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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用四季胎熬过整个春夏秋冬。
桑榆指了指远处的施工标志:“冬天还要施工,真辛苦啊”
宋铭淮突然咧嘴笑了:“才不呢,加拿大的工人啊,每天只干几个小时的活,阴天都不干活,更别说天气不好的时候了,太阳当头照了才开工,天没黑就不见人了,可是挣的钱还多。”
桑榆略受冲击,想起在中国,最辛苦的恐怕就是这些社会工作者了。
宋铭淮继续说:“你有留意到我家附近那条大路吗?地面有些凹陷,结果这活一干就是几个月,路都封了一半,来回都不方便。到了冬天,干脆就没人干活了”
桑榆:“这真是.......够懒得”
“还有垃圾工人,听起来好像不太高档,挣的钱比谁都多。我见过收垃圾的,边哼着歌边干活,可开心了”
“这么一看,我大中国真是方便又勤恳的国家了”桑榆把手放在心脏上,虔诚的来了句:“我爱我国”
宋铭淮也点了点头:“我觉得我认识的中国人都非常能吃苦,记得我高中的时候,学校那些中国学生,九到十一年级的时候,都不算很出色,但一到十二年级,分数要决定上大学的时候,他们一个个都可厉害了,刻苦的不得了,成绩都好,还有我的父母,刚来加拿大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就这样从头开始,一步一步,什么都自己干,什么都自己扛”
“这是我中国人的优点” 桑榆泛起了笑容,无比骄傲的说:“我们的民族啊,从前吃过太多苦,走过太多弯路,失败过,所以在重新爬起来的路上,走得无比坚定和义不容辞,每个人都知道尊严是什么,都在为了崛起而无限努力着。所以我们每一个人都能吃苦,都能奋斗,一个国家,只要足够强大,才会被尊重,我们成功了。”
“当年我的爸妈,本来约定好要一起回国奋斗的,结果......” 宋铭淮噗嗤一笑:“结果就有了我,计划赶不上变化,只能在这里呆着了。”
桑榆哈哈大笑起来,这人,原来是个拖油瓶的。
“不过这个选择题,叔叔阿姨算是做对了,否则,我们还会遇到吗?”
“也可能就没有我咯,说不定没有我,我爸妈都不会结婚呢” 车子向前滑行了几厘米,宋铭淮又紧张的看向前方,嘴上还在说着话:“不过我出生在淮安,我们的距离,就不会这么远了”
车还在继续龟速爬行着,昨晚住的酒店,明明算好了到千岛湖的距离不远,但这路程状况险恶,几十分钟的路开了几个小时。
桑榆瞥见宋铭淮眉尖若蹙,正用手轻柔着按摩着紧皱的眉头。她知道他很累,昨晚宾馆隔音糟糕,四处的声音络绎不绝,又因为睡前的小插曲,他绝对没睡好。
桑榆过意不去的捏了捏他的肩膀,问:“要不要我来开啊我有做国内驾照的公证,应该可以开的”
“可是这是我的车啊”
桑榆愣了:“咋,你的车我开还能开坏了?”
“我的车别人不能开啊”
“你的车是珍宝啊,那天李尧都开了的” 桑榆嘟起了嘴:“我还没车重要呢”
宋铭淮愣头一想,这姑娘大概是误会了,连忙解释:“他能开是因为他是我的车的sebsp;driver”
桑榆脑子一转,这估计又是文化差异,忙说:“在中国,只要你有驾照有保险,车是可以随便开的,我和朋友开车自驾游的时候,都是轮流开的车”
宋铭淮恍然大悟,长长的哦了一声:“在加拿大啊,每个车上的保险是属于个人的,其他人除非被加进了这车的保险里,否则是不能开的。”
桑榆嗯了一声没再搭腔,要是说起文化差异,两人恐怕能聊上两天两夜。
熬过了一个红绿灯,车子终于顺畅的行驶起来,然后没过几分钟,宋铭淮突然惊呼了一声,打了双闪停在了巷子里的路边。
桑榆看着他对着仪器表研究了半天,不敢打扰他。半天,宋铭淮才确认了下来,无奈的对桑榆说:“今天是彻底没法去玩了,车没有engine oil了”
桑榆连忙找出手机,打开有道词典查单词,是机油的意思。两人面面相觑,环顾了四周,恰好开进了个车流量极少的小巷子里,周围也都是树与风景,不见几个人。
走不了就算了,好死不死还偏偏停在了这么个前不搭村后不着店的地方。
宋铭淮熄了火,打开了车门,桑榆连忙把他的外套递了上去,宋铭淮笑笑披上,留下一句“谢谢小榆”就关上车门,踱步到前面研究引擎盖了。
外面和车内温差大极了,接受了车里空调的温暖,宋铭淮一下车就打了个寒颤,眼泪鼻涕齐刷刷的往外涌,他连忙掏了张纸擦干净,搓了搓手附上冰凉到极点的引擎盖。他十七岁开始正式开车,已经整整十五年的驾龄了,可没有机油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果他一人出行时遇到这情况也就算了,可是此刻,桑榆偏偏坐在车里。
他忙着拿出手机,打了几个电话,给朋友,给维修店。
桑榆在车里望着宋铭淮忙来忙去,想要下车帮忙却被他一个手势制止了。随着车里的温度与车外的慢慢逼近,她开始从后座的包里一件一件往外掏保暖衣物。她不像宋铭淮在车里不穿外套,就算开着空调,她还是觉得冷,所以始终裹得严严实实,此刻更冷了,只能把围巾帽子手套什么的都拿来,全副武装。
宋铭淮打了很久的电话,从门外探了个脑袋,愧疚的说:“附近没有维修店,我联系了我一个这边的朋友,到bsp;tire帮我买engine oil送过来,但他不在附近,估计要很久才能来,你,很冷吧”
桑榆乖巧的摇了摇头,不想添乱。
宋铭淮在车门旁一扣,后背箱的门便啪的打开了,他小跑过去翻找了几分钟,抱着自己的大羽绒服到前座,打开桑榆那边的门,裹在了她身上。
桑榆抬头看见宋铭淮只穿着薄薄的棉衣,鼻尖冻得通红,脸颊泛白,手更是红的像胡萝卜,拼命的摩擦着。
☆、第二十三章
都怪她,大冬天的,偏要出来旅什么游。
但桑榆说不出这些肉麻的话,只能硬邦邦的说:“你,进来呆着啊”
宋铭淮摆了摆手:“不行,前面的导管有点发热了,需要散散热,我得看着”,说着把门关上,留着点车内依稀的暖气。
桑榆思考了一阵,抱着大羽绒服开门下了车,从宋铭淮身后绕了上去,把羽绒服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