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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约不约 作者:米小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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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约不约 作者:米小谷
,心里的烦躁像是一重大山一样压在他的身上,他坐起身来,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拿起陆言初的书包就进了陆言初的宿舍,想也没想从里面把钢笔掏了出来,“给你的。”
说完,钟鸣就阔步离开了。
妹妹一看,“哇塞my的钢笔?璨璨,这不是你一直都想买的吗?”
陆言初拿着那支钢笔,神色复杂,说实话,钟鸣送他东西他应该感到开心的,为什么总觉得心情有些压抑呢?
因为他的态度,还是因为在乎过了头?
下午陆言初如约去找钟鸣,结果被告知他已经走了。
陆言初的小心脏瞬间被什么扎到了一样,难道是他做了什么让钟鸣不开心的事情吗?
他拖沓着步子,走进操场,一眼就看到坐在主席台边上的钟鸣,忽然有了不想上前的想法,想了想还是一脸别扭地走过去,站在主席台下看着钟鸣不说话。
树影下,钟鸣的神色忽明忽暗,忽然他脸上挂上笑容,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傻站着做什么,过来坐啊。”
那一瞬间,不得不承认,陆言初第一次有想哭的冲动。
他咬着唇,迈上台阶,坐到了钟鸣旁边,“什么时候买的钢笔?”
“看到你那条说说之后买的。”钟鸣也不隐瞒,将自己之前的纠结一并咽进肚子里,只字不再提。
陆言初心里漾起一股甜意,“谢谢啊,我真的很喜欢。”
很喜欢,很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发小,洞悉了一切(〃?w?)
第35章 chapter 35
周末,天气微凉。
车停在院外,郑筱探头去看那个男人,试图从他身上找寻一些儿时的记忆。
枝叶卷着风落在他的肩头,米白色的围巾遮住了他好看的面庞,细长的眼尾缱绻着一丝寒意。
她紧了紧身上的浅麻色披肩,上面还留有缝补的痕迹,是当年她离开司家时顾君枝给她的。
“筱筱,该吃药了。”郑亦声笑着说道。
郑筱懒懒地收回视线,不急不缓地问道:“哥,司毅为什么会来?”
郑亦声似乎很是吃惊,缓了几秒才回答,“你们这几年没联系?他现在是医生,爸让他来给你看一下嗓子。”
“几年没见,都成医生了?”郑筱戏谑道。
“嗯,我先出去看一下,你赶紧把药喝了。”
“知道了。”
等郑亦声走出去,郑筱才端起床头的药,习惯性地走进卫生间,咖色的药尽数倒入马桶,随着水流离开。
她握着杯子,立在镜前,看着里面的自己,唇角溢出一丝自嘲的笑。
司毅如果见到她这副模样,只怕会认为自己见了鬼,就像小的时候他经常嘲笑自己是个丑八怪一样,这几年来,她变了不少,恐怕也不能和以前一样没心没肝地喊他司哥哥了,不知道司毅还能不能认出来她。
说起来,她与司毅也算是青梅竹马,年纪不大的时候她就被寄养在了司家,和司毅一同长大,直到几年前她无故犯病才被郑家接回。
她永远都忘不掉她像个疯子一样去伤害顾妈妈,也永远忘不掉司毅那时眼底对她的怨恨,司哥哥成为了她心头的一道伤,无法痊愈也不敢再去触碰。
郑筱拿着杯子从卫生间里出来,却发现房间里多出了一个人,即便提前知晓,整个人也如同雷击一般,不敢相信。
五年已过,他没什么太大变化,还是和以前一样,苍白到透明的脸上永远都着寡淡的笑意,长长的羽睫下是好看的双眸,里面闪着透彻的光,他状似不在意地看了一眼郑筱手中的杯子,抿唇,“讳疾忌医可不好。”
郑筱几乎是下一秒就脱口而出,“我没有忌医。”
我忌讳的东西从来都只有你。
司毅穿着一件灰白色的毛衣,衣领高高竖起,似乎在故意遮挡什么。
郑筱的视线不自觉地往他的脖子里钻,司毅看破她的小心思,轻轻一笑,伸手拉下衣领,露出干净的脖颈,“早就好了,你咬的不算深。”
郑筱不再盯着他的脖子看,脑海中却全是当年她发病时的场景,她记得自己像疯狗一样去咬司毅的脖子,直至鲜血淋漓才肯松口。
当时的司毅一声不吭,任由已经失去理智的郑筱对自己造成伤害,彼时他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早晚有一天他要咬回去。
“那就好。”
说着,郑筱就坐到了一旁的沙发里,拿起手机玩着消消乐。
司毅并未注意郑筱的举动,而是将目光放在了被她遗落在床头的披肩,眼底似有万千情绪在翻滚,最后却只凝成一句寡淡无味的问句。
“这披肩,你还留着?”
还?
他很惊讶吗?
郑筱也不隐瞒,实话实说,“用它来提醒我当年做的错事。”
司毅心头一阵刺痛,不再去看那条披肩,转而走到郑筱身后,“我和郑伯父说了我会在你家住下。”
“随便你。”郑筱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与我无关。”
司毅脸色沉下去。
不得不承认,她变了太多。
“你的病……”
司毅一触碰这个话题,郑筱立马扔掉手机像只小刺猬一样瞪着他,咬牙切齿说道:“我没病。”
人类惯会自欺欺人。
“好,我就是来看看你,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司毅的手上不知何时已经握住了刚刚郑筱拿到卫生间里的药杯,刚走出去没几步,就听见郑筱在身后说道:“司毅,你比谁都狠心。”
司毅没有说话,不置可否,他自己也认为自己是个狠心的人,不然也不会就这样出现在郑筱面前。
司毅置若罔闻,带上房门后换了一张笑脸迎上郑志安的视线,“郑伯父。”
林志安看了一眼司毅紧握住的杯子,立即收回视线,“见过筱筱了?”
