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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8

      逃出生天 作者:容子行行

    分卷阅读28

    逃出生天 作者:容子行行

    觉得看两眼,心里就如。摇了摇手里的帕巾,陆枭说道,“阿泽,你再不跟上来,丢了找不到我可不要”

    两个人难得放慢了脚步,慢慢地悠闲地走着,时光被下午茶的香味拉长。虽然这里是老挝的古老佛都,但是由于旅游业发达,主要的街道上都是装修得极具格调的咖啡屋酒吧客栈。明亮的玻璃,不经意地带着各种创意的装修点缀的小店,陆枭很是享受地东走走西看看,就连窝在窗台上打盹的小猫咪都能让他拿起手里的相机拍上一张。

    “嘿,你看啊,阿泽,睡着的样子是不是很像贝壳?也不知道它跟着阿达现在怎么样了,不过,应该是比我们好……”陆枭絮絮叨叨地说道。

    相比起他的悠然,纪泽倒是心里有几分着急,他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里,虽然这的确是个可以让人流连忘返的特别城市。

    陆枭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伸手勾过纪泽的肩膀,轻松地一搂,笑道,“阿泽,我们就在这里玩一天,过一夜,如何?”

    纪泽皱眉,“我们可没有那么多时间。”

    陆枭轻轻哼着他听不懂的小调子,并没有直接回答纪泽的话,而是微微仰着头,欣赏着街角处一处古老的带着欧式风格的建筑,现在已经被改成了一家咖啡馆,门口还放着几张漂亮的藤编桌椅,“老挝曾经也被法国侵略过,这应该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老房子了……”

    陆枭说完,拉着纪泽硬是点了两杯咖啡坐下来,大手大脚地瘫在椅子上,微笑着注视着一脸郁闷的纪泽。

    “来,阿泽,喝杯咖啡,我们聊聊天。”陆枭说道。

    “……”纪泽很是无语地抿了一口陆枭塞给自己的冰咖啡,总算是将心里的热气给压了点下去。手上握着的杯子冰冰凉凉的,瓷白的杯壁上凝结着水珠,明明该是悠然十足的时光,可是自己就是无法提起兴致。

    当人的心里有诸多无奈和烦闷时,再怎么闲暇的日子也会觉得淡然无趣极了。

    何况,纪泽此刻内心可以纠结成麻花。

    他希望尽快结束这段同陆枭一起的旅程,因为那就意味着自己可以解脱了,一边是自己坚守的身份和职责,一边是同陆枭不可思议一样的感情。前者是他沿着正途一直走向的目的地,后者是他中规中矩计划的人生的意外,却是让他惊心动魄欲罢不能的美丽意外。

    就像此刻面前的杯垫上面写着小小的英文句子――与下午的阳光轻易遇见,却是最难以自拔的意外。他刚刚坐下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句话,一下子就被击中。

    陆枭见他刚才的心不在焉与淡淡的焦虑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是疲惫煎熬的倦怠神情。他可以替纪泽做很多事情,小到替他做饭热牛奶叫他起床,大到帮他一举将中缅警方的眼中钉拔掉,虽然这也是他自己的企图之一。可唯独不能替纪泽做的,是他自己的选择。

    他将纪泽一路带到这里,是有意的,是故意的,要让他同自己一起经历,一起走这段路,至于后面的路会怎么走,陆枭当然不能主导他。

    陆枭伸出手去轻轻地抚了纪泽的眉头一把,笑着道,“开心过也是一天,不开心过也是一天,你看,呆在这里的人都多放松。阿泽,路还没到尽头,你不要想这么多。计划的事情,永远都赶不上变化。”

    见对面那人终于抬头狐疑地看着自己,深黑色的眼睛眉毛被汗水濡湿,在淡淡的下午阳光下是那样地要深刻到人的眼里心里去,不是因为它们好看,而是因为那内里包含的情绪,陆枭都读懂了。

    虽然他一直知道自己付出的感情比纪泽多多了,从没有计较过,但是知道自己的付出哪怕是有一丝收获,自己也是高兴的。比如,当时纪泽在最后还是故意将枪打飞,比如现在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个人,为了他们将来的路要走哪里深深纠结。

    陆枭很坏心地觉得十分舒坦,悠悠然地举起杯子又喝了口,有着古怪味道的咖啡,但好在醇厚,

    “阿泽,也许你现在想了千万种结果,但最终都不是你所预料的那种。”

    “那也好,总算是有想过。”纪泽将手里的杯子放下,轻扭过头,旁边一桌是几个白人在轻声愉悦地交谈着,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当真是让他羡慕不已。他发现,自己真的是神经紧绷了很久很久了,有没有四年了?

