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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她是来救他的,只是来救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开学,所以更新的时间拖得长了一点~大家不要着急啊,等阿九找回状态就好了~~~
☆、鬼血(中)
作者有话要说:改错别字,谢谢坠子的捉虫~~
第四章
凌星与胤莲大眼瞪小眼的在山林中待了几天。凌星没有刻意看住他,但是胤莲也不跑了,日日吃着凌星捉回来的野味,身体倒养得比这两年来什么时候都要好。
过了几天,凌星见胤莲的脸色红润,心想这样下去,他不再需要内丹续命,内丹是不是就能和他的心脉分隔开来。
于是某天夜里,凌星又在用笨拙的手法在食物上下药。这次她心里堆着事,药下完了,她也正想得出神,鬼使神猜的自己将下了药的兔肉啃了两口,待反应过来,她失落得像吃了大便一般。
凌星转过头去看胤莲,却见他望着洞外漆黑树林的眼微微弯了起来,宛如微笑。
其实,这个男人笑起来是很好看的。凌星心头诡异的飘过这个念头。正在这时胤莲转过头来眸光淡淡的看她,一如往常,刚才那个微笑就像是凌星的错觉。
“肉烤糊了么?”他破天荒的先开口与她说话。
凌星晕乎乎的答了“没有”二字仰头便往后倒去。没想到她连低劣的蒙汗药也扛不住,胤莲忙伸手将她拽住,没让火焰烧了她一头黑发。
将她放到一边躺好,胤莲本想离开,但看到她垂放在身侧的手又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这样一双与寻常女子无异的手为何能那般凶悍的制伏猛虎又能如此温柔的抚摸他胸上伤疤……
想到这个,胤莲脸颊微微一红,好似那样灼人的温暖又在他胸膛上游走一般。
胤莲忙退开身子,倚墙坐好,不再看凌星一眼。这个女人太奇怪了,每次看见她他都能感觉到心跳之外,身体内还有什么在奇怪的跳动。有时像是实物,有时又虚幻得无法捉摸。
清晨时分,凌星一声嘤咛,醒了过来。她捂着脑袋坐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昨晚自己蠢成了什么德性。
胤莲和平时一样倚墙睡着,他好似从来不肯将后背露出来,时刻提防着被偷袭的危险。凌星凑过去,细细打量了他一会儿,觉得今日他睡得出乎意料的沉,她才大着胆子拉了拉他的头发。
他还没醒,凌星了然,熟练的扒起了他的衣服。手在他心口贴了一会儿,凌星发现内丹和他的心脉似乎没有分开的迹象。她失望得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手,亲自贴了耳朵上去听,结果还是一样。
“你在干嘛?”
胸腔震动,胤莲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凌星吓了一跳
,忙抬起头,慌乱间四片唇摩擦而过,酥麻的颤动直击心灵,胤莲一大清晨便经历如此事端,自然而然的起了生理反应。他克制着情绪,却克制不住脸颊微红。
凌星也是一片怔然:“你……这是求偶么?”胤莲咬了咬牙,刚忍下情绪,凌星一脸严肃道,“不行,季节还没到。”
你是动物么……还要等春天?
他这话还未来得及问出口,忽闻山林外惊鸟纷飞,躲避追杀的经验让他明白定是有大批人马追来了,他脸色一沉凌星却先他一步站起身来,她耳朵动了动,道:“约莫有三四百人,从东北方追来的。”她思索了一会儿,问道,“胤莲,你希望拥有麒麟血吗?”
她第一次主动提出这个话题,换得胤莲一声冷笑:“你说呢?”
“可若没了麒麟血你便活不了了,你又当如何?”
胤莲默了许久,他目光深沉的盯着凌星,思绪渐渐飘远,两年间的过往在脑海里翻过,他低沉的答道:“这两年来,我无数次的想过,若是那天晚上,我没有遇上火麒麟,就此死在树妖的手里……该有多好。”他垂下眼,看着自己手腕上永远也消除不了的疤,苍凉了眉眼。
凌星心头一抽:“你恨那只麒麟?”
“恨极。”仿似仇深刻骨。
第五章
凌星第一次觉得自己确实做了一件自私的事。
她带着胤莲去苍山之巅,那是火麒麟的栖身之地。雪峰上的寒气能抑制住麒麟内丹的躁动,而寻常人耐不住雪山寒冷登不上山顶,那里又隐蔽,极不易被人发现。凌星打算到了那里再设法取出内丹,或许山里的灵气能护住胤莲一命。这一路上他们碰见了无数次的追杀,一场接一场,密集得几乎将她逼得窒息。
这两年来,胤莲都是过着这样的生活么……也难怪他一心求死。
深夜,寻偏僻小径而走入荒林中的两人没有点火,怕不慎引来追兵。一颗大树分了两个粗壮的枝丫,两人一人坐一个,靠着歇息。
连日来体力的消耗让凌星憔悴不少。没有内丹,她只是在消耗自己的血脉之力。这不是长久之计,现今内丹已与胤莲的心脉渐渐相容,他开始不自觉的吸收内丹中的精力,这对于凌星来说是个致命的伤害。若有朝一日胤莲将内丹的力量完全吸收,那……她便会彻底消失了。
“麒麟血在你身体里
面,别人怎么发现的?”凌星望着辽阔的星空轻声问。
“与我有姻亲的女子病重,我救了她。”他只答了一句,凌星便能猜想得到后面发生的所有事情,定是那女子出卖了胤莲,他的血虽比不上麒麟内丹的功效,但若长时饮用,确实有治病救命的作用。
或许这是他恨麒麟的又一条理由。凌星一声长叹,却听胤莲冷冷道:“不用同情。”
“不是同情,我只是……”凌星哽住,因为一个人类生出如此多的情绪实在不应该,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有点愧疚,有些可怜,还有些莫名的情绪,她摸不清楚。
她话只说了一半,胤莲也不深究,仿似思量许久,他终是将最在意的事问出了口:“为什么这么拼命的救我?”
初始的相救或许是因为所谓的侠义,之后的生死相护怕是至亲之人也无法做到。她坚韧得倔强,从不说自己受了伤,但胤莲都知道,看见她独自在河边擦洗皮肉翻飞的伤口,他的胸腔会不由自主的紧缩,紧得类似疼痛。
“为什么?”凌星疲乏的眨了眨眼,神智慢慢昏睡,她模糊的呢喃,“嗯,兴许是心疼你吧。”
心疼?
胤莲凉凉嘲讽:“骗人。”
然而他的脸颊却情不自禁的爬上了红晕。心中仿似有潮汐的浪潮,一波一波,拍着心岸,令礁石松动。
清晨凌星是被射向自己的利箭的呼啸声唤醒的。她头一偏,只听“笃”的一声,箭头没入她耳边的树干里。箭尾颤动,凌星居高临下的望着树下的女子,挑了挑眉:“母的?”
女子冷冷一笑,再次引弓直指凌星:“你大可出言不逊,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