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4
驭夫之术 作者:荀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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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夫之术 作者:荀草
洲任职,官居三品。”
皇帝遥遥的望着远方:“沙洲?朕记得几年前沙洲的地方官给朕送了一份大礼,是个人头。那人头是谁砍下来的来着?”
内监是个老人了,而且是个稳重的老人,当即轻声回答:“据闻是沙洲守备军内的一名新任将领,很得白将军器重,入帐没多久后就被白将军委以重任。这位曹将军,正是四年前调任沙洲,并且在三年前获得朝廷重赏,官升两级,按照履历来看,与那位将军相当。”
皇帝笑了笑,早已脱离了稚嫩的容颜显得颇为邪妄:“如果是他的话,朕倒是真的想要见一见了。”
秦朝安回了自家府邸,死赖着让许慈给他处理伤口。
不同于禁卫军统领都伤在了明处,他的伤基本都在暗处。没法子,统领大人的伤是要给外人看的,他的伤纯粹是因为对方在官场上的习惯。
褪去衣衫后,他的腰腹部有几圈青紫,许慈倒了药油给他狠狠的揉了一顿,手臂都酸了。女儿秦奕奕见母亲辛苦当即也要帮忙,自己双手握成拳头在爹爹的肚子上又是按又是拍,疼得秦朝安抱着肚子哎呦哎哟的叫。
秦奕奕双眼泪汪汪:“爹爹,呼呼。”对着肚皮猛吹气,秦朝安心口被呼得成了小火炉似的,搂着女儿亲了又亲。
秦奕奕正是调皮捣蛋的时候,眼见着老爹没事了,就七手八脚的抱着秦朝安的胳膊一直爬到了他的脖子上,小手往老爹的脑袋上一拍:“架,爹爹快跑,架架。”
秦朝安认命的对许慈露出一丝苦笑,放下衣衫,抓着女儿的小手,绕着客厅偏厅到花厅一路跑。
秦奕奕兴奋得咯咯的笑,不时要伸手去抓灯笼,又要去攀多宝柜上的琉璃瓶,骑得太颠簸了,还要他爹四脚着地,自己整个人挂在背上,老爹一边在地上爬,她就一边在背上打着呼噜,美其名曰:“奕奕要安寝了,爹爹要乖乖的。”
秦朝安在屋内绕了一圈又一圈,秦奕奕在父亲的无限纵容中还真的睡了。
许慈见女儿放回了小床,对秦朝安抱怨:“你也别太溺爱她了,日后又得哭。”
秦朝安搂着许慈看她重新翻起了闲书:“我就一个宝贝女儿,不宠她宠谁?你若是再给我生几个,我就不会只宠着她,到那时她就成了你的小棉袄,乖巧聪慧还对你言听计从。”
许慈的回应却很霸气:“我的女儿不需要对别人言听计从。我也不需要她为了得到别人的宠爱而委屈自己。”
秦朝安说:“我也不会委屈她。”
“有了其他孩子,你自然会忽视她了,你没委屈你只是无视而已。”
秦朝安知道许慈暂时还不想要第二个孩子,也不强求,把今天跟禁卫军统领的事情给她说了一回。
许慈想了想,道:“当今皇帝其实蛮弱的。也许是从小无父无母教育的缘故,宫里的人对他无条件的服从导致他以为天底下只要他要别人就必须给的性子。小时候还好,长大了,朝廷的事情可不是儿戏,被大臣们堵得哑口无言了几次,他就破罐子破摔了。”
秦朝安却道:“帝师也没教导好他。”
“我看大楚的历代帝王录,有几个也是年幼登基,有的没长大,有的长大后碌碌无为得过且过的,也有破除了万难拿回了大权开创了盛世的。怎么到了他这里,就都是别人的错误了呢?帝师的错,福王的错,宫人的错,就是没有他自己的错?在我看来,任何做人做事的道理,周边的人没法给你答案,那么你可以从书中寻找答案。历代的皇帝从小就要熟读《史记》《帝王策》等,以史明鉴懂吗?如果连书都不看,连前人的失败都不去总结,总是怨天尤人,那不就不是别人的错,是他自己懒、蠢,和天真了。”许慈顿了顿,“你自小被放逐,不也是没有人教导吗?欧阳顺说过,你们习字还是隔三差五去私塾偷听偷学的,笔墨纸砚都不认识,就拿着一根树枝,偷了孩子们的书本,在地上照着比比划划。可见,你们知道,书比教书的人更为重要。人会误导你们,可是书不会。人不会教导你们,书会。”
秦朝安徐徐的附和:“我记得书里面有句话: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皇上,最终会死于安乐吧!”