    还记得那天要去见陆枭,以为跟着那个传说中的纨绔陆大少,自己可以彻底结束任务,然后在一个穿暖花开的时候,恢复身份,过自己应该过的日子去,却没想到,最后逃不出来的那个人反而是自己。当真是如同陆枭方才所说的,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此时此刻的情景心情,他绝对没有想象到过。

    陆枭将手温柔地覆在纪泽的手上,脸上悠然慵懒的神色已经完全卸下,被坚毅与他惯有势在必得的所替代。而后,陆枭第一次说出了他们必须面对的问题――“阿泽,跟我走。”

    周围的阳光依旧是明媚被周围的玻璃切割成光影碎片晃晃荡荡,咖啡屋前面的屋檐上有枝枝蔓蔓的绿色植物垂下来,在偶尔穿过小巷子的微风里摇曳,店主养的小猫咪从小门上跳下来,眯着猫眼趴在地上伸了懒腰,就连旁边那桌带着浓重苏格兰口音的闲聊都一字不落地传进纪泽的耳朵里……

    纪泽愣了愣,他能感受到周边的环境,清晰明亮,睁大着的眼睛可以感受到光线的细微变化,却独独听到陆枭的那句话之后却怎么也看不清陆枭就坐在他对面的脸。原本熟悉的容颜像是要被虚化了般,怎么也看不清楚。

    他还能感觉到陆枭搭在他手背上的手,是他记忆里的干燥温暖,就连方才听到的那句话,也是他曾经听过的。

    陆枭直直地注视着纪泽没有焦点的眼睛,执着地又再次重复到,“阿泽,跟我走。”短短的五个字,被他说得百转千回,格外温柔,像是要融进这淡淡的日光里似的。

    纪泽又怎么不会明白他的意思?跟他走,跟他继续走下去,一直走下去。可是还是要想要得到证实般地艰难开口问道,“跟你走?我不做警察,你不做黑帮老大?”

    陆枭沉沉地叹了口气,“阿泽,我只能答应你,不贩毒,其他的我无法保证,那么多人那么大一个集团,我父亲从小到大殷切的期许,我不可能一下就放手,你知道的。”

    “阿泽,我说过,我只能一步一步来,想要一步登天是不可能的,一步回头,那也是需要时间。”陆枭并没有沮丧,纪泽的反应完全是他预料中的,要是他真能很爽快地一下子就答应,那他到该真是要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他认识的纪泽了。

    “那等你走到了你要的路再说吧,何况,陆枭,你以前干过的任何一件事情拿出来都可以让你吃上枪子儿。”纪泽将手从他手底下抽回,淡淡地说道,可是微微颤抖着的手指划过手心时,让陆枭觉得丝丝冰凉,不知道是不是方才握着杯子带来的凉气。

    陆枭笑了笑,浅碧色的眼睛在淡淡的光线下漂亮极了,十足像是慵懒的猫眼,只是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怎么,难道你真的打算将我送进监狱么?”

