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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佳秀见她突然失了神,忙问她:“怎么了,谁的电话?”
姜宁微张了下嘴,扭头看着徐佳秀,过了会儿才找回声音:“于阳、于阳出车祸了。”
徐佳秀愣住。
姜宁浑身发冷,掀开被子,下床时狠狠地磕了下桌角也不觉着疼:“我、我要去医院。”
徐佳秀也匆匆起身:“我陪你去。”
姜宁随意换了套衣服,漱口后用冷水洗了脸,强自让自己镇定下来,颤抖的手却泄露了她内心的恐慌。
徐佳秀叫了辆私家车,两人上了车后让司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市第一医院。
坐在车上,姜宁冷的发抖,整个人跟丢了魂似的盯着手机,想打电话过去询问,内心里又抗拒去知道结果。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她只能不断地暗示自己。
徐佳秀握住她的手:“没事的,没事的,别担心。”
到了医院,姜宁一路跑着去了手术室,远远地就看到王叔在门口来回焦躁不安地踱步。
她跑上前,问:“于阳、他怎么样了?”
王叔看向还亮着的红灯叹口气:“还在里面抢救,现在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姜宁往后踉跄了下,徐佳秀赶忙扶住她。
姜宁失神地喃喃:“怎么会这样。”
王叔说:“昨天半夜就出事了,货车直接撞上了旁边的山壁……今早才被路过的车发现……”
医院过道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陈建文带着赵小园赶过来。
赵小园上来就拉着王叔问:“于阳哥怎么样了。”
“还在里面呢。”
她还想问,手术室的门开了,一个戴口罩的护士走出来问:“谁是家属?”
姜宁浑身一颤,抖着唇说:“我。”
“患者右前臂肢体毁损严重,挤压时间长导致细胞坏死,需要截肢,签一下手术同意书。”
姜宁耳边突然传来‘轰’的坍塌声,心里一直绷着的信念瞬间毁灭,心脏像是被人狠狠地攥在手心里,痛得无以复加。
听完护士的话,姜宁只是怔怔地站着不动,任凭内心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她的表情都是木然的,麻痹的,像是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失去了身体的一切机能,无喜无悲。
护士的话也让在场的人一时失了反应,消化不能。
赵小园吓得低着头直发抖,脑袋里一团糟。她想起钱强说过的,只是稍微教训一下于阳,让他知难而退,以后不敢再要姜宁那个女人……可是,他的小教训却要了于阳的一只胳膊。
她抖着腿,内心无比地后怕,又绝地生出一股恨意来。
赵小园抬头,红着眼盯着姜宁,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上前猛地扇了她一巴掌,‘啪’的一声十分响亮。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赵小园嘶哑着嗓音喊,“你这个扫把星,于阳哥自从遇到你就没好事……”
徐佳秀回过神立刻上前把赵小园推开,把姜宁护在身后:“你疯了!”
陈建文也上前拉住赵小园:“小园,你干嘛呢。”
赵小园指着姜宁说:“都是她,于阳哥被她害惨了……一只手臂,没了一只手臂让他以后怎么活,还怎么修车啊?”
“这是医院,你小声点。”王叔训斥她。
徐佳秀见有人拦着赵小园,忙回身去看姜宁。
她整个人毫无情绪,偏着脸还保持着被打完一巴掌的姿势,伶仃地站在那,像个木偶般死气沉沉。
徐佳秀看得心里一痛,上前抱住她:“小宁,你要是难受就哭出来,你别憋着……”
徐佳秀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红了眼,哽咽住了。
她哪见过姜宁这样啊,她这么骄傲。
姜宁眨了眨眼,没有眼泪,泪水似乎都往心里流了。
手术持续了很长时间,姜宁就保持着一个姿势站着,一句话也不说,只有眼珠子偶尔转动一下才能证明她还活着。
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时,姜宁有了第一个动作,她步伐不稳地拦住医生。
“姜宁?”林航摘下口罩,显然有些意外她出现在这里。
姜宁问:“他怎么样了?”
林航这才醒悟过来,略微复杂地看她一眼,斟酌着说:“手术很成功,再观察两天看看情况。”
姜宁眨了眨眼,低头呢喃:“好。”
林航见她状态不好,开口道:“姜宁,你——”
“我什么时候能见他?”
林航顿了下:“等他转进重症病房,你可以进去看一看他。”
姜宁红着眼眶,点头。
徐佳秀搂着她,朝林航道了声:“谢谢你了。”
林航看了眼失神的姜宁:“不用。”
五十六
王叔去了警局,陈建文也跟了去,赵小园害怕极了,她不敢跟着去,寻了个理由就回了青云镇。
她冒雨直接去了钱强的家,门关着,她用力地拍打着大门,高声喊道:“开门!快开门!”
门从里面被打开了一条缝,刘兴从里面探着脑袋一看是她就放她进来了。
钱强正坐在沙发上抽烟,看见赵小园湿漉漉地,一身狼狈,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赵小园瞪着眼:“我刚从医院回来。”
“哦,所以呢?”钱强翘着二郎腿抽着烟,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于阳哥出事了。”赵小园哽了声。
“哦?”
“钱强你别装,他出事是你害的!”
刘兴斥道:“怎么和钱哥说话呢。”
钱强摆手,爽快地承认:“是我干的没错。”
赵小园咬唇狠狠地瞪着他:“你这是杀人,我可以告你!”
钱强不急不忙地站起身朝她走几步,笑着说:“告我?我怎么记得我要对付于阳这件事你一开始是赞同的啊?你要是告我,你就是同谋,我进监狱你也得进。”
赵小园如遭雷击,全身血液凝住,颤抖着说:“你只说给他一个小教训……让他离开那女人。”
“这就是那个小教训。”钱强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他怎么样了,死了?”
“右手……没了。”
“哈。”钱强抬起自己的右手,上面还盘着一条狰狞的旧疤,他眼底恨意渐现,“好,很好,一条胳膊而已,便宜他了。”
赵小园低着头,红了眼,余光看到茶桌旁放着两个行李箱,她抬头问:“你要跑?”
“跑?”钱强摊手,“我为什么要跑?”
“那你……”她看了眼行李箱。
刘兴回答:“最近天气不好,上不了工,而且年底了,很少人会网购,钱哥打算出去玩一阵子。”
钱强又回头来威胁她:“我警告你,嘴巴给我闭紧了,我们俩现在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我要是出了事,你就给我赔命!”
他见赵小园被吓住了,又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