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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 激将法

      183激将法

    这几天都是按时去办公大楼坐在那个办公室里办公,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时间表。

    因为公寓距离办公大楼很近所以她难得的没有开车,走着也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到了办公大楼楼下。

    大厅的前台接待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不确定她是不是她。

    她没抬头,反正也没人真的敢开口拦她。

    回到办公室后就把门一关,张小凡还不等跟进去就到里面咔嚓一声,是门被从里面锁了,不由的皱起眉。

    而她已经用最快的时间把衣服换好,张小凡有些难过,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让小幸不高兴,她为什么要反锁门呢?

    但是当她想不通想要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门却从里面开了:“进来吧。”

    小幸淡淡的一句就走回自己的位置坐好。

    张小凡好奇的看着门里,然后又往前走了两步,确定小幸在里面没什么事才又有点发虚的走进去:“卓姐,你——你没事吧?”

    “没事啊,我刚刚换鞋子,你有什么事吗?”卓幸低声问。

    “哦,那个,老板回来了,大家都在会议室等您开会。”张小凡这才想起重要的事情。

    小幸往外走的时候还在埋怨:“你怎么不早说?”

    “我还没等说你就锁了门,我以为我做错了事。”

    小幸头疼,自己以后还是不要这么随便任性了,免得在做错事。

    不过,他回来了呢!

    这对她而言,真不知道是个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但是到了会议室门口的那一刻她想,这应该是个好消息。

    至少很多事她不用在埋在心里,可以跟他沟通一下。

    但是进到会议室的那一刻,由于会议室坐着的老总们个个都黑着脸,于是压力就那么无形的上了身。

    只是他的旁边还有个空位子,他竟然坐在旁边,要她坐在那个他平时坐的地方。

    小幸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不是诚心让大家看不上她嘛。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她便走过去坐在了那里。

    傅执微微抬眸看她一眼,眼神略微肤浅。

    小幸坐下后忍不住悄悄地做了个深呼吸,然后一抬头就很职业:“抱歉让大家等这么久。”

    “开会吧!”傅执淡淡的一声。

    于是呢?老板还没说话,替老板打工的人一句话,却就开会了。

    她本来还准备再说点客套话,毕竟是来办公楼之后第一次开会。

    但是没机会了,也好,罗嗦也不是她的风格。

    不过这气场实在是太怪,难道她来之前他们已经开过会了?

    为何连个正眼瞧她的人也没有?

    小幸悄悄观察几个老总的眼神,发现人家看她的时候真的都好给面子,恨不得把她给吃了。

    散会之后她没走,因为他也还坐在那里没走的打算。

    严连看大家都走了之后才起身离开,给他们俩留了空间。

    小幸的手里握着开会用的材料卷来卷去的,虽然说她要跟他谈谈,但是终归是两年没见,而且又是这种情况下,一下子竟然不知道该用哪个身份与他讲。

    他微微抬眸:“有事?”

    小幸便回头看他,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心像是弹簧那样,发出砰砰砰乱颤的声音。

    幽暗的眸子微微眯起,然后便起了身要走。

    小幸才立即站起来:“我们谈谈。”

    “快说!”他又坐下,却是不看她一眼。

    小幸看他坐下才又坐下,一开了腔便算是接了头了。

    “老总们好像很不喜欢我坐在这里?”她低声道,抬眸悄悄留意他的眼神。

    “对,全公司上下没一个人想让你坐在这里。”他冷笑了一声嘲讽的声音对她说。

    小幸原本的小心翼翼一下子就被一股强冷气场给淹没了:“你什么意思?”

    他那是什么表情?既然不屑看她,何必还要她来这里?

    “你不是想知道这里有谁不欢迎你吗?我只是在告诉你一个事实。”

    他如今倒是像极了一个冷酷无情的老板,但是他对着的人却是他的老板呢。

    小幸一想到自己现在是他的老大,再看他这个表情就更不爽了:“那我谢谢傅总告诉我这个事实,不过你脑子是不是生锈了?你忘了是谁找人请我坐在这里?”

