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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级许多,“那他们就好好地待在他们那,为什么要和我们打仗?”

    阿娇叹了口气,苦笑道:“是啊,为什么要和我们打仗呢?”

    她叹了口气,“战争从来不需要理由。”

    两个孩子都不懂了,阿娇便尽量用简洁的语言为他们解释。

    “就好像两户人家,一户人家富裕,天天吃的是鸡鸭鱼肉。

    另一户人家就穷的多了,经常还吃不上饭。

    穷的那家发现富的那家老实憨厚,很好欺负,就把他们打上一顿,抢他们家的东西吃。

    等穷人发现不用干活,就能衣食无忧后,只会愈加压迫富人。

    便是泥人也有三分血性,富人一忍再忍后,终于愤而反击。

    战争就这么发生了。

    那个富裕点的就是大汉,凶悍的穷人就是匈奴。”

    阿娇这么比喻虽算不得十分恰当,却也基本就是这么一个意思了。

    汉于匈奴,就是一个予取予求的仓库,只等着他们在秋收后来烧杀劫掠。

    暠儿握紧了拳头恨恨道:“不过是因为富人打不过穷人,如果打得过穷人现在就是富人的奴隶!”

    阿娇悚然而惊,她恍惚看见了年幼时咬牙切齿的刘彻。

    他们父子实在太像了,一样的满腔热血,又一样的冷静沉着。

    她笑笑,把话题转到最开始的问题上。

    “凶悍的匈奴欺辱的不止大汉,还有旁的国家。张骞出使西域,便是去为大汉寻帮手。”

    “那帮手找到了吗?”

    阿娇摇头,“大概是没有的,不过现在大汉也不是过去的大汉了,我们自己已经可以打败匈奴了。”

    *****

    议事殿内,青烟袅袅,君臣二人正在秉烛夜谈。

    张骞遗憾地道:“陛下遣臣出使西域,是希望大汉能同大月氏结成同盟,以此夹击匈奴。

    但臣建元二年自长安出陇西,西行进入河西走廊后不久,就被匈奴骑兵所获。

    先是被押送到了匈奴王庭,后来又被关押到匈奴圣地龙城,在元光六年时卫青将军火烧龙城,方才趁乱逃出。

    臣经车师后,折向西南,进入焉耆,再溯塔里木河西行,过库车、疏勒等地,翻越葱岭,直达大宛。”

    说到这张骞躬身行礼道:“还请陛下恕臣擅做主张,到大宛后臣许了大宛国王同大汉通商,方才请了他使人送臣至大月氏。”

    刘彻笑道:“不说两国通商本就是好处良多,你张骞在外就是我大汉的代表,所说所为便是朕之所想。何须多言?”

    张骞谢过后直起身子继续道:“臣在匈奴的十年间西域的形势早已翻天覆地,臣到了大月氏后,发现大月氏早已无意复仇。

    大月氏新国所在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又无外敌袭扰之险。

    臣在大月氏待了一年多,无论如何都说服不了国王,臣只能在元朔元年启程回国。”

    张骞苦笑地望着刘彻,“归途中,为避开匈奴控制区,臣特意改变了路线,却不想就连鄯善都沦为匈奴的附庸,臣再次被匈奴所俘虏。”

    刘彻没有笑,他深知在张骞的谈笑风生间是如何的凶险。

    张骞风轻云淡地道:“因为臣跑过一次,这次臣便被一直囚禁在王庭。臣以为永生永世再无逃出生天的机会,却不想去岁冬里军臣单于病重了。军臣其弟左谷王伊稚斜和其子於单为了王位继承,斗得不可开交,臣便趁内乱逃回了长安。”

    他望向刘彻,顿首拜道:“臣此行未能完成预期目标,实在是有负陛下所托。”

    刘彻摇头,“万事万物哪是一成不变的?大月氏无意复仇,朕也是料想不到的。“

    他撇开这一话题,肯定地道:”你此去,虽未能和大月氏建立联盟,但朕看意义也是极其重大的。”斑之说感谢墨云浅霜投出的两张评价票!!!好久没有了~

    ☆、第四百二十七章 小看

    深夜中,天子的声音轻的很,却又沉甸甸的叫人经受不起。

    “战国时,匈奴已然强大。

    彼时七国间战火不休,无暇他顾,匈奴便时常南下浑水摸鱼。

    秦始皇一统天下后,秦之悍将蒙恬打得匈奴被迫北徙十余年。

    贾谊有言说是打得匈奴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

    他笑笑,嘴角满是嘲讽。

    “瞧,所谓悍勇无双的匈奴人遭了强敌后连报仇的心思都提不起来。

    这说明什么?”

    张骞默然,他知道天子此刻需要的只是一个倾听者。

    果然,天子自问自答道:“说明,咱们大汉照样可以打得匈奴哭爹喊娘!”

    张骞亦被这话中的热血喷张激起了豪情,禁不住道:“臣以为极是!陛下近来两次对匈大战,臣在匈奴王庭都有所闻。”

    刘彻笑笑,道:“你此行,虽未能完成预期目标,但却是我汉人第一次踏出玉门之外,这一路带回来的对西域各国的见闻便是宝贵之极。

    更比说你在匈奴住了十多年,通胡语,知晓匈奴民风习俗。满天下寻不出第二个比你还了解匈奴的人了,卫青早就和朕念叨着什么时候能有一份关于匈奴全方面的详细情报。

    是以,朕命你把西域各国的详细消息都细细写来,呈给朕看。”

    他拍拍张骞的肩道:“这便足值万金啊!”

    张骞顿首拜道:“臣谨遵圣命!”

    他仰起头来,似乎有话想说,却又吞吞吐吐。

    刘彻便玩笑道:“有什么就说吧,又是许了哪国的通商?朕都允了。”

    张骞一咬牙,便索性说了:“臣在匈奴已有了妻儿,此次他们随臣一起回了大汉。”

    他今日和陛下一见,便知道陛下还是从前那个心胸豁达的陛下,当不至于锱铢必较。

    再加上欺瞒到底不是长久之计,便索性说开。

    但心下到底忍不住心下突突直跳,伊芙雅倘若只是个普通匈奴女人也就罢了,偏偏她的身份——

    “哦?那怎么先前不说?”刘彻转念一想就明白了,笑道:“卿担忧过了,你的匈奴夫人既然能随卿舍了故土一路相随,咱们大汉便该热烈欢迎,你不用担心。”

    张骞咬牙道:“臣的匈奴妻子名唤伊芙雅,是匈奴贵女,她的娘亲和匈奴阏氏是堂姐妹。

    正因为有这层关系在里,臣在匈奴方不至于丧命。

    再加上匈奴单于一心想招降臣这头倔驴,所以臣第一次被抓的那十年间在匈奴还算得上交游甚广。”

    刘彻非但不为张骞匈奴妻子的身份发怒,反倒语气温和:“能舍了贵族的锦衣玉食随你颠沛流离,实乃奇女子。如今你的匈奴夫人和儿子,在长安吗?明天带进宫给皇后见见。”

    张骞摇头,满面羞惭。“汉匈之间如今势如水火,伊芙雅出身又如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