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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

      怕转换环境,况且出了王府,想再找到这样对待奴仆的主子太难了,思来想去,唯有遗忘那夜的事,最快了。

    才要合上抽屉,双眼却不经意瞄到压藏在重重衣物下的那件男性长衫。

    忍不住伸手摸了下缝於衣襟内那个端正的砚字。

    那是真的吗?那个温柔为她上药的他是真的吗?

    垂下眼,叹了口几不可闻的气。

    是真是假重要吗?他们两人的关系不能再继续才是真的。

    阖上抽屉,决定不再去想,毕竟多想无益。

    第二十五回~发现

    有些事越想掩瞒,越是掩瞒不住,尤其是无法掩瞒住天生聪颖且观察力超强的女人。

    而且还是女人们。

    她停下手中铺床的动作,盯着眼前这对艳光四射、妩媚动人的双胞胎姊妹花――丽芙跟丽娜。

    「宴若姊,都过快半个月了,是否该告诉我们你那日的伤是怎麽回事?」向来急躁的丽芙,果然第一个开火。

    「是啊!那伤根本就不像是摔的,有人能摔成那样吗?到底是发生什麽事了?」性子清宁的丽娜也忍不住加入催问行列。

    知道再也隐瞒不了,段宴若停下铺床的动作,看了眼在门外与芬芳玩得火热的小主子,没了那两个不适合听限制级话题的ㄚ头打扰,她才转身坐於床沿,望着两张一模一样的娇艳美颜,打算开诚布公。

    丽芙跟丽娜身上流有一半边疆民族的血液,後来因灾荒随着父母亲逃到南襄国来避难,结果身上的银两家当,全被不肖的难民抢走,甚至还想玷污她们两姊妹,最後是在她们父母牺牲生命下,才得以逃过一劫。

    但倒楣的她们,跟她当初初到这世界般,不懂这里的人情世故,便被恶劣的牙婆子给骗了,本要卖去妓院的,结果被她年幼,把打抱不平当成是兴趣的小主子给救了。

    虽那日她与她小主子差点为救人被殴,因为对方嫌钱给太少,但最後还是化险为夷。

    因好死不死刚好遇到出门与朋友游街玩乐的左砚衡,就在他们一群毛未长齐的小世子们的保护下,丽芙、丽娜就这样被救了,留於小主子身边任用,并交由她教导。

    一转眼都四年了。

    当初那对瘦小乾枯的小女孩,现在都艳丽如朵盛开的牡丹,美得令人难以转开双眼,脑子更是灵活得让她无法在她们眼下偷懒做怪。

    「真想知道?」她无奈地看着非想知道个究竟的两人。

    两人毫不迟疑用力点点头。

    「我讲了,你们发誓绝不四处张扬。」

    「我们发誓绝不四处张扬。」两人同时举起右手起誓着。

    为预防她们等等听完跑了,便一手抓住一人,才将事情的前因後果大致告诉。

    两人随着段宴若说得越深入,两人的脸色就越发白。

    不等段宴若说完,性急的丽芙转身便要往门外冲了,若不是段宴若抓着,恐怕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宴若姊,放手。」她用力地甩着手,企图将段宴若的手甩开。

    但段宴若怎麽可能如她所愿,万一她真的跑了,接下来绝对会在王府掀起场腥风血雨的。

    「丽芙,你忘了你刚才的答应。」段宴若有些无奈地提醒着她。

    「我没忘,但这对女子来说是何等的大事,女子名节尽失,未来的婚嫁该如何是好!如何找良配!」

    丽芙虽过去在边疆生活,但这四年在南襄国的文化薰陶下,三从四德这样的观念也慢慢影响着她,让她不知觉中也将名节看得至关重要。

    第二十六回~发现

    虽她也认为名节重要,但身在这女子告官前还需先被杖打二十大板才可投告的扭曲世界里,有很多事说了只会更坏,不会更好,况且……她与左砚衡之间的关系,有一半也是她默许的,要怨也怨不了他。

    「宴若姊,我们可以找王爷投诉,王爷是明理之人,不会随意任你让世子欺侮的,她一定会替你出头的。」丽娜也劝道。

    看来有些事还是要诚实一点,遮遮掩掩反而会将事情的真相给扭曲了。

    「若我说……我一开始是不愿,後来愿意了呢?」

    她们两姊妹一听,莫不倒抽一气,不可思议地瞪着段宴若。

    「宴若姊,你是在说笑吗?」丽芙难以置信段宴若的坦白。

    「身子是我的,你说我会说笑吗?倘若我真不愿意,无须你们提醒,我便已告到王爷那去了,何需你们提醒我呢?你们应该了解我的性子才是。」

    「这样的事你怎麽会愿意?毁损名节是何等大事!」丽娜难以理解。

    段宴若将她们拉坐一旁,坦然地对她们再道:「只能说,我对他有种说不出的无可奈何,有时感觉像是同情,有时又感觉像是牵挂,他是个让我很难怨怼之人,即使他那样对我,我除了有些怨外,却又恨不起他。」

    丽娜对於段宴若的说词一头的雾水,有听没有懂,但心中有着暗慕之人的丽芙,很快便听懂她的话。

    「宴若姊,你喜欢世子?」丽芙将她的结论说出。

    她喜欢左砚衡吗?

    段宴若敛目思考了下,最後轻摇了下首,脑里一片的混乱。

    由於上一世惨痛的恋情,影响了她此刻对於情爱的判断,让她总是在观望不敢轻易踏出,深怕又是场万劫不复,毕竟那疼痛还残留在她的血液中,时时提醒着。

    「我也不晓得,或许是,也或许不是吧!总之,这件事我告诉你们,是怕你们担心胡思乱想,再者是信任你们才说的,别我现在跟你们讲,明日传遍了整个王府,那对我的名节才是真正的损伤,懂吗?」各轻点了下她们令人称羡的翘鼻。

    两人有默契地抚着自己微痛的鼻尖,苦恼地抿起嘴。

    「那如果世子又来找你怎麽瓣?」丽芙心急再问。

    「到时我自会跟他做好协议,至少会建立在你情我愿的平衡下。」

    只是他会再来找她吗?她不知道,不再来自然是最好,毕竟人是感情的动物,多少人能将情爱与性分离的清楚,尤其是女人。

    过去她或许可以,但如今她不敢保证,况且对象还是让她时时记挂着的左砚衡。

    「宴若姊,你不打算让世子给你个名份吗?」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