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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7

      的女子!

    余月柔已再无复位的可能,余氏数年来的经营毁于一旦,余刚又如何不恨她!

    恨之深切,杀了她也能不解恨!可她顶着岳氏的世家清名,又岂是能随意诛杀的?

    历国历代,但凡有臣子犯上作乱,□□自立,罕有皇后能得善终。利欲熏心的男子,向来将女人当作争权夺利、发泄愤怒的物件。

    而今余刚看她的眼神便是这般,他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却是狞笑着要当众羞辱她。

    秦悦急得手脚冰冷,她不要当这该死的皇后!宗庆和那一干短谋少智的老家伙,简直要将她推入万丈深渊之中!

    此时没有人能救得了她,秦悦唯有掩面哭泣,已示对余刚的惧怕。

    “舅舅!”燕栩还欲阻拦,却是被他一把推开。余刚满手污血,一把将她从地上连扯带拽而起,顺势将她扔在硕大的长案之上,伸手扯她胸前的衣衫。

    余刚知晓这妖妇生得美貌,往日也只是远远看过倩影,而今她在他身下挣扎喘息的模样,倒是愈发娇艳如花。他几十年追随南楚帝,最后却落得个贬为庶人,家族失势的结果,他怎么能甘心!既是如此,不如他在此处,在禁军面前□□了天子沉迷的女人!

    满室皇都禁军,听到这般声响也不由微微抬头,但见一国之后便这般被大司马压在身前,大司马按捺不住浑身的躁动,便是连太子也阻拦不住,似乎要当着皇帝的面办事。

    做小伏低丝毫未得余刚半分怜悯,秦悦反是捂着胸口高声道:“余刚,陛下与太子皆在此处,你可是要造反!”

    余刚不语,双目赤红如嗜血。

    “余年年在我手中,你若轻举妄动,她的下场将比我凄惨千万倍!”秦悦几近嘶吼道。

    “贱妇!”余刚双手青筋凸起,猛地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啪”地一声,便是连神智不清的南楚帝也微微睁开了眼。

    从小到大,秦悦未曾被人这般殴打过,一时只觉半张脸都麻木滚烫,耳中全然听不到任何声音。

    她有一瞬间的怔忪,仿佛听到有声音自天籁而来,“父亲!”

    秦悦循声望去,但见门口站着一个窈窕的女子,恰是被她关在坤明宫的余年年。

    她一动不动地盯着余刚,“父亲,你在做什么?”

    ☆、何枝可依

    一夜之间,南楚国议储大事尘埃落定。空荡荡的玄黄宫终于迎来了太子殿下。

    南楚帝深居乾明宫后殿养病,由太子主政。太子主总揽朝政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恢复舅舅余刚的大司马之职。

    岳临渊入宫之时,并未觉着和往常有什么不同,他向坤明宫而去,一路上内侍、婢子纷纷行礼,他便径直入了皇后的寝殿。

    室内没有开窗,压抑如同暴风骤雨之前的水面,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波涛暗涌。皇后就这么坐在榻上,半拥着锦被出神。

    岳临渊见过她从前了无生气的模样,却没有一次如同今天这般狼狈。她没有梳头,满头青丝胡乱地落在身后,鬓发之中藏着一张白皙的小脸,左脸红肿,一双眼睛更是肿得厉害。

    自她随他回了明城,便再也没有哭过,除了这一回。

    岳临渊手忙脚乱地坐在她身侧,“为何没有好好同余年年呆在一起?”

    秦悦没有答话,将脸埋入锦被之中。

    岳临渊伸手抚上她的发顶,“受伤了没有?”

    他刚一说完,便见她□□在外的半截手腕之上的淤青痕迹。他将她的一双手捧在掌心,细细俯身亲吻,她的手素来又软又嫩,可此时却既冰冷又僵硬。

    “秦悦。”他面露苦楚之色,“你可是在恨我?”

    “你本可以安心养在后宫,为何要强出头,做出那般危险的事?”岳临渊知道她在听,“任凭他们去争斗,你一天是岳家人,我便有法子保着你。可你不该同陛下站在一处,暴露了动机。”

    她依旧没有抬头看他,只是蒙着头微微叹息,她知晓岳临渊最擅察人心思。

    “你这般委曲求全,在他看来不过是多此一举,阻碍了他前行的路。”岳临渊反问,“你以为他就能念着你的好?”

    秦悦这才抬起头来,她从未想过燕桓能念着她的好。正如文锦照顾着她,关心着她,为的又岂是哥哥念着她的好?

    她既是身处其中,便不能坐视不理,看着他的父皇蒙难,看着无辜宫人死于杀戮。

    那人从来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可是她知道,他挂念着他的父亲。而南楚帝素来待她不薄,这几年锦衣玉食养着她,她总该学着知恩图报。

    更何况,若是燕栩登基,他日后再想要那位置,恐怕会背上诛杀兄弟的骂名。或许他从不计较名声,可是她珍惜着他,不准旁人诋毁于他。

    “别想着他了,你们之间横亘着不可逾越的身份。”岳临渊伸手去捧她的脸,却是笑了,“这般模样,如同被抛弃的怨妇一般。”

    他的眼神渐渐柔软,“即便如此,依旧是我见犹怜的娇美模样。”

    秦悦伸手便要去拔头上的簪,却发现今日根本没有梳头。若是可以,她真想将金簪刺入岳临渊的太阳穴中,教他再也不能算计她,欺辱她。

    他知道她在躲闪,却仍是将她的身子按在榻上,任凭她挣扎也无济于事,他慢慢地靠近她红肿的侧脸,以舌尖轻轻舔了她。

    秦悦惊得一个战栗,愈发抗拒。

    “我虽做过很多坏事,却从未想过害你。”他压着她不安分的小手,埋首在他颈项,猛地吸了一口馨香气息,“我早就说过,你与我是一类人,你可以依靠我,不要自己藏着所有心事。”

    “我可以依靠你吗?”她软软地问。

    岳临渊只见身下的女子又红了眼眶,便是连鼻端也泛起一丝红色,如同被人咬了一口。

    秦悦知晓,岳临渊放任昨夜之事,又留下余年年这根救命稻草,便是要她明白不肯顺从他的后果。

    事后这般殷勤亲密,不过是要逼着她认命,乖乖地服从于他,再也不敢无视他。

    他眼里只有两种人,可利用、不可利用。

    她目光盈盈地看着他,只听他低声道:“当然,我是你的依靠。”

    她满脸的顺从模样,身体却僵硬得厉害。岳临渊轻轻抱着她道:“同我在一起,你不愿意?”

    秦悦摇摇头,“昨夜……我害怕,也很痛。”

    她将衣袖卷了卷,露出莹白的手臂,但见其上满是乌青痕迹,“你压得我周身都痛,教白薇来看看我可好?”

    他知晓自己素来入不得她的眼,而今她却这样娇软地在他身前求他,他如何能拒绝得了?

    他不过是小小教训她一下,教她知道无视于他的后果,哪知她却被伤得体无完肤。

    岳临渊低头去啄她香甜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