    小幸气急:“你现在是什么表情,既然这么不屑,那么我把这一切都还给你就是。”

    反正她原本也不稀罕。

    “卓幸!”他冷冷的一声。

    她站在门口也不往外走,却也不转身,只是生气,所以后背一下高一下低的。

    她无法回头,她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

    “你以为这是超市吗?随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还是那么冷冷的腔调。

    双手插兜缓慢的走到她面前,微微侧身站在她的肩膀前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

    小幸微微抬眸,撞上他早已经准备好的幽暗深眸。

    她却是微微张嘴:“我本来就不想做你的老板,这个座位我一点也不稀罕,既然你现在回来了,我把它还给你。”

    “不必,我傅执向来说一不二,你要是走了别人岂不是要在背后议论我傅执不守信用?”

    他什么时候开始那么在乎别人对他的评论?

    心里不自禁的就觉得凉滋滋的,她不想跟他说话了,她不知道他在搞什么,既然谈不拢就不谈了。

    “虽然没想到当初的一时冲动早就了今天的你,不过既然已经这样,那就这样吧!”

    两个人就那么僵持着,他们都有着各自的骄傲。

    就像是傅执,直到眼瞅着她没了脾气才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当门被开了一下又被关上,小幸只觉得浑身都透着风。

    他跟别人交流的方式也这么特别吗?

    小幸虽然生气,但是终是让自己尽快冷静然后打开门出去,张小凡还站在那里等她,也不说话。

    “你老板回来了你还跟着我?”

    “老板说今天开始我正式归你。”

    小幸不说话,心里记着他的心思了。

    却是在一个小时后她出去问张小凡要东西的时候看到张小凡旁边又加了张桌子。

    而旁边坐着一头金色长发的美女秘,小幸略微抬眼,那个女人冲她点头,张小凡坐在旁边撅着嘴不高兴,小幸垂眸看着张小凡郁闷的模样淡淡一句:“你进来一下。”

    “卓姐,老板弄那个女人上来是什么意思嘛?”

    “我正想问你是怎么回事?”

    “老板把我给了你,然后自己弄那个女人上来,卓姐,你们小两口斗智斗勇也就算了,干嘛把我这个无辜的人也牵扯进来嘛。”

    “这话从何说起?”

    “那个女人以前是严连的秘!”说起来就来气,所以她这辈子都不会答应那个男人的。

    小幸却想到两年多前她要走之前,有一天晚上傅执跟她说严连向她眼前的这个女孩求婚了,但是未果。

    “好吧,你跟严——助理,还没在一起?”难得有心情也八卦一下。

    “我跟他在一起?整天招蜂引蝶的,我干嘛要跟他在一起?”张小凡觉得自己要被亲爱的严助理搞疯了。

    小幸不由的笑了笑:“刚刚开会讲的事你都记录下来了吗?”

    “我马上拿给你。”张小凡立即出去拿文件,还是不由的难过,这个女人上来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而傅执的办公室里某人早就炸开了锅:“你是嫌我死的还不够痛快是不是?”

    傅执不说话,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很冷漠的一眼。

    严大助理终于毛了。

    “你到底弄我秘上来是为了什么?你要真是想让卓幸不高兴你大可以找个再漂亮点,再厉害点的女人来气她啊,你何必把我秘弄上来?”

    严连站在他的办公桌前一字一句无比气愤的说出来,真要疯了。

    “我可不是为了跟卓幸斗气,我只是在帮你把这个碍眼的秘移开,张小凡不是一向不喜欢这个女人吗?不是一直想让你把她弄走?”

    人家傅总多么慷慨大义?

    严连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就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能不知道?说的真好,你这是让我把秘弄走吗?你直接弄到张小凡眼前来了,你没看今天她连看我一眼都没有了?”

    傅总不说话,只是认真看着文件,心里说:活该!

    严连看傅执的表情就知道傅执这件事不会再有改动,可怜他一个小小助理只得等死了。

    但是转念,不行,他不能等死,他要自救。

    于是既然傅总不理他就去找卓总吧。

    一出门他秘就先站起来:“严助理!”

    “你坐下!”严连冷冷的说了一声然后走到张小凡面前:“卓幸在里面吧?”

    张小凡头也没抬:“嗯!”

