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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似乎没受过宠爱。”

    将军家治虚弱地笑了,“我那位父亲十三岁就有了宠爱的女中…幸好家基不像他。”

    “家基大人立身谨然。”广桥也叹了声。

    “所以才精神萎顿?那是动了真情呢。”将军家治按了按太阳穴,一副头痛万分的模样。

    “广桥有些犹豫”,她把语气放缓和些,“两位大人若有情,也不是一件坏事…”

    将军家治望了她一眼,低声说:“阿种毕竟是我的养女,说出去影响家基的声誉…他可是未来的将军呢。”

    “广桥原先也是这样想,后来觉得两位大人有些辛苦。将军大人也看到了。”

    “我知道你为他们着想…不过人言可畏。”将军家治苦涩地说。

    广桥低着头不作声,御台所在世时多希望家基大人在婚姻上如意些,难道他也要走父亲的老路?

    “一个月前朝廷御史来了,我想你也知道。”将军家治顿了顿,显然想起了千种有补带信来的事。他不知内容,但也隐约猜得到千种与她关系不一般。

    广桥有些尴尬,只默默点了点头。

    “朝廷没明说,但有意让家基迎娶皇族女子。上一任天皇与幕府关系紧张,朝廷有意修复。”

    广桥的心顿时沉了下去,一颗心像灌了铅,重重地向下坠。

    “将军大人已经答应了?”她黯然望着窗外,明明是花红柳绿的明媚春景,不知不觉间也褪了色,灰扑扑的,像被蒙上一层土。

    “没有明确说,但朝廷既然有意,拒绝也很难。”将军家治的薄唇抿成一条线。

    “如果…如果不是要迎娶皇族,将军大人会同意让种姬大人做御帘中吗?”广桥鼓气勇气问。

    将军家治古怪地望了望她,似乎在说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将军大人对田安家当真没有心结吗?”广桥静静地问。

    将军家治眨了眨眼,脸上浮起一丝无奈的笑。

    “若说毫无心结也是假话,但田安家已落到这步田地,局面已经是再坏不过了,我还会对他们如何?阿种是个好孩子,就算她流着田安家的血,我也喜欢她。”

    “将军大人喜欢种姬大人,只是因为万寿姬大人的关系,并不为她本人。”广桥故意不说下去,种姬在将军家治心里,不过是万寿姬的影子罢了。所以,若将种姬嫁给家基,他也许并不高兴。

    将军家治垂下头想了想,缓缓地点头。

    “将军大人觉得种姬不是好人选?”广桥穷追不舍。

    “为了家基…迎娶皇族女子更好些。”

    “家基大人可能会难过…将军大人难道不懂那滋味?”广桥急切地说。

    将军家治不说话,只是默默看着她,眼中有怜悯,也有悲伤。

    “听说一桥家的侧室又怀妊了,就是大奥出去那位。治济比家基大不了几岁,早做了父亲。家基的婚事也要抓紧了。”将军家治淡淡地说。

    广桥心头涌起一阵悲凉,她明白,将军大人已不预备再谈下去了。家基和种姬的悲剧已然注定。

    作者有话要说:

    人必须时时抱有一期一会的意识—昨天关上电脑,今天就不一定打得开了,比如我。这一章是pad打出来的,我的手要断了。

    第132章 逼迫

    樱花开了又落,杜鹃又开得热烈,等梅雨季终于过去,江户又到了最热的时候。种姬住在大奥的御殿一带,房舍宽敞。虽然夏天暑热,只需打开门窗透气,穿堂风一阵阵刮过,房里人也一身清凉。

    转眼种姬入大奥快一年了,性子越发沉静,连相貌似乎都变了些。原是鼓鼓的小脸,上面嵌着双流光溢彩的眼睛,如今两腮陷了下去,眼里的光芒也少了些似的。菱角形的小嘴微微抿着,带着若有若无的哀愁。

    过两日是种姬的生辰,将军家治喜欢她,御年寄高岳最精明,早准备好好庆贺。御三家、御三卿也都送来礼物庆祝,说是御三卿,田安家当主亡了,如今只勉强算半个。不过种姬原是田安家女儿,送的礼自然要厚些。宝莲院还亲自来大奥看望,说是提前给姬君大人贺芳辰。

    宝莲院原在大奥住过几年,对各处的布局都一清二楚。御年寄高岳满脸带笑地引她进来,她看着心情极好,同高岳笑着聊了几句,无非是些闲话。

    快到御殿时,广桥也迎了出去,御年寄身份等同于幕府老中,原也是一等一的身份了。但宝莲院是御三卿正室,地位崇高,而且又有种姬大人这层关系。她虽不是种姬大人的生母,也是嫡母,看在种姬面子上,也得对她客气。

    宝莲院低头进了御殿,眼光锐利地扫了扫房内陈设,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大奥女中都是人精,见将军家治喜欢种姬,哪有不努力巴结的道理。别说吃的用的,连房里的一丝一线都是最好的,连装果子的食碟都嵌了螺钿,发出幽幽的淡青色光芒。

    种姬坐在上首,表情有些尴尬,如今她是将军姬君,嫡母也得向她行礼。礼毕,广桥亲自招呼人上茶,宝莲院向她笑了笑,有些不耐烦似的。广桥心里一动,宝莲院是嫌自己碍事?她与种姬大人许久不见,可能有许多体己话要说。

    宝莲院再着急,面儿上的礼节还是得准守,带笑问了种姬大人起居,又特意向广桥点头,感谢她对种姬大人无微不至的照顾。这都是套话,广桥也答得熟极而流。渐渐的套话都说完了,房里有尴尬的空气在流动。

    广桥向种姬看了一眼,那女孩儿坐在织锦垫上,两手安稳地交叠在膝上。脸上带着微笑,眼里却没什么笑意,反而有些焦躁似的。她娘家来了亲人,本该觉得高兴吧?虽然宝莲院只是嫡母,毕竟是从小在身边的人。可她似乎并不开心,眼睛略下垂,愁思简直要滴出来,双唇抿成一条线,像被一种惘惘的恐惧包裹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广桥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望了宝莲院一眼。那中年女子尼装打扮,雪白头巾柔柔地覆在头上,没有一丝皱褶。脸上带着好整以暇的笑容,和上首的种姬大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种姬本来话少,都是广桥和宝莲院一来一去地寒暄。套话快说尽了,宝莲院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袖,又笑着看了广桥一眼。广桥表面不动声色,其实早已懂了:宝莲院想和种姬大人说说私房话,她在这里碍事。

    广桥用探询的目光望了种姬一眼,种姬呆着脸儿,有些不情不愿似的。广桥顿时心软了,这孩子不想让自己走?那她就陪着好了。

    宝莲院见广桥若无其事地坐着,微微撇了撇嘴,旋即带笑对种姬说:“香诠院有些话托我带给种姬大人呢。”

    广桥心中警铃大作,一丝不祥的预感从心底漫了上来:香诠院是种姬的生母,宝莲院特地提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