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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她怎么还活着的问题,只想着要给妹妹报仇。
“末未!我妹妹跟你有什么仇,你为什么要杀她!”苏正一刀子挥过去,末未一脚踹上去,他手腕一麻,刀子就被踢飞了。
刀子还插在苏婉的肚子上,她人已经昏过去了,苏正抱着她,硬是没敢碰刀子。他抬头瞪着末未,“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之前就因为你,苏婉就被打了一枪,现在又是因为你被插了一刀,末未,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早知道你是这样的蛇蝎心肠,我就该诅咒你在地震那天早早死掉!”
末未眯着眼睛看他:“姓苏的,你家妹妹是人,我就是个东西了?诅咒我?不好意思,我末未命大咒不死,不牢你费心!”
本来就是夜里起来邹旗说好像看到苏婉被人带走了,然后他们就发现蒲生不见了,心里一急开着车就追到这边来,没想到好不容易上来了,看到的竟然是这样惊人的一幕,除了苏正歇斯底里的吼叫以外,其他人就像是傻了一样杵在那里。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末未竟然真的没有死,而且还拿刀捅了苏婉要杀她。
末未站起来,看着苏正抱起苏婉就往下面跑,后面隐约还能听见乔大姐的声音,说什么从小诊所带来的药箱在车里云云,然后挺着大肚子又跟着下去了。
末未心里突然有些苦涩,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的时候,她回来了,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大家都在围着苏婉转,难道苏婉说的没错,她就是个无足轻重的人?
风吹过一阵又一阵,走石沙沙响,末未看着对面一直杵着的邹旗和许文博,心想这个时候应该说些什么,但她却怎么都开不了口,就像小时候因为嘴馋偷偷吃了弟弟一块糖被训一样,有点不甘还有点委屈。
还好许文博下一秒先开了口,可这话说出来却还不如不说。
他说:“你为什么要杀苏婉?”
末未突然就很想笑,人心果然是会变的,即使她讨厌他,却也仗着儿时几年的交情认为他是信她的,熟料他会因为不过认识月余的人来质问她,她的确不应该对任何人抱以期望,这个世界上什么不会变?唯一能让她不受委屈的人只有她自己。
许文博问出这句话后也吃了一惊,方才那几分钟他就像是从地狱回到了天堂,脑子里过了好几遍应该说的话,却唯独没有这一句,几乎是说出去之后就后悔了,可看末未的表情淡淡,大概也不在乎他说的是什么,毕竟她曾经那么明确的表示讨厌他。
更何况,他心里也有一丝反骨,他的话也没什么不对,大家都看见了是她要杀人,久别重逢,她不来找他们,不和他们欢欢喜喜的重聚,却独自在黑漆漆的山丘上等着,伺机杀人,他真的有些看不懂眼前的姑娘了,这真的还是当初那个跟在他屁股后面学本事的小丫头吗?
思及此,许文博自嘲一笑,他早该想到的,这个人只考虑她自己,全世界就好像她最自私,会做这样的事也不足为奇。
邹旗看了一眼许文博,想了想,只说:“我们还是先下去吧,这里太冷了。”说着拽着许文博就下去了,也没回头再看末未一眼。
黑漆漆的山丘上,疾风卷地,末未耳边似乎还响着苏婉的那句话。
“末未,不如我们来赌一赌,看是相信你的人多,还是相信我的人多。”
——
蒲生回头看了一眼小山丘,那边静静地,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有什么好看的?不如来看看我给你制造的兄弟。”
方才他一下来,就看见了背阴坡的陈娇,陈娇变了模样,与当初他逃走时最后看见的她不同,现在的陈娇整个人都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温柔,笑的绵柔,但他知道那里面藏着刀。
他也没想要再躲,开了这一路都没见她真的发狠追上来,估计是有另一番计划了,再加上越往那个地方走他的身体越不舒服,丧尸也越来越少,再加上那个方位,他大概能猜出一二来。
陈娇兴冲冲的将阿三拉过来给他看,阿三看着比原来要瘦很多,脸颊上的肉几乎没有,露出高高的颧骨和深邃的眼窝,脸色苍白双目无神,夜里看着尤为吓人。
“只不过出现了点意外,变成了残次品,不过很快就好了,等到了那地方,有你的血,他一定能够好的彻彻底底。”陈娇一边笑一边看他的脸色,见他果然没有色变,便知道他大概是早就知晓,不禁微笑变冷笑,将阿三推到一边,走过来拽着蒲生的衣领,“你早就知道了?那你还敢一路开过来?到了那里你可就白忙活了,那里可不比我的实验室,再想要逃出来可就不容易了。”
蒲生将她的手拽下来,站的离她远了两步,神色淡淡的说:“没关系。”
陈娇瞥了一眼小山丘的方向,嗤笑:“怎么?现在自由都比不上爱情了?蒲生,你不是人还妄想有人的爱情?那个小姑娘我看对你也没有几分真心。”若真的有十分的真心,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蒲生这一路的身体变化?又怎么不会将丧尸的减少与他的情况挂上钩?说到底,不就是因为她也和别人一样,被能够到达一个安全的地点给蒙混了头脑,和其他人一样,对他不甚关心而已。
她的这话虽想挑拨一下,却说得的确有理,蒲生轻声一笑,他也不是不明白,他只是不愿多想。
“没关系。”他又说了一遍,静了两秒补充说,“她本来就是个自私的人。”
陈娇扬了扬眉:“现在你是乖乖跟我走,还是继续当你的二傻子,跟着她一起去那里?跟我走估计还有一线生机,到了那里我说不定也保不了你。”到底是自己研究出来的实验品,怎么也有两分感情,这么问上一嘴也算她仁至义尽了。
蒲生含笑:“当然是跟她走,跟着你有什么意思。”
陈娇上去就给他小腿踢了一脚,他也没躲,她咬牙切齿的说:“现在不怕我了?躲都不躲了?”
“反正都是死,躲有什么用。”蒲生依旧含笑,只是声音听着尤其落寞。
陈娇点点头:“没错,不过这回你死的时候有名字了,不用像实验室里的其他人一样用编号。”说着又笑了下,“蒲生?一七七号,你为什么给自己取这么一个名字?”
真的是很久没有人叫他一七七号了,他竟然下意识有种针管扎进来的刺痛。
那边陈娇还在笑话他,“蒲生?不生。你还真是取个名字都是跟死挂钩,所以就算现在我把你弄死也是应该的。”笑到后面她的神色就有些认真了,她后面的几个拎着小箱子的人都看过来。
蒲生却摇头:“现在不行,等到了那里,再说。”
反正都是囊中之物,陈娇眯了眯眼,看他这不咸不淡的样子心里就升起无名火,冲他发吧她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