    于是严连二话没说就闯了进去,小幸正在看材料看的头疼,到一声急促的开门声不由的抬起眸,清澈的眸底一下子就望到那个气焰压不住的男人。

    “严连,有什么事?”小幸不由的好奇问。

    “很重要的事!”他说着上前,双手搭在她办公桌桌沿,弯着腰望着她,脸上的表情有点,像是消化不良胃疼的。

    “卓幸算我求你好不好,你们俩的事情能不能关起门来就两个人解决?你能不能——不,你敢不敢去跟傅执说一声你不喜欢那个秘让他重新派个人上来。”

    小幸眉眼间微微一动,然后轻声道:我不敢!

    激将法?

    这辈子能激的她生不如死的只有一个人。

    严助理在办公大楼也算说一不二,虽然平时爱跟女同事们多聊两句有的没的,但是也纯属是一个男人对美女的状态啊,怎么别人都轻易搞定,就偏偏这两个。

    下午张小凡又拿着东西来给她签字,她不自禁的皱起眉:“傅总已经回来,为什么还找我来签字?”

    “文件傅总都已经看过了,但是他说现在你是大老板,他无权签字。”

    小幸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但是努力的压制着,接过文件仔细看着,然后一眼看到那个数字的时候她立即垂下眸。

    “既然他已经看过那肯定是没什么问题了,我签!”

    她的名字又不复杂,而且还蛮好,蛮好看。

    于是她签完字马上送还给张小凡。

    张小凡微微一笑:“那我先出去了。”

    “小凡,是不是老总们都不太喜欢我在这里?”

    张小凡回头,看着小幸那认真的模样便微微叹息:“但是你现在已经在这里,卓家,我看好你。”

    然后礼貌的点点头离去,留下小幸坐在那里觉得这个世界好像有些玄幻。

    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但是在这里坐着也已经将近一个礼拜。

    晚上去接孩子放学,俩孩子快快乐乐的说:“妈妈,爸爸回来了,我们周日能一起去游乐园吗?”

    “妈妈最近跟你们爸爸不是很愉快,所以应该不能。”

    小幸开着车,说话却很认真。

    即便是跟孩子交流,有时候她也会把孩子当成有正常思维的人,试着让孩子去了解她的心情。

    俩小家伙后面坐着不由的有点沮丧,但是很快就打起精神:“妈妈,那你跟爸爸怎么不愉快呢?”

    “是啊,前几天的时候,就是过了好几天了,爸爸还买了好多玫瑰花回家,说是你生日。”

    小幸的表情一滞,手上握着方向盘的力道不自禁的加大,她的生日?

    即使她不在,他也还会给她过生日吗?

    她没有跟他在一起的第三个生日,他每一个都有去买花吗?

    真是浪费啊。

    “妈妈你到底为什么要生爸爸的气呀,我们帮你欺负爸爸好不好?你就不要在跟爸爸分开了好吗?”

    小幸不知道这俩孩子在傅执面前说些什么,她还以为他们没有跟傅执见过面。

    “你们跟爸爸见过面了?”突然想起关键的问题。

    俩小家伙缓缓地互相对望,一下子像是被抓包,俩人都鼓着腮帮子然后:没有!

    异口同声,异常坚决。

    说完却都红着脸。

    小幸就不再说话,想来也是,他那么疼孩子,怎么会不在回来的第一时间先跟他们见面。

    但是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见的?

    为何她觉得孩子们好似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跟心思,她怎么看不懂他们了呢?

    也不知道他们说的是真是假,哎。

    幸美在家里等她,看她回来后不免跟她说:“现在你跟他在一个楼上工作,有没有说点什么?”

    “说啊,工作的事情!”小幸点点头回复,很认真的回复。

    可是幸美却看不到她的认真:“小幸啊,你也明白妈的意思,你给他生了三个孩子,现在又跟他在一起工作——还是你真打算跟李阳结婚?”

    幸美突然有个大胆的想象。

    小幸着那一句也不由的惊了一下子。

    当初跟李阳去美国的时候做了那么多秀,她也想过如果傅执不上套她就跟李阳结婚,但是她没机会去那么做。

    可是那天何悦跟她说的那些话,她是再三思量,然后转头看着在屋子里玩耍的三个孩子拿着手机给傅执发信息:“周日带孩子去游乐园?”

    他正一个人在家抽烟发呆,反正一个人的日子真的很好熬,到手机响了一声便拿起来看了一眼,然后眼神就那么定在手机屏幕上。

    这是在邀请他一起跟孩子去游乐园?