    陆枭以前就觉得纪泽这个人绝对当不了一个十分出色的卧底,因为,即使他有各项出色的职业技能能力,却没有一颗严酷的心。容易被感情牵动的人,比一个水平差极但是没心没肺的家伙好对付多了。但是此刻,他还是有一丝困惑,就连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究竟自己同自己心里的所谓道德法则,究竟哪个更占上风。

    “我们之间,但凡有一丝差错,那就是,绝无可能。”纪泽黑__的眸子没有一丝波动地望着陆枭。

    陆枭没有接着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纪泽,周围的人开始多了起来,不知道是哪里的游客三三俩俩地走进这幽静的小巷子口,旁边那桌人还在兴致勃勃地聊天着,可是这四周的动静似乎与他们两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纪泽知道他们二人如果想要有个了结,必须是一方妥协。而自己退缩过很多次,可是这次,他绝不能退。

    陆枭不再看他,举起面前的小杯子,浅浅地抿了口,眉眼线条刚毅,而语气却是相当柔和,一如他从开始到现在对纪泽的态度,“无所谓,阿泽,我等你。”

    纪泽不知道陆枭所说的等究竟是什么,还是等他将他送上审判的法庭,亦或是等着自己跟着他走?这是一场注定开始的局,无论是陆枭还是自己,都在等着解局的那一天。不知道,最后是谁能够逃出生天?

    陆枭毫不在意地继续说道,“无论怎样,阿泽,我都愿意奉陪到底,陪你走到最后。就像我以前就想对你说的,阿泽,其实无间地狱并不可怕,倘若要是有个人陪着你走出去的话。”

    明明已经被自己手里的温度捂着,加了许多糖,纪泽只觉得喝在嘴里的咖啡一时之间,冰冷苦涩不已。要是他能再狠心点,要是陆枭能再坏点,是不是,这个局就不会如此艰难?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昨天发生了点事情,澹帮我留言的某人,我早从乌镇出来了……

    今天正在准备回家,明天的动车回家,回家又要到晚上了,后天傍晚或者下午更新哈~~~~

    64

    64、第 64 章

    等纪泽心事重重地跟在陆枭后面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是日暮西山了。也许是因为遗传的艺术天分,陆枭走到哪里似乎都对艺术品,博物馆有着极其浓重的兴趣。

    比如,回客栈之前,他们就去老挝最后一代国王西萨旺凡达纳的行宫现在的王宫博物馆溜达了许久,陆枭倒是兴致甚浓,只是可怜了看上去懵懵懂懂的纪泽,跟在他身后,望着金碧辉煌的王宫,从宫中昔日的大殿、议事厅、书房、收藏室、起居室一一逛了遍,顺便还要听陆枭十分专业的讲解。

    最后都快到闭馆时间了,纪泽以极其怨念的眼神看着陆枭,这才从完全不知所云的博物馆逃出来,纪泽腹诽,要自己去看看陕西博物馆倒还有兴趣,这个实在是不对胃口,更何况,心里装着沉甸甸的心事,他倒是真的没有别的心神再去理会。

    回去的时候,纪泽一马当先地走在前面,迎着暗沉下去的夕阳,两个人在安静的街道上走着。街边停着许多老式的摩托车小卡车,恍惚间觉得倒是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八九十年代时候的中国。纪泽双手插在裤袋里,一步一步走着,陆枭也是一路无话,只是跟在他身后,踩着纪泽的影子。

    只是这样而已,却让陆枭觉得自己脚下的纪泽的影子像是倒映了他的心事一般,凝重冗长。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陆枭抬头望了望纪泽的后脑勺,若无其事地跟上他的脚步,一把搂过纪泽的肩膀,用极其轻松的语调问道,“阿泽,晚上我们去吃当地的饭菜如何?我也没试过……”

    装饰得非常有异国情调的客栈,老板娘看起来应该是非常用心地经营,每个小细节都处理得很不错,就连小小厅堂上吊着的灯,镂空的花纹雕饰都十分特别,灯光从里头透出来,在大堂里投下流转的万千光影。

    昏黄又暧昧,却是让人奇异地产生惬意之感。

    等纪泽和陆枭回到他们订的双人房,才发现,这客栈好看是好看,但是,质量是不是差了点?

    纪泽红着脸,身上滴着水从小小的卫生间里出来,很是不自在地看了眼倚靠在自己床上悠悠哉哉用手机打游戏的陆枭,听着耳边奋力“厮杀”的暧昧情,色的――天杀的,他们怎么就订了这间客栈,这间房间!还有隔壁那对男女能不能小点声?

