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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清目秀,身高还不及孟渝北的腿长,声音奶声奶气的,却偏偏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孟渝北俊眉一挑,“那你是谁?”
小男孩眨巴了一下黑白分明的眼睛,“叔叔,老师说不能随便告诉陌生人自己的名字叫赵航宇。”
“原来你叫赵航宇。”
赵航宇的小脸上写满了惊讶和疑惑,“叔叔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叫赵航宇的?”
“……”
这个问题,孟渝北发现他还真的解释不了……
就在一大一小大眼瞪小眼的时候,程知知听到动静走了过来,航航一看程知知过来了,立马迈着小短腿跑过去拉她的手,“知知姐姐,这个叔叔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哎!”
在听到这个小屁孩对程知知和自己称呼的对比后,孟渝北的眼角几不可见地一抽。程知知却没有发现,而是拉着航航的手向孟渝北介绍:“这是珊姐的孩子航航,珊姐这星期出差,这两天航航到我这里过周末。”
赵珊是一位离异的单亲妈妈,程知知刚和赵珊认识的时候,赵珊就已经离婚了,这么多年来都是自己一个人一边努力工作一边带着航航生活。赵珊工作忙,出差是常有的事儿,平时赵珊出差时可以把航航放学校里,但是周六周日就不行了,只能请保姆看着。
所以在程知知和赵珊熟悉起来后,只要周六周日赵珊需要出差而程知知不用的时候,程知知都会把航航接到自己的住处来过周末。
好在程知知和航航很投缘,两个人相处得很好,程知知也是打心眼里疼爱这个和自己一样从小就在单亲家庭长大的小男孩。况且,比起雇佣的保姆,赵珊也更相信程知知的为人和脾性,也愿意让航航多和程知知相处。
“航航,”程知知拍了拍航航的头,“快叫……呃,叫孟叔叔。”
航航十分听程知知的话,闻言便乖巧地冲着孟渝北喊了一声:“孟叔叔好。”
孟渝北的神色有些不大好看,但也还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知知姐姐,孟叔叔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哎。”航航还记挂着这一茬,摇了摇程知知的手说。
程知知看看神色不明的孟渝北,再看看一脸疑惑神奇求解答的航航,想了想,说:“呃,孟叔叔这是猜的,孟叔叔很聪明的,从小门门功课都是满分,所以一下子就能把航航的名字猜出来。”
“哇!”航航看向孟渝北的眼神立马就不一样了,“孟叔叔好厉害哦!”
这种眼神程知知十分地熟悉,这是一种学渣见到学霸时与生俱来毫无理由的崇拜,过去的许多年她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孟渝北的。
孟渝北看了程知知一眼,似乎是惊讶程知知居然这么蒙骗一脸天真却也一脸无知的小孩子,程知知有些微的赧然,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招呼孟渝北进门:“你进来吧,等一下,午饭马上就好。”
孟渝北进门后,程知知就没理这一大一小了,接着去厨房准备午饭,航航挂念着电视上还在播的动画片,也立刻“噔噔噔”地跑到沙发上坐好,留孟渝北一个人站在玄关处,他看一看已经进了厨房的程知知,再看一看已经在沙发上端端正正坐好的航航,孟渝北斟酌了一下,还是迈起步朝沙发走去。
电视上播的动画片说的是一片草原上一群羊和两只狼的故事,剧情很小白,孟渝北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没什么意思,可他身边的航航却看得津津有味。
其实啊,眼前这一幕是孟渝北渴求许久的——妻子站在厨房的烟火气里,正精心地为丈夫和孩子准备着午餐,而丈夫一边等待一边陪着孩子看着幼稚的动画片,偶尔回过头看看妻子两眼。在这一刻孟渝北的心里是无比的安定且满足的,只是除了——
“孟叔叔,我的名字真的是你猜到的吗?”
孟渝北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他十分好心地决定帮程知知圆个谎。
“孟叔叔,那你考试也是猜的吗?”
“嗯……”孟渝北习惯地“嗯”了一声后才反应过来不对,“嗯?什么考试?”
航航一边掰着自己的小指头,一边用一副天真无邪的口吻说:“知知姐姐说你门门功课考满分,都是像猜我的名字一样猜出来的吗?”
“……”孟渝北觉得自己的额角青筋跳了跳,“不是,那是因为我知道那些题该怎么做。”
航航“哦”了一声,安静了没几秒又开口:“孟叔叔,你能帮我削个苹果不?”
航航一口一个字正腔圆的“孟叔叔”听得孟渝北真是不舒服,孟渝北转过脸,看向正一脸期待看着自己的航航,说:“如果你能叫我哥哥,我可以帮你削两个。”
航航皱着眉思考了一下,然后从沙发上跳下来,自己拿了一个苹果在手里,“知知姐姐跟我说过,男子汉要‘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我不要叔叔你帮我削了,我找知知姐姐去。”
说完两只手就捧着一个大苹果,一边“知知姐姐知知姐姐”地喊,一边就要往厨房跑。
程知知正忙着炒菜,孟渝北和航航在客厅里的对话她是没有听见的,刚想转身拿洗好的鸡翅就看见航航站在自己的身后,吓了她一跳:“航航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程知知怕锅里的热油溅到航航,立刻给炒锅盖上锅盖,然后拉着航航走出半开放的厨房,正巧迎面撞上跟过来的孟渝北。
航航把手里的苹果举到程知知眼前,“知知姐姐我想吃苹果,你帮我削一下苹果皮好不好?”
“姐姐现在在做你喜欢吃的可乐鸡翅,没有空,你让孟叔叔帮你削一下好不好?”
航航撅起粉嘟嘟的小嘴,“不行,孟叔叔帮我削皮是有条件的,我是男子汉大丈夫,要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
跟过来的孟渝北在听到航航的这句话时只觉得额角青筋狠狠一跳,然后便看见程知知用一种不可置信中带着点鄙视的眼光看着自己,“难道你给一个六岁的孩子削个苹果皮也要讲条件?”
孟渝北一噎,他的确为了一个苹果皮和一个只有六岁的孩子讲了条件,不可否认,现在想起来自己的这个行为确实极其十分特别的幼稚,现在被程知知这么看着,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竟然生出了一丝从未有过的……羞耻感。
“……”
孟渝北试图解释,却觉得如果解释了不仅坐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