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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宁一挑眉:“要做师娘?”
末画笑了笑:“也不做,我恐怕要离你很远。”
镜宁一呆,狠狠皱起了眉头:“说什么混话!”
“说的是大实话。”末画道,“我是书生画出来的,他死了,我自然也活不成,他投不了胎,我也投不了胎,不过……幸好。”她呼吸渐弱,“末画今生太短,没法好好做你的徒弟,来生,再继续吧……”
镜宁只觉心头狠狠一凉,说不出的感觉涌入血脉,每一滴血上像凝出了一根冰针,痒痒的挠过四肢百骸,在心口的位置被绊住,然后一起涌进心房,凛冽的扎肉。
“等等!”忽然末画又睁开眼,拽住了镜宁的衣襟,狠狠道:“没找到我的转世之前,记得给我烧纸!”
镜宁怔然,很不适宜的竟有种想笑的冲动。
末画睁着大大的眼睛道:“多烧点!”
“嗯。”
“毕竟,我就你一个熟人还活着。”末画顿了顿,又不安道,“来生,若上天没让你遇到我,你一定记得来找我啊,一定要找啊,好好教我这个徒弟!或者……直接让我做师娘,也不错……”
这次怀中的少女彻底安静了下来,镜宁觉得这样的安静一点也不适合她。这个叫末画的女子若是一幅画也应当是幅百鸟朝凰图,叽叽喳喳吵闹不休。突然的安静只会让人觉得莫名的……
心空。
他抱着末画渐渐透明的身体没
说一句话。
柳府的人渐渐转醒,柳家小姐睁眼的一瞬间,晃眼看见那个淡然若仙的道士神色莫名的寂寞悲凉。
尾声
街头,巷弄之里灰衣乞儿一脚踹在壮年乞丐的裤裆上抢过他手中的馒头便跑,刚转过巷口,一头撞在一个白衣道士身上,洁白的衣服上立刻印出了一团灰扑扑的印子。
乞儿害怕,扭头就跑却被道士轻易的捉住了手。
她瑟缩的往后退,道士却蹲□来,在晨曦的逆光之中,她看见一张像天上仙人一样漂亮的脸。
仙人替她抹了抹脸上的灰,轻声问道:“你现在是想做我徒弟还是做我娘子?”
乞儿呆呆的望着他,手中的馒头骨碌碌的滚到地上。追出来的乞丐疯了一样看着白衣道士。
没人回答他,他暗自琢磨了一会儿决定道:“那就一起做吧。”
作者有话要说:嗯,很好,第三个故事也完了,如大家所愿的是个he,不如大家所愿的是没有h,但是啊,九爷在此忍不住吐槽一下啊~~尼玛一万字的短篇写个啥的h啊!!光是写剧情都忙不过来了有木有!形容词都要斟酌着用字少的有木有!长句子删了又改要使劲儿琢磨好久的有木有!!
排着排的要船戏……你们要逆天啊= =
☆、鬼妻(上)
第一章
晋王爷楚晔昨日纳了一房美艳小妾。第二日府上便传出小妾被朝阳公主打了,生生折了双腿的流言。
事实上传言是不可信的,那房小妾不过是被朝阳公主的丫头轻轻掴了几掌,两边脸颊肿得很对称而已,也不过只是被生生拖出新房,在院里跪了一夜而已。
新房里的烛火烧了一夜,将公主与晋王爷的身影投在贴了囍字的窗户上,两道身影面对面干坐一夜。
翌日晋王上早朝走了。
晋王府内水榭之上,昨日被娶进来的女子抖着身子跪在朝澈脚边。朝澈浅抿了口茶,问道:“你是哪家的姑娘?”
“妾、妾身……”
公主抬手打断她的话:“别如此自称,你尚未入晋王府的门。”
“婢子……婢子是凉州刺史的女儿,上月随父入京。”
“上月?”朝澈的指尖滑过玉杯口沿,“阿晔……晋王他何时与你提的成亲一事?”
“五日之前。”
朝澈抿唇一笑,前四日他们夜夜同床,耳鬓厮磨的时候原来他心底琢磨的却是和另外一个女人的婚事。亦或者,他根本是因为心底愧疚才想用情事来慰藉她的感情?朝澈觉得,她此生还没有受过比这更大的侮辱。
她站起身来,目光在跪下的女子身上转了转,笑道:“姑娘,我夫妻二人的事不该连累他人。若想清楚了,你今日便离开王府,与你父亲回凉州吧。”
女子大惊:“可是晋王……”
朝澈眸光一寒,淡淡扫到她的身上,只将女子看得浑身一颤,不敢多言。
“晋王楚晔是我朝阳公主的夫婿,朝阳此生只许了他一人,便不准他再娶别人,你若想入晋王府的门,去金銮殿上向我那皇弟请一直休书,晋王休弃了我,你们自可随意嫁娶。”
她话音未落忽听水榭之外有仆从在叩拜:“王爷吉祥!”
女子眸光一亮,朝澈却冷了脸色。她下意识的微微抬高了下颌,眸光冷冽的看着缓步而来的楚晔,嘴角却勾出了笑:“王爷来得可真及时。”
跪在地上的女子双眼一红,立即便呜咽着哭了出来,梨花带雨十分柔弱可怜。楚晔定定望着朝澈,两人之间沉默流转,终是由朝澈打破了沉默:“王爷可要去面圣?”
楚晔垂了眼眸,微微一侧头对身后两名侍卫道:“将她带下去吧。”
“王爷?”女子惊慌的望着楚晔,朝澈也微感诧异。
“皇上有令,剜其双目,乱棍杖毙。”他盯着朝澈缓慢而清晰道,“以泄朝阳公主心头之愤。”
朝澈微惊,耳
边倏地响起女子的哭号:“王爷饶命!公主饶命!王爷、王爷救我!”她被面无表情的侍卫拖出水榭,哭号声渐行渐远。楚晔唇边微微勾出一抹浅笑,眸中却神色难辨,他靠近朝澈,牵起她紧握成拳的手,轻声问道:“如此,澈儿可出了气?”
朝澈未答,楚晔凑到她耳边,帮她抚弄被风吹乱的发丝,他轻言道:“你的皇弟当真心疼你,昨日才发生的事今日便传到了宫里,澈儿你要我怎么去感谢吾皇关爱?是否有朝一日,我若与你发生了口角,你皇弟便一怒之下也将我剜其双目,乱棍杖毙?”
朝澈手心微颤,楚晔摸了摸她的脸,退开了一步的距离:“今日事务繁忙,便不回屋睡了,公主见谅。”
他转身出了水榭,朝澈看着他毫不留恋的背影出言唤道:“楚晔,成亲之时,你说过今生只与我共度。如今你要食言了吗?”
楚晔顿住脚步:“公主说笑了,楚晔这不是没那个本事么。”
望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朝澈突觉浑身乏力不已,她扶着石桌缓缓坐下,身边的侍女来过来服侍,她浅浅道:“日后,王府之内的事便别往宫里传了。”
“可是皇上那儿……”
“说是我的意思便行,让皇上专心朝政,按捺下性子,别动不动就要人性命。让他好好和丞相学学治国之道,我在王府中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