    然而,隔壁那对沉浸于“fuck you!”“oh~~quick!(快)”的男女当然不能听到此刻纪泽内心纠结又尴尬的心声。

    好在他们已经断断续续叫了半个小时了,等纪泽坐在床上磨磨蹭蹭擦好他的头发的时候,各种宓纳音终于停了下来。月上梢头,挂在窗口,整个房间又恢复了宁静。只有陆枭手里的游戏音乐时不时地传出来,不过,没一会儿,几乎就是跟在那床声消失之后随着一声“ga over”也停了下来。

    陆枭这才抬起头,转头看了眼刚洗完澡粉扑扑的某个人,意犹未尽地咋咋舌,说了句,“怎么就没了?”

    纪泽还以为陆枭游戏没打够,刚想接着他的话,却没料到意犹未尽的某人又自顾自地说道,“这男的很不行啊,我还没听够呢。”语气很是正经,尤其那种略带一丝遗憾和鄙夷之感油然而生。

    要是他现在在喝水,绝对可以喷陆枭一脸,纪泽十分无语。

    “……你可以敲门过去一起参加的,真的。”纪泽眨巴着眼睛真诚地建议道,“我相信那声音会更带劲儿。”

    陆枭将手机一丢,长手长脚地爬起来,一下子就跨到纪泽那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夺过纪泽手里的浴巾直接扑倒某人,眼里是掩饰不住的促狭,嘴角的笑意愈来愈深,直至带着一丝邪气,“阿泽,我不用过去,真的。我们现在就可以……”

    话还没说完,就被要试图翻身起来的纪泽挥手打断,一个侧翻,就想推倒压在他身上的陆枭。然而早在他打算动作之前,陆枭就抓着纪泽的双手反手扣在他身后,顺便将某个滑溜溜的家伙一个翻转,面朝下压在了床上。

    “阿泽,我们的规矩,我上你下。”陆枭扣着纪泽的手,十分嚣张地说道。

    纪泽努力抬头向后看着陆枭,他就该知道这家伙怎么可能沉浸于无聊小白的手机游戏,早有预谋才是真的,“去你的陆枭!你信不信我――”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纪泽愣了愣,睁着亮晶晶的黑眼睛怒气冲冲地望着笑得很是狡猾的陆枭。信什么?他还能把陆枭如何了?

    陆枭见到大白兔一下子呆了,更是得意非凡,眼角眉梢都要飞扬起来似的,“阿泽,我信你什么?嗯?”还故意凑近纪泽的耳朵,极其暧昧地扬声问道,“你要把我办了么?”

    联想到刚才活色生香的一场活春宫,纪泽更是窘迫不已,对着陆枭这副得意非常的嘴脸,他倒是真希望自己狠狠心把陆枭给办了……陆枭见他默认不语,身体更是进一步向下压着纪泽,将某个部位轻轻地蹭着他的腰侧,挑逗又挑衅似的。

    纪泽闭了闭眼,狠狠心,陆枭,这可是你惹的,别怪我。

    而原本沉浸于各种调戏之中的陆大少显然因为得意而少了几分戒备,扣在手心里的手腕突然顺溜地使了个力度,从十分刁钻的角度转出来,翻手已经被纪泽扣住,同时原本压在大腿下的身子向上使力,将陆枭向左顶了起来,其实纪泽只是趁机将自己的身子一侧移出来,同时发力,转眼间,情况已经是倒转,换成陆枭面朝上被纪泽反手压住。

    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空调了,十分无力地往外吐着冷气,但对于此刻的俩人来说,似乎丝毫没有作用。这么一番动作完,很是容易出汗的纪泽,眉眼都被汗水濡湿,衬得眉目如水洗般清晰分明,只是原本温温润润的眸子很是难得被狡诈和得意之类的神色所代替,在陆枭看来完全像是个用小计谋赢到糖果的淘气小男孩。

    “陆枭,别以为我是软柿子,你就可劲儿捏。”纪泽气喘吁吁地说道。

    倒是陆枭,被纪泽压在身下,却是好整以暇地侧了侧脑袋,替自己找到了个最恰当的姿势,舒服地眯了眯眼睛,笑意盈盈地问道,“是么,阿泽,我怎么不觉得你软了?”

