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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马上到。”
陈竞知道leo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他一路风驰电掣地赶来,就看到陈竞艰难地抱着一个醉成一团不省人事的关凌蓝,满脸愁容地站在那儿,似乎正等着他来救命。
leo从陈竞手中把人接过来,略一迟疑,直接抬手打横把人抱起来,小心地放进车子的后座上,像是在呵护着一件珍贵的宝物。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陈竞拍了拍leo的肩膀,像个稳重的兄长一样沉声叮嘱,leo点点头:“我明白。”
他知道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发生第二次,他出现在关凌蓝面前的时间越长,暴露身份的可能性就越大。但关凌蓝就像是包裹了蜜糖的毒药,明知道一脚踏进去很可能就是万劫不复,却还是留恋那沁人心脾的甜蜜滋味,他此刻的举动,无异于饮鸩止渴,只可惜,连他的心都无法做出抵抗,于是只能任凭自己陷落其中。
关凌蓝是真的醉得很厉害,上车之后倒头就睡,根本动也不动。leo站在车门边端详了半天,目光流连于她的眉眼唇间,许久,终于还是沉沉地叹了口气:醉成这样子,又不能送酒店去,那就……还是带回家吧!
当然不能带回自己家,leo思考了一下,想起陈竞在附近有一套房子,应该是已经装修好了,但是不常住的那种。他只能开车把人带到那儿去,然后很从容地从电梯间旁边垃圾桶底下找出备用钥匙来开门。
不得不说陈竞这套房子装修得还是很有品位的,日式简约风,客厅的沙发都是看起来温暖舒服的米色,主卧是榻榻米,正对着敞开式的落地窗,仿佛要将夜晚万千灯火灿烂缤纷的景象倒映到每个人的梦里。
关凌蓝觉得自己又在做梦。梦里她躺在一团松软的棉花上,天空挂着亮闪闪的宝石,身边的男孩笑容干净漂亮,她侧过头就能看到他眼底浅褐色的泪痣,略显寂寥沧桑,于是忍不住俯身凑过去亲吻。
那是记忆中她与陆泊然初识的时候,年轻的孩子心灵柔软,仿佛糖果,有新鲜美好的滋味。
“小凌……”陆泊然温柔地喊着她的名字,不知何时她就已经躺在他的怀抱里,头靠上他的肩膀,松软的短发散乱铺开,他把下巴抵在她脸颊上,亲昵地来回蹭着,拖着带有一点点鼻音的尾音:“小凌啊!”
关凌蓝半睁着眼睛,心中感慨这个梦竟然如此真实美好,让她沉醉不愿醒来。她靠过去,唇蹭过他的脸颊,抵在他耳畔轻声呢喃:“我在……我在这儿呢……”
“我好想你。”陆泊然把唇印在她的额头上,久久不愿意放开。
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想念你,在你知道的,或者是不知道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在你发觉的,或者是没有发觉的地方。
但是,在我最爱你的时候,我却已经离开你了。
我不舍得,但,无可奈何。
关凌蓝从宿醉中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她一只手抵着额头,艰难地从一堆被子里爬出来,头痛欲裂,身边空无一人。昨夜她仿佛看见了陆泊然,相似的眉眼轮廓,熟悉的触感味道,一切似乎都历历在目,真实到让她有些恍惚。
陌生的房间让关凌蓝瞬间有些警觉,但是身上的衣服完好无缺,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推门走到客厅,忽然看到对面的沙发上端坐着衣装笔挺的陈竞,他正在用眼镜布仔细地擦拭眼镜,手边放着一杯散发着热气的咖啡。
“是你?”关凌蓝很诧异地望着他,“这里是你家?”
陈竞点点头很坦然地看着她:“那你以为是谁?你昨晚喝得烂醉,我不把你带回来,难道让你露宿街头吗?”
关凌蓝的脸一红,想起昨晚喝醉酒时必定露出了窘态来,非常不好意思地说了句:“谢谢你。”
陈竞大手一挥:“没关系,不过你昨晚没回去,何可秋必定会怀疑。我已经跟酒吧的老板打过招呼了,他会给你作证,说你因为喝醉了所以昨晚就睡在他楼上的客房里了,你看好了,这是房间的照片。”
说着陈竞把手机拿出来给关凌蓝看照片,关凌蓝心中不由得感叹他的心思细腻,竟然连这一层也都想到了。陈竞当然不会说这些都是leo临走时交代的,至少关凌蓝看起来似乎是不记得昨晚他出现这回事,他也就没那么担心了。
“陈竞……”
关凌蓝又依稀想起昨晚的那个梦,还有昨天那个赶来救她的神秘男人,她忍不住就想要问出口,陆泊然他,真的已经死了吗?可是这句话她没办法开口问,因为那就像是一个美好的希望,她还可以相信,也许那个人就是陆泊然,他离开自己是有逼不得已的理由,但是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就像上一次分别时他曾经对自己说的,冬天到来之前,他一定会回来的。
陈竞抬起头,略微诧异地“嗯”了一声,关凌蓝摇摇手,叹了一口气:“没事了,我该走了。”
她的眼睛里藏着些什么,陈竞虽然看出来了,但是也不好多问。他其实隐约可以猜到一些,但是,有些事情不挑明,或许会对大家更好一些。
“你先等等,我有个事情要跟你说。”陈竞开口拦住了她,表情严肃起来,“我看了你从何可秋的电脑里拷贝出来的数据,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何可秋正在计划收购新瑞集团。”
关凌蓝露出诧异的表情,这件事情她确实是一无所知的:“新瑞宣布破产已经一年多了,何可秋为什么会现在……”
何可秋从来都不是会轻易出手的人,为什么这一次他会对已经破产的新瑞集团如此感兴趣?
陈竞把眼镜擦好了重新戴上,用手指向上推了推:“我想,他应该是看了齐风留下的文件,所以知道了新瑞在破产前正在研发的一项新技术……”
关凌蓝想起了齐风送给她的那支簪子,她为了让何可秋同意她去加拿大,所以用簪子里面的资料作为交换,想必他一定是从那里面发现了有关于这项新技术的资料。
关凌蓝怀着沉重的心情开车回到何家,正巧遇见何可秋坐在餐厅里吃早餐,见到她进门于是很随意地问:“昨晚怎么没回来?去哪儿了?”
“喝醉了,在酒吧老板的客房里睡了一夜,腰酸背痛的。”关凌蓝舒展着四肢,因为陈竞已经帮忙对好了口供,所以这个谎说得非常没有技术难度。
何可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既然赶上了,坐下陪我吃个早餐吧!”
他难得有空在家里吃一顿早饭,而且还不只是喝一杯咖啡填饱肚子了事。关凌蓝在心中猜想,何可秋怕是有话要对她说,否则怎么会这么兴师动众地摆下这么大的阵仗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关凌蓝知道自己反正也逃不掉,于是垂下眼来,很乖巧地在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