    “好!”他回过去一声。

    小幸坐在沙发里抱着小不点睡觉,小小幸跟小小执已经去床上睡了,收到他回过来的信息也是心尖一颤。

    虽然想到他应该答应,但是还是太顺利了,顺利的她不自禁的就紧张。

    不过突然低头看着小不点,他们小荣天都这么大了,也该跟爸爸一起去玩玩了不是吗?

    想到今天在会议室里的相恨相杀,他那不屑地眼神总让她有种挫败感。

    从来在别人面前从容不迫却唯独对他,哪怕他的一个气息,他的一个沉吟,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小动作。

    而接俩小萌货放学的时候,他们说他还买了满满的玫瑰花铺在家里给她过生日——

    那倒也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

    去轻轻地把弟弟放在哥哥旁边,因为家里的床有限,不然她绝对让姐弟三个每个人一张床了,因为小小幸已经四岁了,再被弟弟们看光光总是不好的。

    想到这里不自禁的望着两个儿子傻笑。

    昏暗的房间里,唯独那两个小家伙熟睡了的模样那么暖她心窝。

    小幸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女儿在床上睡着,轻轻地关上门然后走到她身边悄悄地躺下。

    柔荑轻抚她额前的碎发,这小丫头,已经出落成一个小淑女了,老师告诉她,这小丫头很爱画画,虽然不如弟弟画的好。

    小幸想,可能这丫头也跟她一样,不够用心吧。

    小小幸其实最想说的是,妈妈爱画画,我也爱画画。

    人家小小执什么也不说,已经把画画好了。

    小幸想到儿子女儿的差距不自禁的就想到这就是传闻中的说的好不如做的好吧。

    李阳回来的时候看到客房里两个小男孩已经睡下,走上前去弯身悄悄地亲了儿子一下,然后不由自主的抬眼看着小小执。

    那一刻他就有那样的想法,为何感觉好像是在别人家里?

    小幸到开门声才出来,他在厨房端着水喝,看到她出来去打招呼:“要不要喝点什么?”

    “不用,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小幸问他。

    “去了趟乡下。”他低声道,然后就那么痴痴地望着她。

    灯光很暗,因为家里孩子都睡了,他们俩都习惯的用最暗的灯光,但是昏暗的灯光下,她的模样却那样让他的心情起伏不定。

    “今天过得还好吗?”

    小幸一滞,安静的空间里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看得到他的不高兴,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越久,他的眼神就越是敏锐。

    小幸的心里感觉得到:“我还好,你却好像很累的样子,去坐下我帮你捏捏肩膀。”

    整天抱着麦克真的很累的,她曾经深有体会。

    温暖的客厅里他偏坐在沙发里闭目养神,她在他背后跪着给他捏肩膀。

    她已经很熟悉这件事,以前在美国她也常常帮他捏肩膀,还记得有次风暴他跑到前面去采访了好几天,回到家整个人都瘦了好几圈,害的她给他做了好几天的大补汤才把他的肤色给补到正常,再有空就给他捏捏肩膀让他舒服舒服。

    她能为他做的也不过那么多了。

    只是李阳今天的情绪却不是很稳定。

    当她回过神人已经被他抱在腿上,不,她是躺在他的身下了。

    他从来不曾用那么发狂的眼神看着她,但是这一晚。

    这么安静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

    他爱着这个女人,无怨无悔。

    可是看着她那温柔的眼神,看着她那清澈无比的眼底,那眼里明明有他。

    于是他不甘心的低头吻上去。

    那一刻小幸屏住呼吸再也不敢说话,只是一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衬衣布料。

    “小幸,为什么不能换一个人爱?”

    他只是亲了一下,他感觉得到她的无动于衷。

    他很挫败,很痛苦,但是他想知道,天下那么多男人,为何她就不能换一个人去爱?

    “小幸,我好像快要失去理智了!”他紧紧地抱住她,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而小幸就那么木呐的呆在那里任由他抱着。

    唇上的凉意渐渐地退去,太过安静的空间里,他的呼吸好似有些不对劲。

    她才发觉他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怎么那么凉?