    纪泽以最快的速度,从耳朵红到了胸前一大片。

    因为,陆枭这家伙,居然用自己的下面,一点一点地,轻轻磨蹭着纪泽刚好对着他的某个同样的部位。方才被陆枭压着那样挑逗,要说没有感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何况他的腰侧本来就十分敏感。

    纪泽只感觉身下一麻,一软,差点就无法制止住睡意动弹的陆枭。某人恶狠狠地对陆枭喝道,“陆枭,你别乱动,你再乱动,到时候可别怪我!”只是,那红一阵白一阵的脸色,一脸憋屈窘迫的神色,以及眼里飘忽不定的尴尬,让纪泽的这句话听起来真的不具备什么威胁力。

    陆枭勾了勾嘴角,“阿泽,我一向奉行敌不动,我就动,敌一动,我乱动的原则。”

    见纪泽对自己无耻的话很是无奈地紧了紧抓着自己手,像是要严防自己乱动一样戒备。陆枭摇了摇头,很是好笑地看着纪泽手足无措的样子,而后正了正自己的神色,努力使自己看起来真挚无比,“来吧,阿泽,今晚我是你的,你乱动都可以。”说罢,还用自己很有精神的部位用力向上顶了下,想要传达自己真诚的敬意。

    使用激将法的后果,奸诈到举世无双的陆枭当然十分清楚,纪泽一脸避嫌地撒开陆枭的手,从他身上速度爬起来,跨回陆枭方才躺着的那张床,头也不回地闷声道,“睡了,明天要赶路。”

    纪泽的确是不太愿意,在这种混沌不清的时候,再同陆枭发生点什么了。他怕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的心不够硬。

    只是还没躺下,还来不及反身回头,却被陆枭一把捞起,搂住捞在怀里。随即,被压在冰凉凉的墙壁上。

    身后是陆枭火热滚烫像是可以将他点燃一般的热度,以及比陆枭的体温更热的语气,“纪泽。我想要你,现在,将来,以后。”纪泽的脸和身子都被陆枭死死压在墙上,而陆枭用自己的手脚,胸膛,一寸也不放过地贴着他,紧紧地靠在一起。喘息在他耳边,随着话语喷出来的热气将纪泽白皙下来的耳根脖颈彻底烧红。

    “阿泽,答应我,好不好?”陆枭的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哀求的味道。纪泽死死闭着自己的眼睛,只是呼吸的频率已经跟不上,随着陆枭的激动不稳地大口呼吸着,他不知道到底是因为陆枭压着自己感觉肺里的空气都被压榨干净了,还是因为陆枭的语气柔软却直接扼制他的呼吸。

    他只能告诉自己,不要答应,不要答应。真的不应该跟压着自己的这个人,再有什么瓜葛,只要一回到中国,他们就是生死相对的敌人。

    见纪泽只是无动于衷地任由自己将他压靠在墙上,陆枭只觉得胸口也同样被他这种表情宛如巨石压顶,疼到难以呼吸。有一种莫名其妙得怒意和伤痛的感觉让陆枭控制不住自己――他几乎是以啃噬的方式从纪泽的耳朵,脖子,肩膀,后背开始凌虐。

    这年轻结实的,带着草木芬芳的身体,却有着世上最蛊惑人心的力量。陆枭闭着眼睛,一寸一寸地用鼻子轻轻嗅着,却是用足以咬破肌肤的力道从鼻子逡巡过的地方下口,像着魔一般啃咬着,如同挨饿受冻许久的人,找到食物,拥抱温暖。

    他甚至觉得嘴里已经开始蔓延铁锈的味道,可就是怎么也停不下来,陆枭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纪泽光,裸着的肌肤上,疼并着热度,使纪泽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可他就是一动不动,纪泽咬紧牙关,他示意自己不要享受陆枭带给自己的强烈快感和刺激,要记住的,是此刻,这个人带给自己的痛楚。

