘴,站起来向殿外走去,是时候结束一切了……他一摇一晃的向门外走去,大殿空旷,道路漫长,好像永远都走不到尽头,胃里的毒酒开始翻涌,一股腥咸的血从口中涌出,腹中的剧痛让他的步伐缓慢而凌乱,视野开始模糊,殿门在眼前晃动,他伸出手够向大门,却扑通栽倒在地,任他怎么挣扎也爬不起来。

    “不!”汤典宜凄厉大叫扑向他,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他使劲瞪着眼却还是看不清她的面容,最后一口鲜血溢出,他的头一歪,再没了动静,眼睛却依旧大大的睁着……

    殿门轰然作响,满脸肃杀的魏玄戈出现在门口,一滴滴新鲜的血从他垂着的剑尖凝聚滴落,浑身浴血的他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一步上前将母亲拉开,他的声音沉稳冷静:“母妃,你受苦了。”

    汤典宜呆呆的看着他,脸上说不出是喜是悲,手颤抖的抚向他满是血渍的脸颊,魏玄戈抢先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道:“母妃,我回来了。”

    “玄戈,我的儿子……”汤典宜抱着他放声痛哭,毫无形象可言。魏玄戈紧绷的面容微微松动,他将头抵在母亲肩上,缓缓的落下泪来。许久他抬起头来,目光冷冷的扫向一边的魏析,汤典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心口的疼痛让她微微张口却说不出话来,魏玄戈举步向前,举起手中的剑割向魏析的人头,汤典宜紧紧拉住魏玄戈的衣摆,满脸的恳求之色,魏玄戈态度坚决,满脸恨意的道:“这样死,已经是便宜他了。”说着将衣服从她手中抽出,一剑斩下魏析的人头,拿在手中,举起来面向厮杀的人群,声音铿锵有力:“魏析人头在此,还不缴械投降,降者不杀!”说罢,将头抛下台阶,头颅在染血的地面滚动着,所到之处,厮杀之声顿时戛然而止,最后头颅面朝上,定格在这腥风血雨里,眼睛依旧紧紧的盯着这弄人的苍天……汤典宜则一头栽倒在魏玄戈怀中。

    底下万军举刀齐呼:“长孙殿下万岁!长孙殿下万岁!万岁……万岁……”魏玄戈抱着怀中的母亲,目光不悲不喜,无波无澜,穿过重重人海望向远方……

    ☆、第一百零八章战事风云

    成国已经改天换地的消息在几天后也传到了齐笙坐在的巽阳,是在吃饭的时候听隔壁桌讲的,齐笙不记得当时自己是什么表情,只知道平时要吃两碗饭的她那顿只吃了一碗,接下来就一切如常,只是内心的喜悦与自豪让她每天都面带笑容。

    杨行之的伤好了些就来告别,齐笙有些担心:“你就不怕路上还有人再追杀你,何况你现在的身体并不适合赶路。”

    “我已经耽搁太长时间了,再不走的话我怕会耽误殿下的事情,至于这一路上会怎么样,听天由命吧,告辞。”杨行之礼貌而生疏的道。这几天的相处虽然让他更加的认识了解了齐笙,可越是这样杨行之越是明白自己和她的不可能,她喜欢自由无束,她的眼睛和心不在深宫宅院,一亩良田,两间瓦房对她来说就已足矣,而自己却恰恰与她相反,从小就在深深庭院长大的他,一举一动都是规矩礼仪,后来随父亲到了军中,更是个视纪律如天的地方,她估计不会喜欢自己这种一句一步循规蹈矩的人,既然如此,相见不如不见,自己还是及早离去的好,免得越陷越深,而且他不喜欢这种不可把控的感觉,一切还是回归正轨,按照原先的安排走比较好。

    杨行之没有行李,告辞后就转身离开,因为消瘦,身上原本赶路穿的贴身劲装微微松弛,但他腰杆笔直,略微空旷的衣服反而增添了一丝飘逸,这一路道途艰险,齐笙实在不忍让他这样离去,因为她一直对他有好感,不是男女之情上的,而是对一个严谨自律,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