    这一夜她都没有睡着,李阳先是低烧然后又是高烧。

    就那么轮流交替着,怪不得他那会儿那么冲动,他不是个不能克制的人。

    小幸就陪在他的窗前,给他冷敷或者热敷,然后给他量体温。

    后来摸着他额上的温度正常了一些她才起身去窗户边待了一会儿。

    草坪里的雪还没融化干净,但是路中间已经是干净的了。

    一场大雪悄悄地来过一下子,然后又突然消失的干干净净。

    尽管是在夜里,可是……

    她突然想到这里距离他们原来住的房子并不远,然后转头看向床上躺着的人。

    天已经微微亮了,她穿着厚重的羽绒服穿过那条马路便到了他们以前的小区。

    这个小区里曾经发生很多故事,但是那些故事终究都过去了。

    一切都好似很遥远。

    以前她跟他之间——

    就算是住在一个小区,就算是她怀着孩子,但是两个人遇上也不过是点点头的关系。

    一眨眼,他们从陌生人成为夫妻,然后又成为彼此的前任。

    而如今,他竟然让她进到办公大楼去,两个人的办公室紧挨着。

    她不用刻意去猜测他的心思,只是眨眼就到了公寓门口。

    她手里捏着钥匙,却是许久都站在那里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终是转了身,就那么靠在门口,低着头望着手里的钥匙,看着那一大串钥匙她突然发现,离开的时候竟然什么都没有给他留下。

    本来想把婚戒留下,明明已经放到抽屉里了竟然还是在最后被她带走了。

    钥匙什么的一直在包包里,到了美国的时候她还在想,他会不会打电话问她要家里的钥匙。

    哪怕不是真的要钥匙,但是这确实是个不错的借口啊。

    他很擅长明明想念却说出那种让她愤怒的要抽过去的话。

    于是她就站在那里快半个小时,除了回忆还是回忆,回忆够了再下楼,天都要凉了。

    她似乎记起什么,于是加快了步子往自己现在住的小区走去。

    也还好她走的快。

    她刚转完傅总的车子就进去了,傅执的车子开的很慢,他看到了她的身影。

    她来这边做什么?

    傅执还没等想清楚,已经到了公寓下面。

    下车后就去了公寓,只是当他拿着钥匙要开门的时候感觉脚下好像踩了什么。

    微微垂眸,缓缓地抬起脚,黑亮的皮鞋一旦移开,他就看清楚脚底下一个毛毛球。

    是钥匙扣上的吧,挺拔的身子弯下去,性感的手指抓着那个毛毛球,进了房间之后发现里面什么也没变。

    她是进来过还是没进来呢?

    但是这个毛毛球他倒是很陌生,但是这肯定是她的吧?

    早上她煮好饭李阳已经醒来,大儿子大女儿在帮小弟弟穿衣服,然后她在餐桌前布置。

    一家人看上去倒是都还不错,最起码团结有爱。

    李阳起床看到旁边放着的水盆,因为里面还放着毛巾,不用说,肯定是她。

    于是不自禁的低头笑了,抬手捏着自己的眉心,昨晚上发生的那一幕他竟然又记起来。

    自己竟然会那么克制不住?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但是还是赶紧的出去,因为她已经在叫大家出来吃早饭。

    他突然想,什么时候,他真的可以有这样一个家?

    有一个这么贤惠又这么有脾气的让他又爱又恨的老婆?

    上得厅堂下的厨房,有脾气有智慧。

    自从这俩孩子跟他们一起住,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外人了。

    虽然那俩小家伙对他还不错,但是他们的妈妈却一直不让他进到她那扇门里。

    吃饭的时候俩小家伙都吃的很好,小小幸还会喂弟弟吃饭,小幸坐在旁边看着不由得笑。

    李阳也笑:“看来他们的关系一天比一天更好了。”

    “嗯,这也是应该的。”她很自豪,孩子们很团结,很懂事。

    早上两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到了办公大楼,他停车的时候她刚好打开车子,一转头便看到他从里面出来。

    “早!”她低声一句。

    幽暗的黑眸只是淡淡的望了她一眼,随后眼神往下,她手里捏着一大串钥匙,那个饰品上的毛毛只剩下一个大的。

    他低头往台阶上走,她也望上走,既然人家不想理她,她也没有去多说话的必要。

    员工们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两个老板同时到往电梯那里走。

    说实话,职员们其实一直把傅执当成老板,即使每个人都收到邮件也恭恭敬敬的叫小幸一声卓总。

    大家很好奇,好奇他们俩都离婚两年多,再见面就是这种奇妙的关系,不知道他们私下里见到彼此到底是个什么状态。

    今天看着——

    像是路人。

    可是路人的话,他们老板那么大方的让前妻做到他头上,这话又说不通。

    曾经那几年他们俩的绯闻其实也没少过,只是大家都期待这一场,两年后他们俩再碰在一起,会擦出怎样的火花?

