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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1

      驭夫之术 作者:荀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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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驭夫之术 作者:荀草

    老夫人沉默不语。

    后来的日子证明,摄政王的反击只有更猛烈没有最猛烈。

    谁也不知道这段日子摄政王发了什么疯,不当让人彻底架空了秦朝安在兵部的权利,甚至安排人持续不断的,不分宫内宫外的找秦朝安的麻烦。在兵部开会,几个大佬一言不合就干架的事情几乎是天天上演。连出了宫,找秦朝安的各种地痞无赖也格外的多了起来。

    秦朝安忍了又忍,每天回家基本不是马被砍断了腿就是自己挂彩。等到中秋宫宴,更有兵部大佬借着嘲讽秦朝安暗讽皇帝用人不明。秦朝安一怒而起,单挑了兵部在座的所有将领,硬是凭着自己在战场上的本领揍翻了所有人。

    之后,只要是入宫当值的官员们,只要踏入皇宫的那一脚开始,就会受到禁卫军的审查。衣衫不整那大多是对文官们说的话,暗藏兵器基本都是说武将们,连摄政王胯?下那匹马的马蹄都成了可以行凶的凶器,被禁卫军强制给卸了,同时惊了马,秦朝安护驾心切,直接一刀下去,马首分离。

    那一天,摄政王的怒气几乎可以烧掉半个皇宫,上早朝的时候,连皇帝都退避三舍不敢跟他言语顶撞。

    这也就罢了,自从秦朝安挑翻了所有武将后,兵部但有什么条令要开会讨论的,只要对方反对,秦朝安二话不说把对方先打得残废,然后以让人静养为由直接驱逐出宫,等到人家养好了病回来,政令早就发了下去,黄花菜都凉了。

    据闻,兵部曾经出现过整个衙门就秦朝安一个人当值的情况。就这样,他还硬是靠着自己一双手一张嘴保持着兵部的运转。

    摄政王与秦朝安的一番争斗明显处于了下风,正巧夷州又有大批海盗进犯。摄政王在朝堂上直接逼迫皇帝下令让秦朝安这位在夷州发家的将领再一次去剿匪。

    可笑的是,皇帝居然一改跟摄政王打擂台的常态,眼见着就要同意了,秦朝安越众而出:“听闻王爷手下有一批猛将,在沙场上所向披靡。怎么,小小的一群海匪都搞不定吗?既然搞不定,那么养着这群废物做什么,全部革职。皇上,下官把话放在这里,只要我大楚还有一个将领在职,就轮不到兵部侍郎亲自挂帅!否则的话,皇上就要考虑一下民间,考虑下邻国对我朝武将们的看法了。一个泱泱大国,剿匪居然让兵部侍郎亲自出战,呵,好大的排场,好虚弱的国力啊!到时候,邻国进犯,想要让本将军从海上赶回去,那基本就是痴人说梦了!当然,到时候敌国攻城拔寨让我大楚将士死亡惨重的话,那也与本将军无关。”

    皇帝顿时就缩回去了。

    不为人知的是,就在秦朝安怼天怼地怼皇帝的时候,当朝帝王在夜深人静的夜晚被堂堂摄政王给压?在了身?下,脖子被掐得无法呼吸。

    “说,她在哪里?”

    ☆、第五九章

    “谁?”

    “云音,太后,你的生母,我的女人!”

    皇帝大吼:“你在说什么鬼话?”

    摄政王冷笑,掐着对方脖子的手越来越紧:“如果不是你胡乱给我指婚,她根本就不会离开我的身边。”

    皇帝挣扎的动作一顿,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来:“你囚禁了她,你囚禁了我的母后?”

    “我与她心心相印,谈什么囚禁!”

    皇帝一脚踹在了摄政王的肚子上:“疯子,你居然连太后都敢囚禁!她是,她是你的嫂子!是我的母亲!”

    摄政王从地上爬起来,挣扎着大喊:“她是我的女人!”

    皇帝随手从枕头下面抽出了匕首,朝着摄政王掷了过去,随后双脚一蹬,整个人朝着摄政王扑了上去,将对方狠狠的压在了地板上,每一次出拳都狠狠揍在那面目可憎的脑袋上:“你居然跟我父皇抢女人!那是我的母亲,是一国之母!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你将我的父王置于何地!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摄政王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一块好肉,他的眼神越来越疯狂,听着皇帝要杀了他的话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你要杀了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个畜生!”皇帝说。

    摄政王盯着对方那与自己有着五六分熟悉的脸,得意的道:“我才是你的生身父亲,太后是你的母亲,你是我们的儿子!”

    皇帝的动作一顿,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什么?”

    摄政王一字一句地说:“皇上,你是我与太后的儿子。先帝,我那已经死去多时的皇兄,是你的大伯。你是我秦寒羽跟云音的种!如果不是我弄死了先帝,这个皇位还轮不到你来坐。”他阴冷的目光就像盯着囚笼里面的困兽:“你得感谢上天让你成为我的儿子,换了皇兄的崽,早就死于非命了。”

    连番而来的真相让皇帝震惊得无以复加,一个人跌坐在殿内的地板上,那么的彷徨无助,那么的孤立无援。

    摄政王站起身来,在宫殿里悠然自得地绕了一圈,理所当然地吩咐皇帝:“明天开始让人严格审查,皇宫内外进出的人,特别是徘徊在宫外的陌生面孔。”

    皇帝哑然的问:“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这样是等着你的母亲自投罗网。这天下,除了皇宫,她已经无处可逃。”

    摄政王知道自己是一个相当理智的人。年轻的时候,他身边的女人何其多,他并不觉得云音有什么特别的不同之处。也许正好应了那一句话,得不到的才是最好。在漫长的福王岁月里,他看着皇兄轻而易举的能够得到世间最好的东西,权势地位和女人。

