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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忽然觉得所谓的圣宠天家与他又有何关系,他一点也不想去了解关心,叫得喜各自赐了节日随礼就传话下去,谁也不见。

    风细细暖暖的,红色的案几上摆了许许多多的各种不同名字类型的菊花,都是从宫里御花园新鲜采下的,有金色灿烂的“礼花”像极了烟花绽放的那个模样,有正面背面不同色的“紫龙卧雪”,有红的极热烈的“朱砂红霜”,又细细长长又白又香的“玉翎管”,有一团羽毛拥抱在一起的“瑶台玉凤”,还有颜色极为可爱的粉色“羞郎”。

    粉瓷大腹圆肚瓶子里面插了一枝“雪海”和“玄墨”,民间坊陌也是皇宫里最为贵重珍稀的花种,凤君养了两个月等待盛开现在却毫不在意的折下,练习着插花,他跪坐在凤凰云纹的垫子上,姿态纹丝不动的比划着怎样布局插花,不时停下来思索,素玉的手指拿着深绿的花枝轻轻摆动间,说不出的优美。

    得喜站在一旁担忧的看着,忍不住开了口:“主子,那群骚货小蹄子,你就任由着他们骑到头上来随意说话了吗,什么时候能有他们在那里嚼舌根的份,赶明儿寻个机会好好的将他们治理一番,才能让他们明白宫里头谁才是应该巴结的”,他看见那些不要脸的小贱货嘴上说着恭逢的话,暗地里的意思却有意无意的提到皇上的恩宠雨泽,大家怎样怎样温柔多情,更有的脸上一副急色已经怕等不及去陈侍君,李婕妤那里请安问候了。

    “无妨,宫里的事情无有大错即可”,极为淡漠的清冷的语气说出,让得喜不禁红了眼,他家的主子就是这样,好像什么都不关心,这些年越发的沉默内敛静如止水,最近除了那个郎郎腔的郑梅会让主子有正常人的情绪起伏之外。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开口:“传令叫赵太医过来一下吧,就说本宫身体有恙。”

    “是”,得喜退下。

    第18章 第 18 章

    夕阳西下,飞鸟相与还。

    在最灿烂的夕阳里,山道上官道上陆陆续续的百姓呼老携小一起下山回家去,满天粉色的云霞相送,金风相催,处处欢声笑语,每个男子,女人,老人小孩的头上都簪了一朵两朵鲜艳的菊花,有的更是簪了满头菊花归去。

    刘梅也不例外头上插了一朵淡紫色的马面菊,嘴里叼着根灯芯草,手里提着一个小包袱,里面是一些在路两旁小摊贩买到的小吃,有红烧蹄膀,卤水鸭胗,香酥鸡,绿豆糕,菊花糕,还有一壶甜酒,这些在山上的时候都吃了一半剩下来打包带回去的。

    原来古代家家户户过节也是热闹无比的,她惊讶的想,如果当一个有点小钱的老百姓逢年过节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看花开花落,一起为过节作准备,一起携手簪花归去,那是一种多么有意思的过日子,脑海里不自觉的幻想他和她的小日子,忽然就笑了,他那个从小养尊处优的生活和衣物用制处处精美的讲究,她只要脑子里想他打扫卫生洗衣做饭的样子,就会觉得好笑。一边瞎想着凤凰落难记是怎样的一边慢悠悠的走,渐渐的落在了队伍的后面,大家走的真快,她看了看周围,虽然夕阳还在,不过晚霞已经从颜色极浓变了淡淡的橙色,看来她也得加快两步路才行,到山脚下租好的马车回王府里睡一晚。

    突然一辆红色马车从斜斜的山道上以极快的速度向下冲了过来,正冲着刘梅,情况紧急到明知下面是陡峭的山坡滚落下去肯定会受伤,但是不避开一定会出车祸,下意识的她急忙向旁边一跃双手包头滚了下去,与此同时从车厢帘子里也冲出来一个貌美的小郎君一跃跟着一起滚落下去。

    这究竟是什么事啊,她摔得鼻青眼肿,手脚擦伤不少,正整理衣裳拍拍手脚想着怎么办,一个雪白的人影轰隆隆的也滚下来般停在她脚下,只见他的情况跟她相比而言也好不了多少,那看起来雪白轻盈的衣裙都刮烂刮破了不少。

    地上的侧躺着少年好像昏迷了过去,刘梅只看到他的灰兮兮的脸和散乱的头发,她是因为避免被车撞而掉落的,那他呢,怀着疑问还是低下身子去看看他还有没有呼吸,用食指轻靠近鼻子下方,万幸人还活着,现在她该怎么办呢,周围都是些荒草杂地,天色开始暗了,她不能等在原地万一有野兽怎么办,只能周围看看有什么可以躲避一晚的地方。

    而他呢,地上的这个人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要不要一起带走帮一把,纠结着想了一想,谁让她是共产主义的接班人呢,雷锋精神的继承者,累就累点吧,刘梅先扶起他的身子,嗯还是比她高大半个头,然后迅速的弯下腰让他落在自己的背上,接着两手一提,身体直起调整了姿态,嗯,这个重量还可以。

    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小小的月牙在天空的西边挂着,还有一颗大大的金星相随,风渐渐的有些凉了起来,她已经在想着是不是荒野过一天算了,在微弱的月光下,前面好像有座小屋子,兴奋的赶紧加快速度,唔,是有个小木屋,黑兮兮的好像里面也没人,走到门口用力一拍:“请问有没有人啊,来行个方便”,一连叫了好几声还是没有回应,于是并不费多大力的推开,看不见里面的真实情况,她只好先放下背上的人倚靠在门口边,摸摸袖口拿出一只火折,很快的就把屋子里面的情况看了个大概,桌子椅子,小柜子和床基本的都有,她进去里面在细细的看,桌面上有半截蜡烛,轻轻点燃顿时整个屋子光亮了起来,看见屋子里面大致挺整洁干净的样子,应该是有人住的,只是怎么不见人呢。

    不管了,就当借住人家的屋子一晚给个合理的报酬就好了,她真的累了,想着就心安理得的把地上的少年抱起走到床边放下,然后拍了拍他的脸叫醒他,但是不管用,应该会没事吧,刘梅有点担忧的想看起来伤的比她还轻啊,也没怎么见血,噢,不对,他左侧腰间那处衣裳有血痕,不知道严不严重,想着手就马上行动了,把柔韧的玉扣腰带解开,再撩开中衣的丝带和小衣,只见腰侧那边不仅有深色的淤青还有一道刮蹭到的一道长口子伤口,看样子细长的一道应该不严重,但是有丝丝的雪在往外冒着,还是应该包扎下。

    没有绷带,刘梅想了还是把他那个最干净雪白的小衣撕扯开来当作绷带好了,在此之前要清洗一下伤口,可是没有水,她到屋子外面转了转,果然有个水缸,把自己的中衣扯了一块下来当布来沾湿水。

    刘梅啧啧嘴,一下子那布就红了,中间又换了来回了好几趟换水才把他的腰那里擦洗干净,最后那一下的时候躺着的少年突然低低的呻、吟了一声把她吓了一跳,接着是缠绷带,产绷带之前要把他的小衣脱下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