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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新郎官儿陪着敬酒,脸上的笑容快咧到耳根上。
徐途疯玩儿一阵,拿相机拍下许多照片,后来把相机一放,又带着几个孩子去门外放鞭炮。
秦烈回头看看她,笑了下。
傍晚过后,村民们酒足饭饱才离开。
饭桌上杯盘狼藉,几位妇人甩手也走了。
徐途往对面饭桌扫了眼,见许胖阿夫常辉还有几个小伙子都没走,她想了想,问秦烈:“这是要闹洞房去?”
秦烈拉她手:“我们先走,不用管他们。”
“别啊。”徐途一甩手,跳起来:“我才不走,我要看热闹。”
秦烈没捞住她,徐途跟着几个大男人钻进新房里。
里面轰一声炸了锅。
秦烈叹口气,赶紧起身追过去。
几人都是平时玩儿的好的,今天大喜日子,自然不会放过,男人之间,手段比较下流,秦烈不想让她看,但这会儿也有些控制不住她。
新房里挤满了大小伙子们。
马慕青穿一身两件式红旗袍,盘着发,抱腿坐在床中央。她面颊绯红,眉目间含羞带怯,此刻在灯下,别样美丽。
邢大伟衣衫不整,这一天酒敬下来,舌头有些直,却不忘护在床边,不让这帮人靠近。
有人吼了句:“伟哥喝酒了还行不行,不行让我来啊!”
“来你姥姥!”邢大伟笑骂着,踹那人一脚。
“弟妹别坐着了。”有人站到凳子上:“来给哥几个点根烟。”
马慕青挪了挪脚,刚想动,被邢大伟给拦住,吼那人:“回家让你媳妇给点去。”
正说着,有人递进来个气球,说总得玩点什么,让大家过过眼瘾才能撤。
僵持不下,眼看时间越来越晚,邢大伟终于妥协。
马慕青躺床上,在胸前抱个气球,需要新郎官撑在她上面做一百个俯卧撑。
这一项他根本完不成,勉强做了四五十个,手臂撑不住,一下子挤破气球,趴在马慕青身上。
两人叠一块儿,众人大声哄笑。
徐途也咯咯乐,回头问秦烈:“一百个,你能做吗?”
秦烈倚着门框,见她眼眸水亮,也不由弯唇角:“能。”
徐途回过头接着看,挡着的人太高,她又往前面挤了挤。
秦烈一把给拽回来,冷着脸:“要么站这儿看,要么回家。”
徐途:“哦。”
里面的人得寸进尺,一项完成,又有人出损招。
邢大伟被迫躺下,腿间夹香蕉,马慕青跪在他旁边,弓着身,必须用嘴剥开香蕉皮,然后一口一口把香蕉吃进去。
香蕉越来越短,她脸碰到他敏感位置,马慕青嘴中鼓鼓囊囊,脸红得能滴血。
徐途不由回过头,和秦烈对视一眼。
秦烈眼幽深。
逐渐到高潮,又有人递进来擀面杖,说这一项叫擀面条,面条擀成了,人就撤。
邢大伟仍然躺着,马慕青跪在他腿间,用擀面杖从头滚到下面,反反复复,直到他硬起来,‘面条’才算擀成。
众人高声笑闹,全部聚集到前面去。
徐途看不到,要往前上,被秦烈拽回来。
她点起脚,仍然看不到,着急的问他:“硬了吗?”
秦烈脸一黑,抿着唇不吭声。
大概十几秒的功夫,前面突然更大声的笑出来,差点掀翻房顶。
人散开一些,隐约看到里面情形,马慕青在床边捂嘴笑,中间躺着的人腿间撑起老高。
徐途没等看清,只感觉眼前一黑,被人拦腰抱起,脚腾空,瞬间移到外面。
秦烈把人放下,领着她出了院子。
徐途精神还亢奋着,问他:“等你结婚的时候,也要他们闹洞房吗?”
秦烈瞥她一眼:“不闹。”
“为什么?”
“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徐途抿了下嘴,不禁偷偷笑了下,手指被他攥的很紧,他步子大,似乎有些焦急。
徐途捯着小碎步:“你慢一点儿,我跟不上。”
前面的身影顿了顿,步伐慢几分,但仍比平时的速度快。
徐途挣扎一小下,忍不住抱怨:“你松开我,你走太快了。”
秦烈蓦地站住脚,朝四周看了眼,把人往怀里一拉,压下头,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毫无预兆,却强势蛮横,情难抑。
徐途脚发软,往下溜了溜。
秦烈把她托抱起来,唇分开,粗喘着:“回家。嗯?”
第44章
第二天,徐途被院子里窸窸窣窣的争执声吵醒。
她皱了下眉, 眼睛撑开一条缝儿, 房间里没开灯, 外面天色昏沉沉,大概早上六七点钟的样子。
徐途手臂横过来摸旁边, 没有人, 睁开眼睛看,昨晚留在秦烈的房间没回去。
她身上裹着条薄被单, 肩膀露在外面, 掀开一看, 下面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胸前和腰上留下一堆红色痕迹。
徐途头落回去,闭上眼,外面安静片刻, 又有人压抑的讲着话, 是秦灿的声音。
她揉着眼睛听了会儿, 一骨碌坐起来,去够床脚散落的衣服,手臂酸疼。徐途呲了下牙齿,用另一手揉捏几下,帮助缓解。
好一会儿,她才穿戴整齐走出去。
外面只有他们两个人,秦烈立在门边不远处,秦灿则站院当中,他们中间隔开好一段距离,气氛僵持。
秦灿道:“爸爸出事的时候,我在身边,他说要我们经营好洛坪小学,但并没说非要你留下来。”
“秦灿,爸不再了,这个家我做主。”他平淡地道,侧过身,看门边扒头看的徐途:“吵醒你了?”
徐途摇摇头,走出来:“你们吵什么?”
“没事。”秦烈抚住她后脖颈,往前送了把:“没睡好?回你屋里继续睡。”
徐途说:“睡好了。”
“那也进去。”
徐途看看他:“哦。”
她慢慢走下台阶,又听秦灿道:“哥,我想留下来。”她声音蓦地低缓,带着哀求的味道。
“留下来干什么?想和刘春山在一起?”他身体正过来一些,看着她说:“我并不想干涉你个人问题,换个平常人可以,但他不行。”
“他怎么就不行?他并不比平常人差多少。”
秦烈不想和她纠缠这个问题:“你要当我是你哥,收拾东西,下午送你,有些事再讨论下去没意义。”
他转身要进屋。
一瞬间,秦灿眼中水汽朦胧,“哥。”她咬了下唇:“要是被迫分开的换成是你和徐途,我现在的心情,你会不会体会到?”
向两个方向走着的人突然都顿住,秦烈脊背僵硬,握着门框的手紧了紧。
他回头,和院中小丫头的视线对个正着。
徐途离秦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