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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会去看芳芳。但是自从他知道芳芳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后,他就回了深圳,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去广州了。他以前总是想方设法用最短的时间完成工作,以便挤出时间去看芳芳。但是现在,他总是想方设法用最长的时间来完成工作,以免自己胡思乱想。
这一天,方松阳工作完后,实在没什么事可做,又不想回家,那里每一件东西都会触动他对肖小璐的回忆。于是,方松阳来到了闵建民家,找到了郝梅芳。
“梅芳,当年我离开小璐到我重遇她的十年里,小璐的生活你了解吗?”方松阳想,也许郝梅芳知道一点什么。
“当然了解。我虽然没有跟着她满世界跑,但她会事无巨细地分享她的所见所闻。”
“能跟我讲讲她的那些事吗?”
“我差不多都跟你讲过了,不过是些或远或近的旅游、或好或差的摄影,好多细节我也不记得了。”
闵建民在一旁听了便着急起来:“松阳,小璐已经走了这么久,你就不要老活在过去了。走出来,让自己也看看外面的世界。”
郝梅芳赶紧说:“就是啊,你把芳芳照顾得那么好,小璐若泉下有知,会瞑目的。”
方松阳不知道怎么跟他们俩解释自己的心情。小璐若真的泉下有知,就不应该让他知道真相。他装作无心地问道:“小璐开那个影楼,肯定得到了别人不少帮助吧?”
郝梅芳叹了口气:“你当年离开小璐的时候,小璐正为她爸的事弄得焦头烂额。后来他爸被判刑了,小璐也变得一无所有,就连工作都没了。好在她还有一部不错的相机,就去一家影楼做了摄影师。她在那里遇到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摄影爱好者,还参加了一个摄影协会。后来小璐才知道,影楼老板娘是别人的二奶,后来正宫娘娘带着人去影楼闹事,影楼老板娘被闹得很没面子,急着转让影楼跑人,小璐和她妈就跟人借了一笔钱把影楼顶下来了。小璐后来改了影楼的招牌和设计,还找了一些摄影协会的人来帮忙做兼职摄影师。”
世界上没有什么样的幸福是永久的。肖小璐在父母的精心呵护下长大,无论是爱还是钱,她从来都不缺。突然间她所拥有的幸福生活全部没了,然后她再从一无所有到慢慢有自己的影楼,这期间的辛苦可想而知。方松阳偷偷地咽了下口水,艰难的说道:“小璐那时候日子过得肯定很辛苦。是谁借的钱给她开影楼?”
“这我就不清楚了,小璐说跟好几个人借的,最大的一笔好像从她妈的朋友那里借的。你要真想知道得那么清楚,就去问小璐她妈,她比我清楚。”
“那个——第五致远,他没有帮助小璐吗?”
“第五致远?他本人倒是很想帮忙,可他父母知道小璐的爸爸出事后,恨不得把他关起来,不到半年就找了个女的跟他结婚了。小璐后来听同学说,第五致远结婚的当年就生了孩子,显然是婚前就种下的种。他结婚后老婆控制了经济大权,钱方面基本上帮不了小璐。”
“小璐后来还跟谁谈过恋爱吗?”
“恋爱?我倒想啊!她妈妈也着急得到处张罗着给她介绍对象。可皇帝不急急太监,小璐一心扑在旅游和摄影当中,似乎完全都忘了自己的终身大事。”郝梅芳显得有点不高兴,似乎还在责怪当年方松阳的无情。
“她完全孤身一人?”肖小璐不可能一直过着这么清心寡欲的生活。方松阳离开了肖小璐以后先后跟林蓓、罗倩、何静艳都有关系,还差点跟后两者结婚了。而肖小璐,似乎完全没有跟他提过他和她没有交集的那十年里都有过什么样的感情经历。
郝梅芳若有所思地看着方松阳说道:“松阳,你今天遇到什么事情了吗?你怎么尽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你想小璐想得走火入魔了吧?芳芳的病情好转些了吗?”
“是吗?奇怪吗?”方松阳想也许自己是很奇怪吧。他连自己都搞不懂自己想干什么,郝梅芳就更不用说了。
闵建民似乎也觉察到了方松阳的不对劲:“我看你是工作太拼了,家里和工作都不省心。松阳,早点回去休息吧。”
从闵建民的家里走出来,方松阳的心里更加无法平静。这几天,无论他怎么用工作来麻木自己,都无法停止想肖小璐。那不是想念,只是想。
肖小璐怀上芳芳的时间与方松阳和她再次水乳交融的时间完全吻合。难道她在接受他之前正在跟其他人交往?那个人是谁呢?会是那个他当年看到的梳着马尾、留着络腮胡子、打扮得桀骜不驯的男人吗?他们的关系又维持了多久?他们相爱吗?肖小璐为什么不跟身边的人公开他们的关系?她为什么不嫁给那个人而是他?
方松阳想着想着就又觉得烦躁难忍。他心爱的、深爱的、挚爱的小璐太无情、太绝情、太多情。她那纯洁优雅的外表下藏着多少的表演成分和不可告人的心事?
经历了人情冷暖,尝尽了酸甜苦辣。现在,是不是该放下了?把一切放下,让它们都随风去吧。
☆、33. 静待花开,岁月芬芳永不竭
一
方松阳回到家里的时候,意外地发现肖小璐的父母和芳芳都在家里。方松阳看到他们更加觉得烦躁,快速地扫他们一眼,皱着眉毛冷冷地说:“你们怎么来了?”
肖敬廷觉察到了方松阳的不开心,显得很不自在。他摸了摸芳芳的头,带着讨好的笑容说道:“这孩子听说你忙,不能去广州看她,非闹着要回深圳来。”
“爸爸。”芳芳走到方松阳的前面,抱着他的腿使劲摇晃。“我就知道爸爸一定会回来的。你们看,爸爸回来了,我见到爸爸了。”由于化疗产生的副作用,芳芳近来几乎没有任何食欲,勉强吃下去的东西也常常会被呕吐出来,蜡黄的小脸上露着开心的笑容,眼睛还是像以前一样灵动。
方松阳不忍直视芳芳那无邪的笑脸,对着肖敬廷说:“你们怎么来的?”
肖敬廷和雅竹没有车,而他们却没有跟方松阳打一声招呼,也没有让他去接他们。
“我们——我们坐高铁来的。”肖敬廷讪讪然地搓着手,“现在的高铁真方便,以后我们去广州就快多了。你平时忙,来接我们一趟耽误很多时间。”
曾经那么骄傲、高高在上、咄咄逼人的肖敬廷,在过了十几年的监狱生活出来后一无所有、一无所长,只能帮方松阳看孩子。他现在在方松阳面前是那么的谨小慎微,只要方松阳稍微表示不悦,他就开始低眉垂眼、唯恐犯错。
“小方,你吃饭了吗?我给你做点儿?” 雅竹倒是显得很自然,完全把这儿当作了自己的家。
“吃过了。”方松阳毫无表情地答完,径直朝房间走去。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