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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落珏是微臣小女,再怎么说也不该将小女当作物什随意送人吧?”
“哦,那落将军意下如何?”皇帝本就不喜段容叶,再加上之前深夜闯他皇宫盗走他的画,让他颜面扫地,更是记恨在心。现下有个替罪羔羊跑出来替他出气,何乐而不为。
“小女之前曾与他人有过婚约,种种原因而被退婚。小女先前与微臣说过她已有心上之人,且不说大公子身份尊贵,小女配不上,大公子忍心棒打鸳鸯让小女与其心上人分开吗?”落温纶言辞诚恳。
落珏头一次发现,阿爹胡诌起来比她还能说,看来阿爹也是打心眼里不想要她嫁与段容叶。
段容叶自从见到落珏后,怒火难灭,明白孙双双又骗了他。而他却把与那幅画最相似的人送到了宁国皇帝枕边,他真是……!
“心上人?”皇帝想趁此让段容叶骑虎难下,心属的意中人早已有心上人,而且还被当着面拒绝了,他很想知道此时段容叶的内心。
皇帝用眼角余光有意无意地扫了扫段容叶,只见他心不在焉的怔在那不知在想什么。皇帝只当他是因为被落温纶婉言谢绝后,心里在寻思着怎么下台。
这句话本是随意问出来的,却问倒了落珏。
之前她不愿与余清成亲说自己有心上人,当时想着再不济最多拖个傅明镜下水,谁知道人家已经有未婚妻了。如今又当上了状元郎,就更不能说心上人是傅明镜了。
落珏嗫嚅许久,答不上话,席间王公贵族都在看着,她不能拂了她阿爹的颜面。
这时身后响起宋子言的声音,慢悠悠道:“回皇上,子言不才,正是落二小姐的心上人。”
这一句话惹得落珏、落温纶包括方才还走神的段容叶纷纷震惊地看向宋子言。宋子言恋恋不舍地移开注目着落珏的目光,“子言与珏儿两情相悦,同在私塾念书,本打算年后初春之时再去落府提亲,没想到今日被大公子看上。”
宋子言言语中带着落寞,“子言自知身份不敌大公子,但子言对珏儿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大公子若执意要带珏儿去宁国,那子言只能出家为僧了。这红尘若没有她,我便不要这红尘了!”
宋子言这番话说得感天动地,落珏差点忍不住为他拭泪。
皇帝本想安安静静地看完这出戏,没成想宋子言横插一脚,还闹着要出家,这还得了!国库之中一半金财几乎都是宋子言他爹出的,若是因为他的决定让宋子言出了家,他爹岂能原谅他?
皇帝劝着段容叶,“大公子,今日是除夕,不若成全了这对美事吧?”
段容叶见落珏的容貌与他想得完全不同,也无心其它,遂点点头答应了。
落温纶并不知落珏与宋子言的这茬子事,但只要避过段容叶其他都好说。落珏亦不知这事是好是坏,好在不会被段容叶讨走,坏在皇命难违,若皇帝赐婚,她就必须嫁与宋子言了。
段容叶向皇上讨要她,又那般轻而易举的答应将她许配给宋子言。想起方才段容叶见到自己时的表情,还有宋子言送的面皮,落珏觉得段容叶是为了她这张脸来的,而宋子言也定然知道些什么……
“既然大公子应允了,那朕今日就成全这桩美事,改天请观天阁里的人挑个良辰吉日。”皇帝喜上眉梢。
落珏被宋子言带着谢了礼,回到了位上。一时,席间有些嘈杂,纷纷讨论着宋子言同落珏的婚事。
此消息一出,又不知道要让京都多少姑娘黯然流泪了。
“朕听闻落将军长子落瑄年纪也不小了,还未娶妻,不如趁着今日也为他寻个门当户对的好姑娘。”皇上问。
“瑄儿这孩子一心只在战场上,并未娶妻之意,劳烦皇上费心了。”落温纶婉言谢绝。
皇帝毫不在意道:“既然如此,近来匈奴扰境,落将军若是舍得,朕就派落瑄去镇守边境。”
落温纶偷偷抹了一下额头上渗出的汗,“舍得舍得!”
“那等年过了便让他出征吧!”
落珏听到皇帝的命令,算算日子,落瑄应该还有七日便出征北部去了。而自己,原本是该逍遥江湖的,却被这场宴席都搅混了……
宴席散后,宋子言也算演足了戏,亲自送落珏上了马车。
落珏低声问:“如果皇上真把我赐给段容叶,你当真剃发为僧?”
“本就是从和尚庙里出来的,再回去也没什么差别。”宋子言道。
落珏思忖了会儿,觉得说得甚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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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就放飞自我了_(:зゝ∠)_
☆、提亲
落温纶对于落珏脸上的面皮很是在乎,在层层逼问下,落珏才道出了实情。
落珏回房后,考虑到天气太冷,让守在屋外的两个侍女也回屋去。天寒地冻,侍女们早已冻得浑身颤颤,听到这话,忙不迭地谢恩离开了。
画盏为落珏准备了汤婆子,又点了些安眠静心的熏香,久久站在桌前没有离开。
每次画盏这般时,落珏知道她定是有话要说。落珏倒了一杯茶准备给画盏润润喉,过手之时发现茶已冷却,索性自己喝了下去,真是透心凉……
画盏眉间微蹙,手中绞着手帕,似是在做什么生死抉择。落珏看得不忍心,劝道:“现在时辰也不早了,还是等你想好在与我说吧。”
画盏松开了手中的帕子,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了落珏。落珏愣了愣,那封信上写着:玉儿亲启。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写的。
落珏接过那封信,画盏却吃吃不松手,落珏用力使了劲这才从画盏手中抽了出来。
画盏犹犹豫豫说:“小姐,这是……余公子让我转交给小姐的。但大少爷不让小姐与余公子来往,奴婢犹豫了许久才交给了您。”
信封微鼓,应该是还有别的东西。落珏捏了捏信封,像是一件配饰。
“余公子说这是小姐之前落下在他府上的,前几日收拾东西发现的,所以归还给小姐。”画盏敛下眸道。
她什么时候丢了东西在余清府上?思来想去,很有可能是余清打的幌子,也不知道信中之物是什么。
落珏似幡然醒悟一般,一拍脑洞,“原是我先前的玉簪的落下了。”
说完看也不看将信封扔在桌上,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说:“我也乏了,画盏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画盏信以为真,又见落珏对信封不甚上心,便关了门离开了。落珏等画盏的脚步声消失后,才从床上爬起来将桌上的信封拿走。
撕开封口,里面果然有根玉簪,只是不是落珏的。还有一封信,上面提着一首诗:
去年今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