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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松阳给她新买的裙子,那走路的姿势跟肖小璐一模一样。
“芳芳,爸爸不渴,不喝水。”方松阳看到芳芳搬着小凳子跑到茶水柜旁边正要去拿茶壶,唯恐她把茶壶给摔了。
“不渴也要喝水,外婆说不能等渴了才喝水。”尽管撒了不少水在柜子上,但芳芳还是把大部分的水倒进了方松阳的杯子里。
肖小璐的母亲雅竹端着饭菜走出来,笑眯眯地说:“小方回来了,吃饭吧。”
“妈妈辛苦了!你们吃了没?”
“吃过了。这些是留给你的,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芳芳,今天在幼儿园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可以跟爸爸分享的吗?”方松阳坐到餐桌旁开始吃饭。
“唔——有啊,今天老师给了我一个大皇冠。” 芳芳坐在方松阳的旁边,认真地看着他吃饭。
“哦,为什么给你大皇冠?”
“我唱歌唱得可好了,其他小朋友都没有学会我就会了。”
“那你真的好棒,唱给爸爸听听好不好?”
“好。you’re my sunshine, my only sunshine. you make me happy…”
芳芳稚嫩的嗓音像一线阳光,照得方松阳心情舒畅开来。
雅竹笑眯眯地问道:“芳芳,你的大皇冠在哪里?外婆怎么没看到?”
“贴在教室的墙上了。”
“大皇冠是用来贴在墙上的?”方松阳问道。
“是啊,那是一张sticker(贴纸),老师说收集了十张sticker就可以换一个礼物了。”
芳芳的话引得方松阳、雅竹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肖敬廷都大笑起来。
雅竹说道:“这孩子,今天跟她外公玩扑克牌。她外公说玩好久了,得把牌洗洗再玩。她倒是很热心,说要自己洗,然后就拿着牌跑到洗手间用水全洗了。”
方松阳笑得忍不住喷出一口饭来,对着芳芳说:“宝贝,你这么棒,爸爸奖励一个你最爱吃的鸡翅。”
芳芳开心的用手接过鸡翅,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然后又把鸡翅放回了碗里。
“芳芳是不是吃太饱了,不想吃鸡翅了?”方松阳问道。
“这个鸡翅没煮熟,上面还有血。”芳芳嘟着嘴答道。
方松阳觉得有点奇怪。他夹起芳芳吃过的鸡翅仔细看了看,那上面果然有血,但不像是因为鸡翅没煮熟而残留的血。
“芳芳,把头抬起来。”方松阳说道。
芳芳乖乖地仰起头,奇怪地看着方松阳。
“把嘴巴张开,像这样把牙齿露出来,念‘yi——’”。
芳芳学者方松阳的样子张开嘴,那小小的雪白的牙齿上面沾着几滴血。方松阳把她的嘴唇翻开来,然后就看到细小的血滴从她牙龈的某个地方冒出来。
一旁地雅竹看到了便说:“这孩子最近刷牙的时候也老是牙龈出血。她的牙龈太娇嫩了。”
“吃个鸡翅就把牙龈弄出血来了,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妈,我明天还是带她去医院看看吧。上次体检的时候就显示她有点贫血,也许她缺乏某些营养吧。”
“我也觉得是该带她去医院看看。”肖敬廷插话进来,“芳芳最近精神不好,嗜睡,还常常腿痛。邻居家说孩子腿痛是因为长个了,生长痛。她外婆居然也信了,可我怎么记得小璐小时候就没痛过呢?”
二
一周后,医院给芳芳的各项检测结果出来了。
医生看了报告后对方松阳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孩子得的是急性淋巴细胞性白血病。”
犹如一个晴天霹雳,顿时把方松阳打慌了。但是,医生后来的话又给了他很大的信心:这个病是可以治好的。
方松阳回家后打开电脑查了很多有关急性淋巴细胞性白血病的知识,然后马不停蹄地带着芳芳去了广州。网上说治疗这个病最好的医生在广州的某家医院,他跟肖小璐的父母商量了一下,他们一致认为那是一家不错的医院,可以放心地让芳芳在那里接受治疗。
芳芳住院期间,肖小璐的父母都尽心地陪伴在医院。方松阳除了非常必要的工作外,基本上也都会陪在芳芳身边。
这一天,方松阳在办公室里见了一个重要客户,开了一个紧急会议后,又匆匆忙忙地赶到了医院。
“芳芳,今天乖不乖?”看着芳芳蜡黄的小脸蛋,方松阳心疼不已,但他还是在脸上维持着温和的笑容,以免自己的情绪影响了芳芳。
“不乖。”芳芳嘟着小嘴,满脸的不高兴。
“怎么啦?跟爸爸说说。”
芳芳怯怯地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肖敬廷,然后抬起头来看看方松阳,“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芳芳乖,咱不哭啊。”方松阳轻轻的抱起芳芳,拿起纸巾帮她擦眼泪,“你告诉爸爸怎么不乖了,爸爸不会责备你的。”
肖敬廷似乎犹豫了一下,想开口又忍住了。
肖小璐的妈妈解释道:“护士小姐来给她打针,她不乐意,躲到床底下去了。她外公就把她从床底下拖出来了。”
“芳芳怕打针是不是?”
芳芳委屈地点点头。
“芳芳生病了,要打针才能好。芳芳已经打过针了,是不是觉得其实也没有那么疼呢?芳芳最勇敢了,下次不怕了啊。”方松阳柔声安慰着芳芳。
芳芳却使劲地摇着头:“怕,我怕。我不要打针。”
看来要一个孩子配合长时间的化疗和药物治疗真的有点困难。方松阳心想还得再跟医生谈谈,尽早进行骨髓移植。
方松阳正想着,雅竹说道:“小方,郭主任说让你来了后去找他一下。”
方松阳便把芳芳交给雅竹,自己去了医生办公室。
“你来了。坐吧。” 郭主任见他进来,指着身旁的座位说道。
“郭主任,是不是骨髓配对结果出来了?”方松阳问道,“可以进行骨髓移植了吗?”
“方先生,我想我可能没跟你说明白。骨髓移植最好是找患者的同胞兄弟姐妹,其次才是父母,我指的是亲生父母,养父母骨髓匹配的可能性是非常低的。所以你能不能想办法联系到芳芳的亲生父母?”
“亲生父母?”方松阳觉得自己听糊涂了,或者郭主任糊涂了。“郭主任,我就是芳芳的亲生父亲,她母亲一年多前已经去世了。”
一种似同情又似疑惑的表情从郭主任的脸上闪过。郭主任皱着眉毛,拿起桌上的检查报告,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然后忧心忡忡地说:“奇怪,从这个配对结果看,你和芳芳的造血干细胞完全不匹配,似乎没有亲缘关系。按理说,检验部不可能会搞错的,我打电话问一下。”
郭主任拿起电话询问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