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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桥有些忧虑。

    “你放心,我会立即立新世子,别人再不会注意一位姬君的行踪。”

    “有德院曾订了规矩:将军若无子嗣,由御三卿替补,如今田安家无后,将军大人不喜一桥家的治济大人,只有清水家的重好大人了。”

    “重好……也是没儿子的。我要立治济家的丰千代。”将军家治意味深长地说。

    “丰千代大人年纪还小吧?”广桥有些不解。

    “治济处心积虑要做将军……暗中不知使了多少手段……我偏收他儿子做养子。”

    广桥有些疑惑地问:“父子连心,丰千代大人做了世子,就是未来的将军。治济大人也会高兴吧?”

    “将军和将军父亲毕竟是不一样的。我也想看看……治济的儿子做了世子,会不会也有人要害他。”

    广桥心底涌上一阵寒意,将军大人是拿丰千代做试验品吗?

    老中们在将军家治病榻前请示世子人选,他却出人意料地选了一桥家的丰千代。老中们有些纳闷,可将军家治态度坚决,他们也一头雾水地告辞了。

    消息很快传了出去。不少大名早选好了奇珍异宝,恭恭敬敬地送去一桥家大宅。

    御帘中在子倒是喜欢的,自家出了将军继嗣,是再荣耀不过的事。等将军家治百年之后,丰千代就是将军,到时候一桥家只会更好。

    至于丰千代要被接到大奥,在子也没什么不舍得——本来不是自己肚里出来的,又一直养在赤坂,哪有什么情分?

    “阿富如今生了病,知道这消息,又得难过呢。”在子努力压住心底涌上来的笑意。

    德川治济脸上阴云密布,似乎有天大的烦心事。在子有些疑惑,自家儿子要做将军养子,这明明是好事。

    难道是担心阿富?在子心里酸酸的。说那女子得了病,虽不严重,得静养许久,谁都不能打扰。德川治济对自己虽也不错,但对阿富的感情更不同些。

    阿富真是好命的女子。虽然是侧室,得夫君宠爱,生下的孩儿又要做将军世子……在子咬了咬唇,强迫自己不要想不愉快的事。

    难道是舍不得丰千代?也许,毕竟是头胎,养在身边几年,感情自然深厚。

    “虽然要入大奥,血浓于水,丰千代永远都是一桥家的孩子。”在子轻声安慰他。

    德川治济猛地侧头看她,脸上有些狰狞的神情。在子吓得一缩,他又换了满不在乎的神气,在子直以为自己看错了。

    “谁说不是呢?”德川治济慢悠悠地说。

    第144章 家齐

    种姬大人要出城,去野州的佛寺暂住,为父亲大人祈福,也为殁了的家基大人祝祷。

    听了将军家治的指示,御年寄高岳恭敬地应了一声。

    “广桥也跟着去。”将军家治又补了一句。

    “多带些女中吧,佛寺生活艰苦些。”高岳轻声说。

    “不用”,将军家治摇了摇手,“去祝祷,又不是享福。”

    高岳点头称是,心里有些感慨。种姬毕竟只是将军大人的养女,对她的怜惜劲儿少一些。若是万寿姬大人,怎么也不会让她受这样的罪。

    种姬的祝祷也没起什么作用,将军家治的身体依然渐渐衰弱下去。

    自从醉酒逢召不至,田沼意次有些自责,将军家治虽未怪罪,与他的关系生疏了许多。

    将军家治卧病,他只在一边默默守着,房里异常安静,像千里也没有人烟的旷野。

    一桥家的丰千代已接入西之丸居住,新得了个“家齐”的名字。“家”是将军本家专用的名字,一般人用都是僭越。

    家齐是个安静的孩子,只有7岁,举止如大人般沉静。他生母阿富卧病,一直在一桥赤坂邸养着。他孤身入了西之丸,只有一名叫大崎的乳母陪着。

    每日一早,家齐都要来将军家治处问安。也没什么好说,只是简单寒暄。将军家治看着他的小脸,不由得有些感慨——这是个俊俏孩子,只是看起来不太快乐。

    “听说你的生母还病着?”将军家治柔声问。

    家齐脸上添了忧愁,低声说:“突然生了病,病得很凶。”

    将军家治皱了皱眉,有些同情似的说:“你到了西之丸,也不能亲自照顾她。”

    “父亲……治济叔叔说不可探视,便是在赤坂宅,也见不到她。”

    田沼意次垂下眼,心里起了疑窦:什么病如此凶险?他忽然起了个模模糊糊的念头——还是从前的事,一桥家的宗尹死得蹊跷,也说是得了重病。

    难道阿富也死了?田沼意次努力回忆那日阿富的样子,看上去一切正常,只是他酒醒时她添了些疲倦,像是忙碌了一下午。那日——家基大人也在那日遇袭。

    田沼意次沉浸在思绪里,猛然发觉将军家治奇怪地望着他。

    “送世子出去吧。”

    田沼意次赶忙应了一声。

    将军家治卧病,中奥政务全交给老中们代理。他日日躺在房里,看日影从窗外慢慢移入身前,没多久暮色慢慢笼罩,又一天结束了。

    田沼意次守在一边,只顾想着自己的心事。往日许多事一点点串在一起,他忍不住发起抖来。如果他猜得不错,德川治济可能做了许多事,许多可怕之极的事。

    将军家治喃喃地说:“田沼,你觉得一桥家的治济如何?”

    田沼意次几乎要叫出来,将军家治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他只好勉强笑着说:“将军大人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躺在这里,心里没片刻平静。贞次郎。御台所。万寿。家基。他们的面影在眼前来来去去。我对不起他们。”

    田沼意次不敢作声。难道将军大人也在疑心德川治济?可是没有证据,就算一切都是他做的,也是天衣无缝。如今他又是世子大人的生父,若动了他,幕府的根基都受损。

    “你那日去饮酒,正是去治济那里吧?家齐的生母又突然生了病。他生母从前在大奥呆过的,许多人认得她。这病也病得太巧。”

    “将军大人的意思?”田沼意次试探地问。

    将军家治摇了摇头,低声说:“我只是猜测,只不敢肯定。若是真的,这德川治济多么可怕?他只有二十多岁啊。”

    “如今他也会罢手了吧?毕竟有了家齐大人。”田沼意次蹙眉说。

    “不会”,将军家治缓缓摇头,“西之丸所有饮食要试三遍毒,尤其是一桥宅送来给家齐的。”

    田沼意次睁大了眼,呐呐地说:“难道……会对家齐大人下手?”

    “如果一切都是德川治济策划,家齐也危险。毕竟……德川治济要做将军,而不是将军父亲。”他叹了口气说:“能救一个是一个吧。”

    田沼意次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