☆、第五二章
秦朝安知道,他在皇城里的武将生涯才刚刚开始。
果不其然,在与禁卫军统领打得平手,至少没有明显的败绩之后,明里暗里找他麻烦的人就多了起来。
他要去兵部叙职,自从报了到后,隔三差五的就会接到兵部的传唤。也不是真的面见上司什么,直接踏进兵部大门迎面而来就是一场或者几场比斗,比斗完了他去负责登记的小吏那边问一声,到他没,还没到他就直接回家。
回去的路上也不太平,简直是步步惊心,各种明刀暗箭防不胜防。有时候他荣耀而归,有时候会挂一点彩头,不过,很明显,找他麻烦的人也没得到什么好处。一来二去,他在兵部的名声倒是响亮了起来,从最初的二愣子到现在的孟将军,就足够说明他的武将之间地位的提升。
之所以是孟将军,还要得益于他有一副好相貌。
白玉绞纱冠,藏青滚红边长袍,玉带黑履,挎腰金鞘长刀,黑须高马上长身玉立的男人格外的英武俊美,贴合身躯的长袍更是随着动作描绘出松紧有致的肌肉,让路过的俏娇娘们望之眼红心跳,心猿意马。
许慈也对他那一身肌肉爱不释手,每日里没少吃豆腐,偶尔在床榻上兴?致?高?昂了,还会探手去摸一把,引得男人更加冲劲十足。
这一日,他照例被人堵在了暗巷当中,持续不断的比斗者车轮式的上场。秦朝安站在巷子中间,来一个揍一个,来两个揍一双,很快,身后的死路上鼻青脸肿缺胳膊断腿的伤残者堆得快要比院墙都要高了。哪怕是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了多年的秦朝安,在层出不穷的比斗者后也有些气喘。
“这样太慢了。”他说,转手从腰间解开长刀,也不抽出刀鞘,直接对着把巷口堵得严实密封的众人道,“一起上吧,爷爷我还得回去给乖女儿喂饭。”
此话一出,围攻的众人相互对视一眼,纷纷举起砍刀木棍一拥而上。
巷子本来就窄,顶多容许五个男人平行而过,秦朝安轮着大刀刚好打个转,甭管来人是谁纷纷被抽飞,眼见着巷口露出了光明,远远看去就只余下两人拥簇着一个胖油条似的青年伫立着不动,他就知道,那人估计就是这些人的老大了。
秦朝安连续几脚踹开了最后的虾兵蟹将,举着大刀以吞天之势朝着三人飞跃了过去。
中间的胖油条脸色一白,倒退两步,干笑道:“这位将军手下留情,朕有话要说!”
秦朝安立在三人跟前,一脚直接踹在对方脸上,刀鞘顶着左边跟班的鼻子,右边刀尖指着另一个跟班的心口,对脚下的男人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胖油条从来没有被人如此虐待过,一张肉嘟嘟的脸抖了抖,又气又恼:“快把朕放开,你知道朕是谁吗?”
秦朝安弯腰盯着对方左看右看:“朕?你是皇帝?”
“正是。”
秦朝安刀柄快速的抽在了对方的嘴巴上,在跟班们的惊呼声中淡定道:“你是皇帝,小爷我就是皇帝他哥!”
皇帝大吼:“放肆!”
秦朝安直接把对方的鼻子给踩平了:“打架就打架,找皇上背什么黑锅!你说摄政王找我麻烦还可靠一点。”沉下身子,对着对方就是一番拳打脚踢,边打边骂‘让你在天子脚下嚣张,让你敢冒名顶替,让你胡作非为’,打完了一套拳,重新挂上腰刀,也不管众人,直接跳到马上,一扬马缰飞奔而去。
皇帝被跟班们搀扶着起来,只来得及对着远去的秦朝安喊:“你等着,朕会让你好看!”得到的回答是秦朝安头也不回朝空中比着的中指。
等到第二日,秦朝安还没到兵部呢,就有太监奔袭而来,强硬的邀请对方入宫觐见。
兵部是摄政王的忠实拥簇,兵部的老大兵部尚书其实早就对这位刚回到皇城等待调令的小将军十分重视,原本是想要晾一晾对方,磨一磨对方的性子,顺便让其给皇城里的诸多大将们走一走门路熟悉一下脸面,结果,大将们还没认识个够呢,就被皇帝宣召入了宫。
兵部尚书一下子就急了,赶快派人去跟摄政王通气,摄政王面上淡淡的,听说那个敢于拦他的架,揍他手下大将的二愣子将军被皇帝给招了过去,也不急,只说:“皇上召了他有什么用?任何武将的任职没有经过兵部的同意,那就是空话白话,做不得数。等着看吧,过不了三天,他就得哭着喊着来本王这里磕头认错。”
谁也没有想到,一个没有根基没有家族支援的平民武将在第一次面圣之后,就一步登天成了皇帝身边的近臣,掌管了皇宫的护卫大权,成了禁卫军统领。
大楚的官职之中,禁卫军统领一职一直由皇帝亲自任命,要么是皇亲国戚要么是皇帝的亲信,再不济那也是皇帝一手提拔上来的武状元,至于一个从未面过圣的平民将领获此殊荣,那还是大楚历史上的第一个。
这期间,秦朝安面圣时见到皇帝之后的震惊神色就不累叙了。
倒是兵部和内阁,甚至是满朝文武听到皇帝从登基以来唯一颁布并且能够通过的调令居然被孟将军获得,那份惊诧,说是朝野震惊也不为过。
谁都知道,当今,不,曾经的禁卫军统领是摄政王的人,是从皇帝大婚后逼迫皇帝任命的将领之一。对方在摄政王心目中的地位,还有在皇宫里所代表的权利显而易见,并且,那位统领大人也不愧是摄政王身边的一条狗,为了自己的主子直面反抗对抗甚至藐视过无数次皇权。
皇帝对他的不满由来已久,偏生又一直没有找到可以替代的人选。众人实在是想不通,这位没有根基的小将是凭什么得到了皇帝的亲眼,甚至轻而易举的让皇帝做出了替换摄政王爪牙的举动。
摄政王不能拿皇帝如何,要对付一个小小统领却是绰绰有余,对方敢接受皇帝的任命,是为了权势不要命了吗?还是,对方真的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保皇党?太天真,太莽撞,也太……符合皇帝的胃口了。
不得不说,在见到最近朝廷一番改变后,众人不得不佩服这位孟将军,不,众人不在带着调侃似的口气来称呼这位将军了,而是真真正正心服口服的尊称对方为――曹统领!
这位曹统领根本来不及等到摄政王的雷霆大怒,而是先发制人,说动皇帝去别宫接回了皇后和太子。为此,甚至为了哄回天底下最为尊贵的一对母子,曹统领陪同皇帝在别宫上演了半个月的追妻大计。
从君子下庖厨,给皇后熬一碗燕窝羹,到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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