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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自己一席之地,较前朝地位大大提高。
不仅有女户,甚至有女子外出行走,女子二嫁也不再是羞辱门楣之事,各行各业更是出了很多惊艳的女先生。
若水文社便是这样一群出身高、才情妙的女子组建而成,听说有100多年的历史,影响力极广。
“萱姐姐,听说若水文社要招新成员,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收到帖子。”刘圆惆怅地捧了胖脸。
若水文社门槛极高,出身、德行、才学俱是顶尖的女子才可入社,文社每两年招新一次,先是发邀请帖,邀请身份够的女子参加文社的入社考试,考试通过才能入社。
京师贵女者众,能入文社者不过寥寥数人。
“你还小,错过这次也不打紧。”李萱道。
“我也没指望自己这次能入社,只期望能收到邀请帖,能去见识一番。”刘圆道,“若水文社的供奉先生俱是名士大儒,若能被指点一二,想来受用无穷。”
“你这小丫头,心到不小。”李萱笑她,“难道忠德府上的先生教不了你?”
“萱姐姐。”刘圆鼓着胖脸,“不许欺负我,我只是想见识见识,听说若水文社还欲请笼月先生做供奉先生呢,只可惜,笼月先生一直不应。”
“笼月先生?”李萱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袁灵韵袁先生啊,先生寡居后便一直住在袁家湖心的笼月小筑,世人便称她笼月先生。”说起袁灵韵,刘圆一向呆萌的小脸居然闪亮起来,神采飞扬,滔滔不绝,活脱脱一个脑残粉。
“你这么崇拜笼月先生?”李萱惊讶,在她的印象中,刘圆就是个呆萌小吃货,学问平常。
“当然,这世上有谁会不崇拜笼月先生呢?连帝师读过笼月先生的论语批注都赞不绝口。”
“行啦,知道笼月先生厉害。”李萱笑着刮了刮她挺翘的鼻头,“可否请刘娘子停一停让一让,允许我更衣出浴。”
经李萱提醒,刘圆才恍然意识她还在沐浴,赶紧折过屏风,“萱姐姐更衣吧,妹妹先行告辞,明日再来。”
说完就风风火火跑没影了。
第84章 如你所愿
泡完热水澡,李萱骨头都要酥了。
真舒服啊!
此时此刻若是能披着寝衣在被窝里滚上一圈,抱着柔软的被子香香睡上一觉就好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她还有事要办。
方才沐浴之时,淡黄在身后为她捏肩,淡青就在她眼前反复提园里菊花开的好,鼓动她去瞧。
说得这么露骨,瞎子都能看出猫腻。
这大傍晚,谁去赏菊花啊,别到时候,菊花没赏着,自己倒是喂了蚊子。
李萱坐在软榻上,身上只披了一件宽大寝衣,淡黄跪在身后用干葛巾给她绞发,她一边支着下巴,一边在心里寻思要不要去赴这个菊花约。
软榻上的女孩肤色细腻如瓷,鼻梁挺翘,嘴唇殷红,静静垂眸思索的表情认真专注,直看得淡青愣了神。
娘子……她可真好看!
似是察觉到淡青的目光,李萱抬眸看过来,浓密的羽睫斜飞,像是蝴蝶轻颤翅膀。
偷看被抓个正着,淡青心脏乱了一丝,立刻掩饰道:“娘子,天色不早,再不过去,天黑就看不清菊花了。”
李萱没回话,安静地看着淡青,目光探究。
“娘子……”淡青埋下头。
好没意思了,李萱意兴阑珊地从软榻上起身,口吻随意:“更衣吧。”
菊花园距离不远,又有淡青引路,一路上也没撞见什么人,顺顺利利就到了目的地。
萧瑾立在菊花旁等她,夜色这么暗,周围还有那么多侍卫,他身上穿了件暗色袍,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似是难以分辨,可李萱仍是第一眼就看到了他,这个男子仿佛会发光,气场强大到夜色都掩盖不住。
李萱由大踏步变成小碎步,一点点靠近萧瑾。
“臣女见过太子殿下。”她福身一礼。
“嗯。”萧瑾点了点头,动作矜贵清冷,带着一丝距离感。而后看向淡青等人,吩咐:“你们退下吧。”
“是。”淡青带着其他人一众退下。
李萱低着头,用眼角余光瞄了瞄,人越来越少,她的心却越提越高。很快,这四周就只剩下他们俩人,安静地都能听见风吹菊花摇动的沙沙声,以及她清晰的心跳声——咚、咚、咚、咚咚咚……
好快!
李萱赶紧深呼一口气,平复平复。
其实她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萧瑾?她一向自忖冷静自持,却不知为何,一碰见萧瑾就破功,哪怕心里提醒自己千百回冷静冷静。
总是冲动,说到底还是修炼不到家啊!
上次,她就冲动了,借着夜色掩映,将前世的苦楚委屈抱怨一并托出。当时倒是痛快,回去后立刻后悔得心肝发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自己话说得不妥帖,怨气太重,表现不大气。
像个怨妇!
也不知是个什么心里,她总期望自己能在萧瑾面前表现得完美大气,淡然清冷,最好像九天玄女,清丽出尘,遗世**。
难道这就是九娘口中的前女友心里?总期望在前男友面前淡定冷静,维持虚弱的自尊。
九娘总有些稀奇古怪地想法,说是祖上留下的话本子,随便她看,却不许外传。那些话本子里描绘的世界,美好得像是天宫,怎么会有那么好的世界呢,女子当家做主,还能做官,应该是幻想吧。
思绪一跑偏,李萱就出神了,样子看着有些呆萌。
她立在菊花旁,小小的一只,比长得茂盛的菊花也高不了多少,白嫩的脸颊微鼓,带着小小的婴儿肥,肥嫩得像只小包子。
萧瑾盯着李萱的脸,不知怎么,也跟着跑了神。
原来……她小时候长这个样子。
记忆太模糊,前世的很多事,萧瑾都忘记了,关于李萱,他印象中只剩下那个为他挡剑的清瘦苍白女子,关于她的其他,不过是苍白的一个虚影而已,有些时候他甚至想不起来她的样子。
年少相处时,她时时低着头,他未曾关注。后来成了婚,他存着心结,更不曾好好看她。直到死过一回,重生见到十岁的她,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