    而自己呢?压抑着本性,对不如自己的人卑躬屈膝,强颜欢笑。勾引云音,只是他试探皇兄底线的第一步。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直到云音意外怀上了他的孩子,那份渴望得到一切,掌握一切,统治一切的才如火山一般喷发。

    设计毒死皇兄,只是因为对方发现他和云音的苟且;统御朝纲只是因为想要将自己的儿子拱上皇位,囚禁云音是因为……

    不单皇帝觉得摄政王疯了,连满朝文武们也觉得摄政王是不是要造反,居然派兵挨家挨户搜索一个画像中的女人。

    经过了二十多年,云音的容貌总会有一些改变,早些年觐见过太后的命妇们也早已忘记了太后的姿容。捧着画像的将军命令每家每户的女眷集中起来,一一对照。这样的举动无疑得到了朝臣们的一致反对,弹劾摄政王的声音也越来越多,皇帝一如面对秦朝安的事情一样,完完全全的站在了摄政王的身边。

    不过半个月,整个皇城里面怨声载道,对皇帝不满的声音也越来越多。

    许慈的府邸也逐渐有了紧张的氛围,乌云不知不觉的笼罩在了他们的头顶。

    老夫人心思敏锐的从秦朝安越来越沉郁的神色下察觉到了什么,除了自己的院子甚少再出现人前。许慈偶尔在府里吃饭,也是主动去小院蹭饭。只有秦朝安也在家的时候,两夫妻才聚在自己的主院用膳。

    这一日,秦朝安额外嘱咐许慈:“让在府外有家室的人先归家两日,等事情安定后再回来也不迟。”

    许慈放下碗筷:“是不是该轮到我们家了?”

    “嗯。”秦朝安胃口不好,随便吃了两碗饭就歇了喝茶,“你最近很忙?”

    许慈点了点头:“我在准备迁居的事宜。”

    秦朝安喝茶的动作停了下来:“真的要走?”

    “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如今你跟摄政王已经势如水火。不是我说,今晚府里注定不会太平,甚至还会出现血光。这么好的机会,摄政王傻了才不会抓你开刀,正好杀鸡儆猴给朝廷里那些反骨们看看跟他对立的下场。”

    “王爷他……以前都是大局为重,不知怎么的,突然跟疯狗一样,逮着人就狂咬一顿,也不管是非对错。”

    许慈冷笑:“在我看来他不过是忍耐不下去,露出了藏着的獠牙了而已。”

    秦朝安还在犹豫,许慈劝他:“你的身份始终是个麻烦,一不小心,别说你了,就连我们母女也会受到牵连。与其为了一个根本不在乎臣子性命的皇帝效命,还不如远离这是非之地,天高海阔凭鱼跃。”

    秦朝安叹口气,垂下的眼微微偏向垂着门帘的房门口:“我只是不甘心……只差最后一步了,只要找到太后,说不定就能够知道我的身世。如果……”

    许慈打断他:“没有什么如果!你不是在皇宫里长大,你也没有得到先帝的承认,甚至你连自己真正的生母是谁也不知道,你凭什么觉得太后会认定你的血脉?就算你真的……那也没有用,如今的朝廷只会让你死得更加快!”许慈目光如剑,“皇帝不会容许自己的身边有头老虎安睡。”

    “我并没有想过要凭着血脉获得皇位。”

    许慈焦躁的站起身来,整个人背对着房门质问他:“那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最初只是说想要入宫去看看,你去看谁?禁卫军统领你都当了快两年了,宫里有什么人你还没见过?”

    秦朝安架不住对方的逼问,最终吐出两个字:“太后。”

    “太后都失踪二十多年了,找到了她又如何?”

    “我总怀疑太后是不是被皇上给幽禁,否则实在没有道理解释她老人家这么多年深居不出的原因。我想……如果她老人家在宫里过得不好,兴许,我可以带她一起走?”

    “一起走?”

    秦朝安握住许慈的手:“对,一起走。我也不给皇帝卖命了,摄政王对于我来说只是狗屁,我管他们死活做什么。我现在有妻有子,再加上一位老母亲,也算是阖家团圆了。”

    许慈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来,还没安下心,就有人来禀报,说是官兵来搜查。

    秦朝安目光一厉:“我去看看,你继续用饭,别饿了自己。”

    许慈哪里吃得下,自然也随着秦朝安走了出去。

    老夫人从长廊下的槐树后转过身,对乖巧的秦奕奕道:“奕奕今日的字写得如何了,给奶奶看看吧。”

    一老一少相携回了小院,等到士兵们来此搜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弯腰驼背,半百长发的老妪握着小女孩的手一笔一划的写着名字。

    其中一个下意识的展开了画卷就要比对,旁边的人道:“别看了,肯定不是。”

    拿着画卷的士兵问:“你怎么知道不是?”

    “看那老人家的手,上面全都是老人斑,又丑又皱,跟画上的贵妇相差十万八千里,怎么会是一个人。”

    那士兵固执的要去仔细查看,劝阻的人又道:“说了你还不信。你觉得有人伪装的话,会只染一部分白发吗?这得多麻烦,全部染白才快捷省事。黑白交错的头发只能是自然生长。”

    对方一看,那老妪的白发乱七八糟,黑中有白白中有黑,明显不可能染发都这么自然,到底围着小院又找了一圈,确定没有藏匿其他人,这才走了。

    许慈后脚才道,立即握住女儿的手,问老夫人:“没有为难您吧?”

    老夫人抬起眼睫看了许慈一眼,方才佝偻得仿佛被巨石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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