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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0

      去。枪上的血迹已经被自己拭去,轻而易举地,就像陈实被陆枭逼着用一颗子弹结束自己的生命一样。

    然而就像开弓没有回头箭,有某些心情已经彻底改变。纪泽将这把枪熟练地拆掉,又重新装好,然后将弹匣,拉栓上膛——不管前方的路途有多么艰险,我一定奉陪到底。如同此刻陆枭在想着纪泽一样,纪泽也在想着陆枭,他们同样在想着怎样逮捕对方——虽然一个是要他的心,一个是要他的命。

    只是表面上惬意的生活依旧继续着。纪泽准时地在七点醒过来,春光明媚,融融光,淡淡风,小别墅外的景致像把人包裹在一幅浓墨淡彩的油画里。乌黑深沉的眼睛努力对着窗外眨了眨,终于适应了早晨的光线。推开窗,纪泽深深吸了口新鲜到沁人心脾的空气。

    看着楼下黑色的猫影子在花丛间蹿来蹿去,而后是陆枭站在门口冲贝壳喊道,“嘿,贝壳,你现在这样,是每天必须洗澡的,简直像只到处流浪的野猫。”身上还围着围裙,陆氏集团的黑帮继承人,此刻一副居家男人的标准摸样。

    把枪藏好,他们过的是表面上开着花店,安静却融洽的日子。

    纪泽下了楼,茶几上上的烟灰缸里都是抽剩的烟蒂已经铺了一层的烟灰,旁边还放着玻璃酒杯和一瓶葡萄酒。纪泽将烟灰缸里的垃圾清理干净,厚厚的一层烟灰,似乎像他说明了,昨晚有个落寞人的在暗暗的夜里,一个人抽着烟,一个人喝酒。看着明媚的晨光下,揪住淘气的黑猫抖落它身上尘土的陆枭,嘴角始终是带着柔和的微笑,眼神里是对他的心爱的宠物毫不掩饰的宠溺。不知道,独处时候的陆枭,在想着什么?

    陆枭拎着兀自挣扎,扑腾着四只白色小爪子的贝壳,浅笑着眯眼,声音带着雀跃地对纪泽说道,“你看,流浪了一整天的猫终于回家。”

    纪泽也微笑着对陆枭点点头,他好像是真的很爱这只黑猫。已经是暮春的季节了,野了大半个春天的贝壳可是关也关不住的。但是陆枭却是极其耐心地,也不去寻找,他看上去像是有十足的信心——贝壳始终会回到他身边。纪泽沉静又内敛地站在一旁,一瞬不瞬地打量着贝壳,心里却是想,陆枭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从未有过失态,他好似有种天生的能力,将一切掌控在手里,并且永远立于不败之地。譬如一只猫,譬如身边的卧底警察。

    纪泽接过陆枭递给他的热牛奶,温温的牛奶,浓浓的奶香味,是他每天早上的开始,其实他并不是很喜欢牛奶,同样都是白色的,他其实更喜欢豆浆。只是陆枭却是温柔又强势地培养起他了这一习惯。纪泽仰头先将一杯牛奶喝下去。

    陆枭正在给吐司涂草莓酱,纪泽仰起头吞咽牛奶,脖子修长优雅,喉结一动一动的。陆枭眯着眼睛欣赏了几秒。

    纪泽终于将一杯牛奶全部喝完,手里还拿着空杯子,微微歪着脑袋一副如释重负的摸样,淡淡的晨光透过没有遮挡的落地玻璃窗在他头上肩上打上了一层清泽流光,整个人像春光下的一株绿色植物一样灵动。最最让陆枭无法克制的是,形状美好的嘴唇边上的一圈绒毛被牛奶沾染成乳白色……

    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比得上眼前的这个人更让他联想到“活色生香”这个成语的了。

    于是陆枭伸出空的左手,从桌子上探出身子,在纪泽还皱着眉头努力适应喝完牛奶后的不适感觉时,轻轻地将手指按了上去。大拇指在唇角转了一圈。

    纪泽愣愣地感觉着陆枭的手指在自己唇边的动作,随即像被电到了一般,动作突兀地扭过头去,原本像墨潭般的眸子起了涟漪。他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是,他又没办法将他们之间的这种情况做个定义。

    纪泽自然可以感受到陆枭对他的好,即使这种好是种掩盖在危险下的虚幻。甚至有时候,他并没有感觉到陆枭的恶意,充其量是有些不怀好意。就像在逗自己养的那只猫一样。

    陆枭却是一副十分坦然的摸样,将手里做好的土司递给他,“每天都是这样,你应该边吃边喝牛奶的,不要喝得太急,不然会反胃。”

    早晨的静谧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天气越来越好,花店的生意也很不错,虽然谈不上络绎不绝,但总归是没有间断过。陆枭时不时抬头望望忙碌着的那个人,精致的五官掩映在花中,比花更吸引人。

    安静的眉眼,依旧是从前那样波澜不惊,但陆枭知道那副稳如磐石的静默下,该是怎样的汹涌澎湃。两个人之见随着流逝的晨光毫无起伏地一问一答着,偶尔陆枭问点什么,纪泽也恰到好处地回答,不偏不倚。

    陆枭将贝壳放在窗台上,看着贝壳蜷成一团,时而叼着自己的尾巴不放,时而又挥着爪子在玻璃上扑打外面乱飞的小虫。就像此刻他与纪泽之间,也隔着这么一道无形的墙壁,看不见却摸得着,或者现在已经愈加坚固。

    看来,是该让这个倔强的卧底先生出现点裂缝的时候了。

    吃过午饭,纪泽仍然十分自觉地帮忙收拾起来。陆枭看着他进进出出,只是微笑,倒也不说话。而后,穿上自己的外套,拿上钥匙,一手拎起装着贝壳的猫箱对纪泽说道,“我得带这小野猫去下宠物医院,不知道去哪里染上了虫,看来是要去医院打个驱虫针了,好好看店,我的保镖大人。”

    说完还朝纪泽咪咪一笑,施施然地拎起暴躁不已的贝壳出了门。纪泽皱了皱眉头,陆枭这个人,城府极深,然而对着自己却总是这样笑眯眯的摸样,却不知,这样更让他无法理清头绪。微笑,有时候是掩饰的最好武器。即便是你怒极了,却也能笑着隐藏自己的情绪。

    对于陆枭这个人,他当真无法摸透。可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纪泽已经知道没有回头这一回事了。除了奉陪到底,他别无选择。

    旁若无人的时候,这个虽然不算非常大的别墅也显得有些安静。这个点更是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午睡的午睡,晚上才是灯红酒绿的黄金时间。虽然电脑就在手边,纪泽却不大想对着它玩,想起昨晚看了一半的书,他决定上楼将书拿下来继续看。

    拿着书轻轻地掩上自己房间的门,纪泽的余光撇过在自己这件卧室更后面的那个房间——陆枭平时的画室,这栋楼里,唯一他不能进去的地方,不止是他,任何人。想起来那个时候刚到迦南,连阿达在交代相关事宜的时候,都曾提过陆枭不让别人进他的画室,陆枭则直白地告诉过他——这是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