    电梯里他高大的身影站在前面,她在后面站着,感觉他的后背遮住了自己的视线,有点透不过气,却是格外的理智。

    幽深的眸子望着梯壁里那个模糊的人影,虽然只是一点点,却是掏出手机看着上面的那条信息:要去游乐园?

    小幸微微抬眸,真的是这个话题来的太突然:嗯?

    于是他慢慢的回头,犀利的眼神望着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

    是的,她当时的样子就是可以用失魂落魄来形容。

    只是转眼,她却寂静说:你要是没空我可以——。

    “有!”他又转了身,淡淡的一个字。

    小幸再也无法看清他的视线,又是盯着他的后背,只是心却因为那一个‘有’字而颤了一下。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真是——对了,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傅执!”

    小幸突然叫他,他微微抬眸,眸光似浅却幽深,只是他没说话。

    想到要去游乐园的时候跟他说,她又低了头,于是他又转身看了她一眼,微微眯着眼,搞不懂她欲言又止的原因。

    只是电梯开了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往外走,他突然停住脚步:“你是不是掉了一个东西?”

    小幸差点撞到他怀里,当停住步子抬起头望着他那冷漠的眼神:“什么东西?”

    他看了她手里的钥匙一眼,小幸低头看着手里的钥匙,那个蓝色的毛毛原本有三个,现在只还有一个大的了。

    “有印象了吗?”他低声问。

    小幸的眼眸微微垂着,长睫遮住了眼里的神情,他突然这样问是知道它们的去向吗?

    难道不是在来公司的地方掉的?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于是她昂起头:“掉了就掉了吧,也不是重要的东西。”

    “可是我在公寓门口捡到。”当那温柔的掌心里放着两个小毛毛球,小幸的心又是狠狠地一荡。

    他却是吝啬的嘴角微微一扬,随后又冷下去:“我现在想知道,你一早从前夫的房子出来是什么意思?”

    幽深的走廊里就他们俩,两个人的办公室那边还有两个美女秘,两个人也好奇的看着远处模糊的身影。

    小幸的眼眸里晶莹剔透的,却是有些干的发疼。

    就那么直勾勾的望着眼前比自己高出一头的男人。

    他就那么轻易地说出那样的话,仿佛一点也不懂她的心思了。

    她的心里有点疼,一点点的疼着。

    他的眼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只是一个斤斤计较。

    她就那么静静地望着他——一早从前夫的房子里出来是什么意思?

    是啊,前夫!

    心里翻腾了几下子之后她突然冷冷一笑,望着他那宽阔的肩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很早以前你就已经把房子归在我的名下,虽然我们已经离婚,但是房子依然还是我的不是吗?”

    傅执更紧紧地眯着眼,她竟然这样说。

    她说的也对,他就那么高深莫测的眼神望着她,看着她那一副坦然的模样,然后笑了笑:“我竟然把这一茬给忘记了,看来我冲动过还不仅仅是一两次。”

    他像是在嘲笑自己,冷笑过后转身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而她竟然忍不住要跟他保持距离,一下子无法往里走,直视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高大的身影在一段时间内消失在她的眼底。

    冲动过不仅仅一两次?

    他在后悔吗?

    后悔当初把房子写她的名字?

    后悔离婚三个月以后给她签那些字?

    后悔前几天让严连跟律师去把她绑到办公大楼?

    小幸突然心肺里有些倔强的东西悄然升起,然后迈着坚定的步子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经过他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眼都没眨一下。

    只是张小凡跟另一个美女秘傻眼的看着。

    这俩人这是搞什么?

    然后两个女人犹豫的看向彼此,再然后又憋着一口气都妞了头谁也不看谁。

    心里都在想,我才不要跟她八卦。

    回到办公室里把门一关,她便站到床前去,不由的看向那堵墙,眼神里全是气愤。

    他倒是总有他的说法,无论对错,他总有理由。

    什么叫不止冲动过一两次吧?

    她为什么想起这事就觉得胃疼呢?

