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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她们过得不好,上辈子进太子府没办法跟娘家人轻易见一面她是没机会体会这种亲情,现在又经历了就觉得有些酸楚,更多的却是甜蜜。
“哪里就瘦了?”顾晗笑问,“爹爹和哥哥都回任上了吗?”
“都回了回了,你哥哥还报信回来说升了官了,可高兴了。”陈氏想起相公和儿子有说不尽的话要说出口,却不知从哪个地方开口,就捡了最重要的道,“你哥哥前两日写信过来说他一到了任上这升迁的文书就下达了,说是升了正六品,也算是一桩喜事。”
升迁?顾晗一阵错愕,反应过来时立马高兴得快要跳起来,“哥哥终于是升了,都三年了,总归是升迁了。”
要是一般人家从白衣到七品再到正六品三年时间也不算太长,但对于一个世家子弟而言,三年升一级也是煎熬,何况顾淮是真的本事,立了无数功绩却还在从六品上。
“真的吗?”脸上惊喜的表情还没褪去她又担忧起来,“那哥哥还得再军营里带着吗?”
“还是在军营,不过调进了离京城近些的骁骑营,离家也算是近些,我也放心着。”陈氏提到这里脸上略显安慰,只要自己孩子平安她也没什么其他的好忧心的了。
顾晗点头,“在军营里也好,以后也能为国效力,娘亲也一样要叮嘱哥哥不要贪玩,一定记着规矩。”
两人就家长里短寒暄了好一会,顾晗看着时辰觉得太子妃和德宁公主也聊的差不多的时候才依依不舍的告别陈氏,走之前陈氏还不忘叮嘱她多照看自己身体。
顾晗又是一阵心酸。
等回到花厅的时候端芳已经伺候在德宁公主跟前,太子妃见她姗姗来迟询问,“怎么来的这样迟?快来我这里坐。”
给上首的两人施了一个礼朝太子妃方向走去,“妾和端芳郡主走散了,镇国公府太大,不小心迷路了。”
太子妃好笑,“你呀……”
但是她旁边的德宁郡主觉得有些不对劲发问道,“刚刚听嫂嫂说宁小姐是阿晗的表姐,这镇国公也是定国公的表亲,就算不那么熟悉又怎么会至于迷路?”
额……
顾晗确实没有迷路,但她确实没有来过镇国公府啊……这一切都要源于宁珞的嫡亲哥哥宁博彦。这宁博彦一去定国公府就爱缠着她这么个体弱病残的还爱整她,顾晗确实讨厌不已,但这落在王可卿和宁淑琴眼里就是打情骂俏,那眼神简直要活活把她掐死,以后要是碰到镇国公府有什么喜事王淑琴是绝对不许顾晗碰见宁博彦,连带着也不许她去镇国公府了。
不去就不去,顾晗还乐得自在。谁要去见那么个讨厌鬼?
作者有话要说: 默默问一下,谁明天考四级~
☆、第十八章
既不能说是宁博彦的缘故,要是借口自己身体不好但出入各大宴会府邸又大了一个嘴巴,这借口有些难找。
思考了一会,顾晗才温吞回声,“禀公主,妾自小同表姐关系不好,一见面就拌嘴,遂不曾来过镇国公府。”
语气温和又带着小女儿家特有的娇气,硬生生把两个人之间的矛盾转化成了年幼女孩间的嬉笑,顾晗对自己的回答很是满意。
“女孩子间多少有些矛盾,都不值得说道。”太子妃回想起当年,“我们年轻的时候不也是经常闹矛盾吗?还记得那次让新月去赔礼道歉?”
“记得记得。”德宁公主想起年轻时的事情愈发意气风发,恨不得将那时候的事情满满都道出来,话匣子一打开就止不住了。
“那时太子为了你惹毛了我,我也年轻气盛,竟然将气撒在你身上,也是你不计前嫌,后来不成想关系变得愈发好起来。”德宁公主也顾不得称呼,你啊我的随口说来,显得两人关系愈加亲密。
……顾晗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勾起两人对以往的回忆。
等陪着两位大人说了会话,端芳和顾晗也坐不住了,此时恰好下人通禀时辰到了,宁小姐的及笄礼仪要开始才得以解脱。
顾晗挽着太子妃,端芳也自然乖巧扶着德宁公主一齐朝着厅堂走过去。
等四人到来人也差不多到齐,太子妃和德宁公主落座两也找准位置站立。顾晗朝着对面的陈氏笑笑也转过头去看宁珞。
大靖朝的及笄礼象征着一个女孩已经长大成人可以婚嫁,但对于镇国公府这样的人家,一个嫡亲女儿及笄,不仅是表面的含义,更是代表可以联姻了,一个女儿的出嫁往往也能看出这个世家的动向。
大靖富饶,但朝政混乱,各方官员中饱私囊贪污受贿,如今皇帝渐老兵权三分,一是远在冀州的迟让迟老将军掌兵二十万镇守边关,冀州之北是擅长打仗的南夷,这一兵力不可轻易动用。二则是瑞王赵重手掌京畿守卫军五万,在皇城内守备汴京城的安全。三就是镇国公宁弘之。
多方势力都在打探镇国公府的消息,但凡是一点风吹草动也不轻易放过。这次是宁珞及笄,也该预备着婚事。
也不知这镇国公夫人是怎么想的,京城中大小官员的夫人都被请了个遍,生怕不知晓她家女儿可以嫁人了一样。
原先定下及笄礼的主持是陈夫人的早被王可卿散播了个遍,在场的但凡不是消息闭塞到极点的人看着此时给宁珞绾发之人是徐良都觉得有些可笑。
即使徐良是陈夫人的弟媳又如何?哪里能比的上陈夫人自小受的礼仪教育周全?这次镇国公府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太子妃冷眼旁观这一切,手放在椅背上,淡漠的笑着。
及笄了好啊,及笄了就可以嫁人了,至于嫁的是谁是不是她的如意郎君,就要看是她的手段厉害还是自己更胜一筹了。
你们不都会找茬吗?那都放到一起去狗咬狗吧。
说到底及笄不过是个再简单不过的过程,绾发插簪,再由主持之人说几句好听的话礼就成了。去年端芳及笄之时只请了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妇人替她束发,也没见得这么张扬。
“这镇国公府真是好大的排场啊,这京城上下官员大小世家的夫人小姐都来的差不多了,果然是铺张。”端芳看着眼前如同闹剧一般的场景用只有她们两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对方是郡主,有德宁公主护着自然说什么都不要紧,但自己还是个微小的良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