    疯狂地吮,吸,啃噬,像是溺水的人紧紧地抓着手里唯一的一个稻草,一向镇定自若,对任何事情都胸有成竹的陆枭此刻却只觉得天地之间,扑面而来的都是他难以忍受的挫败与无助。这个人,他牢牢地想要抓在手心里,却好像随时随地都要溜走一样。

    他不许,决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陆枭停了会儿,头抵着纪泽肌理细致的脊背,沉着声音问道,“阿泽,跟我走,好不好?”话虽是询问的语气,却是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半晌沉默,他知道纪泽的无声回答是什么内容。

    陆枭一狠心,用力地咬在了纪泽的肩膀处,像是要饮尽他的血,拆完他的骨,吞掉他的肉一样。让这个人的血肉同自己的完完全全融合在一起。

    突如其来的强烈痛楚,让被压在墙上无法动弹的纪泽“嘶”地抽了口冷气,实在是,就算是在这个时候,他也想骂人,陆枭怎么跟只狗似的。

    两个人黏腻的汗水,光滑的肌肤,都紧紧地贴在一起。听到他的抽气,以及随之而来的身体一抖,陆枭这才从绝望又疯魔一般的状态中回神过来。只见纪泽原本白皙光洁的肩膀,脖颈,后背,都被自己又吸又咬,红红肿肿,有的地方还透着血丝,当真是惨不忍睹。

    陆枭静静又长久地望着被自己弄出来的伤口,只觉得这绝望又艰难的感情,像是这些新鲜的伤口一样,会不会给它们时间,给它们有效的药物,就会愈合,仅仅只是一些模糊的伤疤留下。

    窗外的月亮已经挂得老高,将树枝张牙舞爪的身影投在墙上,奇异极了。

    隔壁的房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起了音乐,却是两个人都十分熟悉的那段――瞬间,所有所有的回忆像是老电影一样,在脑海中闪现而过――

    i knohisper and i know jt how to cry

    i ko fd the answers and i know jt how to lie

    i know jt how to fake it and i know jt how to sche

    i ko face the truth and then i ko drea

    高亢清亮的声线似乎从某个沉重漆黑的夜里,从某个遥远到无法望见的地方穿越重重屏障飞越而来,像最能够抵住人心的手,轻而易举地一下子抓住纪泽的心。

    陆枭轻轻地伸手拥住纪泽,贴着他的后背,凌听飘渺又清亮的歌声,他伸手抚了抚纪泽汗涔涔的额角鬓发,动作是说不出地温柔,而后再次紧紧拥抱。

    当每一次我看见你的时候,太阳所有的光线,流过你波浪般的发间 。天上的每颗星星,都像聚光灯一样对准了你的双眼。

    我的心跳快如鼓点,它早已迷失。

    陆枭一下一下,用唇舌轻轻地舔弄着纪泽后背上的伤口,制止住纪泽难以控制的颤抖,“阿泽,这真的是凭空而生。”

    作者有话要说:呃呃呃 不好意思啊 昨天发生了点事情,米有更新,今天更哈~~~

    这个,其实才是一半的h,不知道下面要不要接着写呃……其实到这里也行的就是……

    65

    65、第 65 章

    陆枭将纪泽紧紧地禁锢在自己与墙之间,仿佛这样,就可以让他永远不能逃脱。他可以设计各种阴谋诡计,不择手段实现自己的任何目的,却惟独无法控制纪泽的心。他可以让他对自己有同样隐秘而又深刻的感情,却是不能让他因为这份感情左右他的最后决定。

    两个人的身上,头上都被汗水打湿,黏腻闷热,肌肤相触时,是足以让二人轻声叹谓的融入骨髓的绵软舒适。纪泽喘息着,汗水顺着眉角流到眼里,是火辣辣的疼痛,一如此刻陆枭圈着他身体的手,像是紧紧把他的心捏在手里一样。紧得发疼,又无力又无助。

    陆枭却觉得还是不够一样,顺着纪泽精瘦的背,从肩头往下,一下一下,抚摸着。被体温带热的厚实手掌,力度适中,纪泽只觉得被陆枭的手带过的部分,皮肉都要融化了般舒服。可最不能让他抵挡的,是陆枭动作里,他闭着眼睛都能感受的感情。与方才疾风暴雨般令他只能勉力承受不同,这样安静温情的陆枭,更是让纪泽无法坚决地推在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个人。