“嗯,还是和以前一样像个孩子。”
“筱筱性子就这样,以后你还要多担待一下。”
司毅笑笑,“没什么,就是她的病。”
“已经好了,别看她性子挺开朗的,这孩子不怎么喜欢提以前的事。”
司毅皱眉,开朗?为什么见了我就跟个小老虎似的?两个人简短聊了几句,就分开了。
司毅走进郑志安给他安排的房间里,坐到了床上盯着杯子发呆,杯子上残留的药汁混沌不明,壁面上且挂有透彻的清水滴,郑筱是个怕麻烦的人,不会说喝完了药还特地去洗手间将杯子冲洗一下,那么只有一点可能――
药,她倒了。
原来如此。
司毅放下杯子,将房间上下都彻底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异常才安心躺到床中央,拿出笔记本,写着报告。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着,待他写完后,窗外的乱飞的枝叶已经停止了运动,像是一幅画作一样,镶嵌在大地上,任由路人践踏或欣赏。
他合上笔记本,揉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放松,恰在此时,郑筱房间里出现了不寻常的碰撞声,他想也没想,直接穿上鞋子,冲进房间。
郑筱弯腰的动作停在半空中,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略微惊讶地看着司毅。
半晌,司毅开口,“你怎么了?”
郑筱的身体像被按了开关,将斜躺在地上的小提琴捞了起来,然后淡漠地看了一眼不淡定的司毅,不答反问,“你过来做什么?”
司毅知晓自己紧张过了头,脸上带着些许被看破心思的窘迫,平复了一下呼吸,“你没事就好。”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郑筱将小提琴放进琴盒,拿起一旁的埙,“还记得这个吗?”
司毅转过身去,看到郑筱手中的埙,眼底一暗,“记得。”
怎么可能会忘记?
那是顾君枝守护了一生的东西。
顾君枝是一个汉文化推崇者,年轻的时候是话剧演员,退休以后就致力于汉文化推崇。
郑筱在司家的那几年,深受其影响,无意间听到顾君枝用埙吹了一首《楚歌》,那种似泣似泪的声音扎根在心底,再也无法忘却。
“想听吗?”郑筱出声问道,眼中似乎带有期盼,只不过司毅这次并没有细心到看清她眼底的殷切盼望,摇头,“不了,你好好休息吧。”
“明天我们去看电影吧?”郑筱心一沉,脱口而出,整个人显得委屈巴巴的,像极了小时候的她,“司哥哥……”
司毅心一软,抿唇笑了笑,“好,我答应你。”
“真的吗?”郑筱整个人状态h转,与刚刚的她判若两人。
“你……”司毅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这小家伙不去演戏真的是屈才了。
“你可以出去了,我要睡觉,别忘了你说的。”
岁月像一把剪刀,不留任何情分将郑筱的生命分成两部分。
一部分生病前,一部分生病后,似乎从小她就和病这个词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病,百度百科上给了它这样的注释――生物体发生不健康的现象。
郑筱则把它比喻成了小偷,无情偷走了她年少的青葱时光,也偷走了她仅剩的一丝留恋。
她将披肩搭在身上,乖巧地坐在床头,下巴搁在撑起的膝盖上,目光清润如水,守望着眼前这一方小天地。
对于她而言,只要活着就已经是一种无上恩赐了,没有人知道在她没心没肺的笑容下藏着一个怎样的秘密。
她以为她已经将自己的心足够封闭,也上了一把精密的锁,只是她没有想到开这把锁的唯一一把钥匙轻易就出现在了她的世界里,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连锁带心一并打开了。
院子里的树叶积了一层又一层,松软得让人想躺在上面,郑筱挨在窗边,似乎又看到了儿时的场景。
郑筱圆滚滚的小身子在地上滚来滚去,司毅拿着顾君枝刚刚烤好的饼干在一旁吃得津津有味,郑筱被香味吸引,骨碌爬起身来,“我要吃。”
“叫哥哥我就给你。”
“不叫,你就知道欺负我!”
“那换我叫你哥哥吧,这样你就可以欺负我了。”
……
郑筱脸上绽开笑来,以前的他们还真是傻,傻到以为互换了身份就能天长地久,却不知岁月远比承诺更残酷。
她伸手将窗帘拉上,转身进了一个暗间,昏黄的灯光下,各色乐器紧挨在了一起,对它们的主人翘首以盼。
视线停驻在角落里的箜篌上,上面布了一层薄尘,那一根根的弦在她的心头颤抖,一个个音符跃动于空气中,铅华洗尽过后,不知多少古人又从其中信步而来。
“任何乐器都有自己的灵魂,而它们存于这个世上就是想寻觅与其魂魄契合之人。”
郑筱记得顾君枝说这句话时正侧卧于书房的一角,旁边摆着一个箜篌,她身着绛红色旗袍,神态举止一颦一笑,都宛似从画中飘忽而来的古人一样。
郑筱收起思绪,将拖鞋脱下,赤脚走在木质地板上,慢慢靠近箜篌,将斜放在上面的一小块用云雾绡制成的帕子取了下来。
葱白修长的手指轻碰了一下,悠长清泠之音在空气中涤荡开来,她整颗心跟着一颤,想了想退出了房间。
午后,院子在阳光下泛起了光,郑亦声端着刚做好的酥肉丸子进了房间,看了一眼发呆的郑筱,不作声退了出去。
郑筱打开窗户,凉意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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