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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途问:“看见徐越海了吗?”
周嫂:“徐总好像和客人在院子里。”
“哦。”她立即直起身,随手捻了两块西瓜往院子里跑。
她找到回廊的时候,那边两人似乎谈完。
徐越海背着手往回走,看见徐途出来,笑着问:“饭吃完了?”
“嗯。”她不情愿的哼出一声,想想说:“周嫂切了西瓜。”
徐越海笑得眼睛眯起来,立即说:“这就去吃。”
人走后,徐途几步走过去,把手里的西瓜递给他:“你们都说什么了?”
“自己吃。太甜。”他往回推了推,从兜里掏出根烟:“我抽了?”
“抽呗,我看不见的时候,还不是偷着抽。”
两人在木椅上坐下,徐途咬着西瓜:“他到底和你说什么了?”
“聊聊你上学。”
一听这个,徐途立即噤声,脑袋转回来,像不知道他说什么般,默默吃西瓜。
“过几天给你找老师开始补课,对你要求不高,只要够专科分数线就可以。”他点着烟身:“听见我说话了吗?”
徐途含着一口西瓜,忽然站起来,走到他两腿间。
长廊在院子深处,周围绿植茂盛,安安静静的夜里,仍然有长命昆虫,不知疲倦的叫着。
秦烈昂起头,视线一暗,徐途搂着他脖子,嘴唇下压。
清甜的瓜汁从她口中渡过来,秦烈夹着烟拢住她后脑,只顿片刻,他张大口,将她唇含住,大舌冲进她嘴里,不断搅动勾缠着。
他以往不吃甜食,而这一回,小姑娘口中的味道却无比甜蜜美好。
还没离开,他就已经开始想念了。
秦烈心中一疼,捏着她下巴分开。
她眸光水亮,低头的缘故,下巴挤出一点点肉儿,抿着嘴,气息不稳的看着他。
秦烈此刻的目光让人难以捉摸,剩那半截烟也没抽,拿手碾灭,看她半刻,整个脑袋深深埋入她胸口,紧紧将她搂住。
两人就这么抱了会儿,徐途还傻傻的捏着西瓜,胸口被他顶着,里面也满满当当。
她柔着声音:“你怎么了?”
秦烈慢慢抬起头,让她坐在他腿上:“我刚才和你说的话,记得吗?”
她不情愿:“记得。”
“你要有点耐性,学习并没那么难,你脑袋聪明,只要用点儿心,绝对没问题。”
“知道了。”
“现在十月,到六月,也就半年多的时间,很快就能过去。”他亲她一下:“嗯?”
“哦。”
秦烈轻轻拍着她的臀,望着围墙外的路灯,没几秒,眼睛就盯得酸痛。
他垂眸眨了眨:“跟你爸也别那么说话,你现在恨他,但人都有离世的一天,别到那时候才后悔没好好待他。”秦烈把她吃完的瓜皮接过来,放在长凳上:“最起码说话别那么苛刻,听到吗?”
她抿住唇:“嗯。”
“恨会变淡,但是血脉亲情你永远改变不了。”
徐途鼻腔莫名泛酸,点点头:“你干嘛说这么多?”
秦烈一笑,亲亲她:“随便聊聊。”
“真多话。”
“现在就嫌我烦了?”秦烈照她臀上打了下,啪一声响:“还有你那群朋友,少跟她们胡混,酒吧、ktv之类的地方也不能去。”
“别那么严格好吗?”
“不许抽烟,不能喝酒,穿衣服也给我规矩着点儿来。”
徐途撅起嘴,搂住他脖子:“秦叔叔——”
秦烈蓦地吻住了她,没有深入,轻轻蹭着她的唇瓣。
他喉咙又酸又堵,嘴唇颤动两下,细细感受着她的温度,还有她身上那股特有的味道。
过很久,两人缓缓分开。
秦烈抵着她的额头:“几点了?”
她看看腕表:“八点半。要走了吗?”
几秒后,秦烈:“嗯。”
徐途跳起来,“那我送你。”
和徐越海告过辞,徐途拉着他,将他送到大门外。
外头起了风,卷起路两旁的残叶,到处飞窜。
面前是一条坦荡无比的下坡路,此刻寂静,半个车影都没有,路灯隐在梧桐树间,枝叶在暗黄的灯光下,分辨不出原本颜色。
两人走在马路中间,秦烈拉她站住:“回去吧,别送了。”
“哦。”她捏捏他的手:“明天睡醒找你玩儿。”
秦烈不说话,垂眸看着她,她头发又长长一些,眼尾的发丝随她眨眼动了下,他轻轻给拂开,摩挲着她的脸蛋:“进去吧。”
“你先走。”
“看着你走。”
徐途一笑:“那好吧。”
两个人的手指还绞着,徐途转过身,秦烈蓦地一拉,又轻轻拽回她。
秦烈:“再亲一下。”
徐途眉眼弯弯,上去勾住他的脖子,昂起头。
双唇相贴。秦烈闭上眼。
仿佛世界不存在多余的声音,只剩残叶从脚边匆匆溜走。
秦烈:“要乖。”
“知道了。”她摆摆手,觉得他今晚要比平常柔和许多:“再见。”
“嗯。”
徐途转身,步伐轻快的往坡上走,慢慢踱入梧桐的阴影里,她回过头,见那男人仍然站在路灯下,高高大大,腰背笔直,两手收在夹克口袋里,静静望着她的方向。
徐途抬起手臂,用力挥了挥,大声说:“早点睡哦。”
她回到家,窦以已经离开。
徐越海仍在客厅里看电视,老花镜搭在鼻梁上,眼睛眯成一条缝。
她转回头,大步流星的迈上楼梯,想到秦烈对她说的话,又忽地一顿。
她搭着扶手,过两秒,缓缓拍打了几下:“看电视呢?”
徐越海一惊,蓦地侧头,随即笑笑:“送走秦烈了?”
“嗯。”她面上没什么变化,隔几秒:“早点儿睡。”
她没再听徐越海说什么,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回了房。
泡个热水澡,徐途很早睡下。
第二天,她醒来,日上三竿。
她洗漱好,特意挑选一件浅灰色休闲连帽衫,收口衣摆卡在腰间,下面是条黑色铅笔裤,鸭舌帽,白球鞋。
脸上不着脂粉,只轻轻拍打一层乳液。
轻轻爽爽,打扮得很讨巧。
徐途照照镜子,满意的出了门,她搭乘公交,去小旅馆找秦烈。
然而,当她站在暗黑的走廊里,却有片刻不知所措。
秦烈的房门没有锁,她开了灯,屋子里空荡荡,新买的被单没了,被褥叠放整齐,这跟她前天来的时候不一样。
愣愣的站了会儿,她去楼下问老板:“209的客人呢?”
“哪一个?”
“就高高大大的男人,头发很短,穿件黑夹克。”她有些焦急,手心冒了汗:“叫秦烈。”
老板翻了翻记录:“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