    纪泽额头靠在墙上,白色的墙体被他濡湿了一块地方,他没有回头,看不到陆枭的表情,却是将他长长的,带着颤抖的呼吸声都听在耳朵里。自己也呼吸不稳地喃喃道,“陆枭,别这样,别这样,真的。”

    而陆枭又怎能不知道,因为自己,给纪泽带来的困扰有多大,其实,真正痛苦的也许不是他自己,反而是感觉要分裂成两半的纪泽。同他在一起,抛弃他以前一直坚持的身份,理想,道德准则,这是单纯富有正义感的纪泽所无法承受的。

    可让陆枭失去纪泽,这也是他无法承受的痛苦。

    “我爱你。”

    陆枭靠在纪泽背上,轻轻地叹出这三个字。闻着他身上汗味夹杂着草木清香的奇异味道,只觉得所有的心神都被停滞在混沌不明的空间。

    而后,以更大的热情,又开始新一轮的进攻。一把将纪泽翻过来,又压回墙上,动作迅速,两人彼此连脸上的神情都未看清,已经是紧紧地偎贴在一起,陆枭一把捧着纪泽的脑袋,唇齿交缠。

    灵活的舌头,像鱼一样,游走在对方嘴里,是如鱼得水的酣畅淋漓。

    而后,仿佛生来就带有狼的野性的陆枭已经不满足于这样的唇舌交缠,更是开始用牙齿轻轻啃噬,一下下咬住纪泽灵巧乱窜的舌头,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到肚子里一样。而陆枭此时的心情膨胀,当真如此,他活了三十个年头,当真是第一次知道,什么好感,什么喜欢,那绝对不会是真正的爱情,浅尝即止罢了。而他现在正在经历的,如此甜蜜绝望到足以令他崩溃的感情,恐怕是极致。

    爱如罂粟花,美艳无比,足以致命,却是让人欲罢不能。

    原本经验就不丰富的纪泽方才还尚能抵挡地了陆枭的攻击,而现在,不仅仅他的舌头在自己嘴里,牙齿轻轻咬着自己,火热坚实的身体覆盖着自己同样光,裸的胸膛,大手也在身上各处游走,并且得到最正确的指示,在更能引起他感觉的地方总是稍作停留。

    没有回头的路。

    但是,他还是可以选择另外一条,不是,岔道就自己面前。他不能容许自己在继续沉沦,绝对不允许。纪泽艰难地从陆枭手里艰难地转头以博得喘息的机会,失去的氧气又一下子回到他肺里,脑袋也在刚才浑浑噩噩的状态里开始恢复一丝清明。

    正对着他的,就是一面镜子,将两个人倾身交缠在一起的身影,丝毫不差地照出来。

    他看到的,就是自己红着脸,大口大口喘息的摸样,上半身赤,裸着,胸前红了一大片,隐隐约约可见肩头被陆枭又咬又吸留下的红色印记。

    腰被陆枭依旧是紧紧扣住,四条长腿交织,分不清谁是谁。

    纪泽不再看镜子,不是因为被一个男人这样压在墙角肆意亲吻抚摸感到多么羞耻,他当初会接受陆枭,早就抛开了所谓男人不男人尊严的观念。没有别的,只是他们是相爱的两个人而已。性别什么的,只是附加的偏见。

    “陆枭。”纪泽转头对上陆枭沉溺于欲望与绝望交杂的眼睛,这哪里是他看到的,向来都自信满满,镇定有神的陆枭的眼睛。惯常在他身上特有的优雅也是消失不见,紧紧皱着的眉头,眼里混沌不清的光芒,如同一只困兽。

    纪泽只是叫了这么一声,而后久久地盯着陆枭,最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见纪泽如此,陆枭的脸色渐渐冷下来,眼里闪烁着冷冷的精光,语气却是十分轻描淡写,“阿泽,你真的够狠。”而后用没有任何表情的眼神回望被自己贴在墙上的这个人。

    这个他无比珍视的心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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