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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中陆良七和栾婧勉强听清了她说的什么,顿觉有些心疼,栾婧对她的怨怪也顿时烟消云散了。
“对不起。”接过陆良七递过去的简易冰袋,栾婧把她贴到了胡艺妍的侧脸上。
胡艺妍只是把脑袋蜷在胳膊肘里使劲摇晃着蹭了蹭,声音闷闷地传出来:“你没错,是我不好,自以为是又过分天真,以为谁都会像爸妈还有你们一样对我包容。”
陆良七伸长胳膊隔着栾婧揉了揉胡艺妍的脑袋:“文韬不知道你现在的状况吗?”毕竟她们离的还是太远,学校相隔了大半个茳都,不能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在她身边。
提到文韬,胡艺妍不复以前听到他名字的精神劲儿,脑袋从胳膊肘上抬起,肿着的眼睛垂的低低的,脸颊撒娇似的往栾婧手上的简易冰袋上蹭:“我没跟他说,在桃单的时候明明距离那么远却觉得心贴的很近,现在距离近了却觉得心像是隔了一个银河。”
“他欺负你了?”陆良七一听就以为是文韬没有对她负责,作为亲口听到过文韬信信旦旦地说决心和她在一起的证人之一,这么快就出尔反尔一定不能饶过!
胡艺妍透过朦胧的泪眼看到陆良七撸起袖子火蹭蹭地站起来,急忙摇头解释:“不是,就是觉得他现在那么成功,身边美女又那么多,我就……”
陆良七听到不是文韬不负责,便按捺下猛窜上来的冲动坐回原位:“这么不自信可不像你。”
胡艺妍仍旧摇头,渐渐平复下来的声音也开始变得有些飘渺:“我就是觉得,自己和他的世界好像格格不入而已,他的应酬、交际、笑面那些对他图谋不轨的女人,我都看不懂,你是不知道,那些女人真的很漂亮啊,恨天高小蛮腰,喝酒优雅又有范儿,特别有女人味,穿着球鞋去找他的我一看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
一直安静地给她敷脸的栾婧听到这抬起头一针见血地来了一句:“是不是她们这样说你了?”
扁了扁嘴,胡艺妍自己把简易冰袋接过去,塑料袋的声音在音乐切换的间隙十分明显:“她们没说,我只是从她们眼里看到了这样的嘲讽而已。”
“所以你才学喝酒,娴熟地出入这种场合啊。”陆良七了然,手指轻轻拨弄着面前长岛冰茶里面的吸管,“可是我觉得文韬喜欢的一定是真实的你,而不是因为别人的眼光而刻意改变的你。”
胡艺妍有些恹恹的,半趴回胳膊肘上,声音低低地嘟囔道:“可是我想快点长大嘛。”
“急什么,经历的多了自然就长大了,顺其自然就好,拔苗助长的后果小孩子都清楚。”栾婧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空洞,手也无意识地抬起眼前的balleys milk鸡尾酒杯,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你都不知道我多羡慕你,我还想长大的慢一点呢。”
杨驭礼本来和同学在舞池里跳舞,一曲结束往座位上走,隔着来往的人群正好看到了吧台角落里的陆良七,她正一脸苦恼地盯着自己眼前的酒杯看,不知道在忧愁些什么。
驻场女歌手下场休息,dj开始放了动感的舞曲,人群也跟着沸腾起来,头顶上的追光灯开始变得炫目。
杨驭礼跟同行的人打了声招呼,指了指陆良七的位置他们就了解地拍了一下他肩膀。
“加油哦哥们。”
杨驭礼昂了昂下巴招手先撤,穿梭在跟着音乐摇摆身体的年轻男女中径直往陆良七的方向去,一屁股坐到了她的旁边,这才注意到她旁边还有两个人,便象征性地伸手同她们打了个招呼:“嗨七七,这是你朋友?”
陆良七本来在忧愁自己的那杯balleys milk被胡艺妍喝了,眼前这杯长岛冰茶该怎么办,喝吧度数太高,不喝又浪费,毕竟那么贵呢,正犹豫着杨驭礼就不客气地坐到了她旁边,还作死地叫她七七!
“杨驭礼,我们很熟吗?七七是你能叫的?”
“不行么?”
“哼哼。”陆良七冷哼两声表示否定之意,继续摇晃着吸管拨弄酒杯里的冰块,纠结着酒该怎么办的问题。
因为高三的市运动会陆良七去了播音室帮忙,所以胡艺妍是认识杨驭礼的,只是现在没什么心情搭理他,毕竟自己的事都还没捋清楚;而栾婧压根就不记得这号人物,只是提到他的名字能想起曾经中午偷跑到三中体育馆差点被他抓包的事。
被三个人集体无视,杨驭礼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正好看到栾婧和胡艺妍眼前的酒杯空了,又看了看陆良七眼前的酒杯,以为她们点的是一样的,便自作聪明地唤服务员道:“再来三杯长岛冰茶。”然后便是一堆听起来显摆又无聊的关于长岛冰茶的科普。
“长岛冰茶是由长岛橡树滩客栈的酒保发明了以四种基酒混制出来的饮料,通常里面是添加可乐的,不过这里的长岛冰茶添加了野莓香甜酒,也可产生类似冰红茶的颜色……”
陆良七虽然表面上没有理他,但实际上是听进去了,听他把这酒描述的天花乱坠就隐隐起了尝一尝的心思。
虽然度数高,但尝一口应该没事的吧?
这么想着陆良七把酒吧递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对于不会喝酒也没喝过酒的人而言,热辣辣的酒液刺激舌尖的感觉实在不是什么好的体验,何况那酒液一碰触到喉咙还跟着了火似的,热感倒涌,生呛了她一口。
禁不住猛烈咳嗽起来的陆良七越咳越觉得酒气被她咳得翻涌到鼻间,又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就想喝一口冰凉凉的冰水,可偏偏杨驭礼没眼力见儿地看她咳得止不住,便一个劲地帮她拍后背,力气又没控制好,害得她刚要坐起来就被杨驭礼一巴掌又拍弯了腰。
陆良七:“……”真想一脚把他踹去非洲!
好不容易待生咳缓下来,杨驭礼也不再拍她后背了,陆良七不顾脸上被咳出的泪,赶紧哑着嗓子喊服务生来杯冰水,回头却瞧见栾婧和胡艺妍已经借着之前那杯balleys milk的微醺酒意喝开了。
栾婧好歹还是小口小口地抿,胡艺妍都没看清是什么酒,一口下去三分之一,热感翻涌到嗓子里,比吃了芥末还难受,一时间哇地一声又哭开了,还哭的跟个孩子似的毫不顾忌形象。
大嗓门在dj动感的舞曲中也毫不示弱,把刚刚消散的人群关注度又给拉了回来,以为又有什么热闹可以看了。
栾婧对于人群的视线比较敏感,所以即便烈酒上头已经有了醉意,仍然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摇晃着哭得不成样子的胡艺妍道:“别哭了,回家再哭。”
胡艺妍小孩脾气上来了谁说也不管用,犯着拗自虐似的把杯子里的酒干了,然后鼓着腮帮子把酒往嗓子里生咽,屁股跟黏在椅子上似的,任栾婧怎么拖都拖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