    上午签了两个名,跟华恩打了一个电话,然后便到了吃饭时间。

    她跟张小凡一起去了餐厅,同事们还是用看异类的眼神看着她,虽然都叫她卓总。

    张小凡一双大眼睛望着周围统统扫视了一遍之后趴在桌子上抻着头对小幸说:卓姐,你有没有发现大家看你的眼神很奇怪?

    “一个跟他们老板离了婚的女人却成了他们老板的老大,他们不奇怪我才要奇怪。”

    小幸淡淡的一句,觉得食堂的伙食还是很不错的。

    张小凡觉得小幸说的也有道理,就是小幸这份坦然总是让她不自禁的就佩服不已。

    只是俩人还没吃几口严大助理就端着餐盘朝着她们俩走过来。

    当他刚坐下张小凡就立即怒视着他:“你过来干嘛?”

    “吃饭啊,别的地方又没空位?”严大助理一副理所当然。

    张小凡只狠狠地望着他几眼,然后就低了头开始狼吞虎咽。

    小幸微微挑眉,这俩人就是传闻中的不是冤家不聚头?

    不过斗了好几年了还没斗出个结果,小幸觉得严大助理真是——不行。

    而且这位张秘,虽然看上去好似弱弱的,傻傻的,但是严大助理追了这么久都没追上,证明她的内心是非常有自己的坚持的。

    这样的女孩啊,一旦认定一个人一定是一辈子。

    于是,她觉得这样也好,就看严连受不受得住考验了,说不定受不住就投降去找别的女人了。

    张小凡眼珠子转了转又抬起头:“你怎么不跟老板出去吃了。”

    “他已经很久不正常吃饭了你不知道?”严连淡淡的说了一句,觉得这话题很乏味,也很伤人心。

    那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可是人是铁饭是钢啊,你们俩不是兄弟吗?你干嘛不好好劝劝他让他去医院看看。”张小凡说。

    小幸不由的一滞,去医院?

    “那么严重?”需要去医院?

    小幸就问了一句,然后看到张小凡冲着她点头:“你不知道这两年多他因为胃病进了两次医院,胃药,止疼药整天放在办公室的抽屉里,人要吃饭才会活嘛,整天吃药有什么意思?”

    小幸心里一下子就陷进深渊,却是不愿意多说,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餐盘里的食物,一下子就没了胃口。

    严连也看着小幸,看着她皱眉的样子只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也想让他去医院看看,可是他说自己没病啊,他一个大男人,我哪里能左右他的思想。”

    “我想老板肯定是得了厌食症。”张小凡挑着筷子断定。

    严连皱眉:“厌食症?”

    “嗯,厌食症就是没有食欲,看到什么食物都不想吃。”

    严连微微点头:“倒是真的很像。”虽然那家伙只是跟自己过不去,但是也确实是什么都吃不下嘛,于是这样说也没什么不对。

    小幸放下了筷子:“你们俩慢慢吃!”

    “卓姐你不吃了吗?”看小幸起身要走她立即不高兴了。

    “没胃口!”小幸头也没回的走了。

    张小凡看着严连不由的怒火中烧,便也放下了筷子:“那我也——”

    “你看不懂吗?”他淡淡的一句,拉着她的手腕把她扯回座位里。

    “什么意思?”

    “她是因为到你说你老板得了厌食症才吃不下去走了的,你现在跟过去不是让她更难受吗?”

    “这……可是我看到你也变的没胃口了!”

    严连只觉得脑袋疼,一个这样,两个也这样。

    张小凡也不稀罕的看他,俩人就那么耗着。

    而小幸站在办公室门口只觉得气都顺不过来,他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都三十多的人竟然还玩绝食那一套,不觉的很幼稚吗?

    还是真的得了什么厌食症?

    ------题外话------

    推荐下重逢完结文《偷生一个萌宝宝》那天她领着四岁多的儿子去逛街,小家伙突然拉住她的手对前面喊:“妈咪,是爸比,爸比啊……”

    推荐重逢系列完结文《宠妻之大婚难停》人群中他一眼认出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却只是嫣然一笑:我们很熟吗?占总。

    推荐完结虐文《名门高攀不起》“娶你,本就是为了让你怀上我的种!”

    有没有那么一个人,在你的生命里占据着重要的位置却只是曾把你用力地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