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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也换成了一套咖啡格子的睡衣裤。把她生吞活剥了才知道换套保守的,奸诈小人。
想到昨夜,顾娴脸止不住地发烫,掀开被子下床,步伐较平常缓慢了许多,走到浴室,将长发拢到背后,左看右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脖子,还好是冬天可以穿高领。
洗漱好,换了衣服,喷了个水,突然觉得自己又好看了几分,一夜光华绽放,这大概是她唯一觉得高兴的,可这么轻易地被陈少儒上了,心里又有些烦躁。
顾娴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真是越来越矫情了,大不了把他当一炮~友,而且还是一身体干净,不用担心染病的。
想好了才下楼,可当面对时却没那么坦然了。
所以,埋头默默地吃小混沌是最适合做的事。
“又没有不舒服,下午是公选课可以请假不去。”
冷不丁一句话,小混沌滑溜直接进入咽喉,顾娴很庆幸今天吃的是混沌而不是包子,要不然准会被噎死。
她垂眸,遮住眼底的不自然,“我自己请假。”
这么说来,是真的不舒服了。陈少儒眸色微沉,想着今天也请假不去公司了。
顾娴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估计不会为了偷懒而请假了,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吃过早餐后,她打了电话给班主任请假后,那人递给她一杯柳橙汁。
顾娴接过,喝了一口,“你不去上班?”
陈少儒嗯了声,“我请假了。”
纳尼?
顾娴瞬间如遭雷劈,差点连杯子都端不稳,“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请假啊?”千万别说照顾她,她老人家有点消受不起。
“给你做饭。”他说。
“我可以自己做,再不济点外卖。”她又不是残障人士。
陈少儒轻笑,看着她顽强抵抗时的小倔强,心里泥泞成灾软得一塌糊涂,“你不能剥夺我的权利。”
这是什么话,做饭还是一种权利?顾娴翻了白眼,既然他喜欢就让他做吧!毕竟她也当不了多久的米虫了。
……
陈少儒将客厅拖了一遍,听着电视机里金融学家时不时蹦出几个专业术语,他知道顾娴这一世不会安分待在家里,不过是在顾氏,他也放心。
不过是整理房间,拖地的功夫,余光瞥向沙发不知有多少次。
见她缩成一小团,躺在沙发上安睡,脸色红润,呼吸均匀,确定她睡沉了,才轻轻地将人抱起走上楼。
……
顾娴再次醒来是中午,可能因为没怎么活动,她不怎么饿,午饭也没吃多少,就去了花园里带着阿毛一家四口玩儿。因为不能常待在顾家,前几天陈少儒让人做了一栋狗屋,把它们接过来。
玩着玩着,大毛二毛三毛突然叫了起来,本来在草地上滚的,立刻起身冲着一个方向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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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循声看去,只见一位老人正在栅栏外,一身白色太极服,精神矍铄。
定睛一看,不就是那位常在河边钓鱼的老爷爷,顾娴连忙起身走去打开门,“老爷爷,进来坐坐吧!”
陈淼对她道了声谢没有拒绝。
狗狗们见主人将人迎接进来,也就消停了,继续追逐,滚动。
家里来客不多,再加上顾娴和陈少儒都没什么朋友,再加上刻意闭门谢客。关季也很少上门,他大多喜欢约在外面,也受不了陈少儒的洁癖。
顾娴换了鞋,要拿出一双新的男士拖鞋递给老人。
陈淼接过换好,似是有些不安,问道,“要不,我还是回去,你丈夫他……”
顾娴拍了拍胸,颇为自信道,“我丈夫都听我的。”
这么大言不惭,老人笑得皱纹越发深了,却是相信她的话的。那孩子是个固执的人,只要接受一个人就会挖空心思对她好。
……
进入客厅后,顾娴让老人先坐一下,自己去了茶水间泡茶。
陈淼打量着房间,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在外面看着,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屋里,很温馨符合新婚夫妇居住,只是遗憾没有看见那人,这会儿估计是上班了。
然而,空气陡然变得低沉寒冷,仿佛倒退到了一年中最冷的时候。
两道目光如冰霜般射向他身上,陈淼侧眸,眼神交汇。
“你来这儿干什么?”陈少儒并不想与他周旋,连看也只是匆匆扫过一眼。
老人缓缓起身,直直地看着他,神色闪烁,紧张隐现,“少儒,爸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看看你。”
听到一阵脚步声,陈少儒收敛了周身的寒气,冷冷地警告,“看来陈先生是老了健忘了乱认儿子。这次就算了,希望你别再出现在我们夫妻面前。”
话落,老人面色微变,饶是知道他不会说什么好话,可听在耳里还是刺眼得很。
顾娴端着茶,见到陈少儒也没多想,直接越过他,走到茶几前放下茶杯,“老爷爷,他是我丈夫陈少儒。”说着又对陈少儒介绍说是附近的邻居。
陈淼面色已恢复平静,“你丈夫很出色,你们很般配。”
顾娴笑了笑,这一夸夸了俩,和老人说话就是舒服,不由谦虚道,“还好。”瞥了眼那人,叫他面无表情,眼神却有种说不出的寒冽,情绪似乎也有异常的波动。这是不喜欢有人来家里做客吗?
……
两人并没有多聊,老人匆匆告辞后,陈少儒才开口,“顾娴,以后少和他接触。”
“为什么?”顾娴下意识反问,目光没有错过他神情的半点变化。
“他是我生父。”他说这话时,神色漠然,仿佛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顾娴愕然再也说不出半个字,事实上两世夫妻她从来不知道他的过往。只是看那人的年纪,想想也知道徐缪珍年轻无知碰到一位中年富商,吃了不少苦吧!生父,生而不养,陈少儒对他讨厌也是正常的。莫名心里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伸手拉了拉他的手,糯糯道,“我以后不会和他见面的,但是你们……”
“我们没有任何关系。”陈少儒打断她的话,同时握紧了手中的柔荑,眸色沉沉,“最近陈氏不太平了,就想祸水东引,你要小心点。”别的不担心,狗急了免不了跳墙。虽然早晚接送,但不能随时守在她身边,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放心吧!我惜命呢!”顾娴回答。
……
有了这么一出事,心情无可避免的影响到了。
一直以来陈少儒虽然算不上温柔小意,但也一直体贴照顾着她。可这回似是触碰到心里那根弦,无法抑制住失控。整个下午都把自己关在书房,直到饭点才出来做饭。
顾娴不知为何,越来越硬不下心了。他做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