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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深处,却很是幽冷,苏牧,又来了?
宫壑丘陪着清颜用过了午饭,借口有些事儿要办,便去了书房,随后叫来老管家,“这些日子,苏牧可是经常来府中。”
“是,而且每次都在夫人的房中,听说夫人手下的海棠姑娘还会在门口守着。”老管家对宫壑丘忠心不二,以前是老爷不问,那他自然也不会多嘴去说,如今老爷问了,自然就是对夫人有所怀疑了,他就把自己知道的事儿,跟他说了。
宫壑丘皱眉,这二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就算为了贡品的事儿,也不至于来这么多次,而且还只有他们二人在房中,不过宫壑丘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二人在放中干着如此龌龊的事儿,可他却是个多心的,这二人关在房中,一定在密谋什么。
“夫人这些天可有什么动静,账册可找到了?”
原来找那个账册的人不只清颜,还有宫壑丘.
“老奴愚钝,还没有找到,主要是夫人的卧房奴才也不敢去搜,其他的地方,包括小姐的房中,奴才都已经找过了。”老管家诚实的道。
宫壑丘点头,以前那账册对他没什么威胁,可随着事态的发展,他越发的摸不清宫夫人的性情,他真怕她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如果她知道杀死宫羽的凶手是谁,却还跟她联手想要搬倒汤小圆他们,这样会不会憎恨自己。
“卧房里我会去找,你留意这个苏牧。”宫壑丘道。
老管家听了吩咐后退下了,宫壑丘端坐在梨木太师椅上,狼毫笔沾满了墨汁,在素白的宣纸上快速的写下一个字,“杀”。
宫壑丘要杀谁?苏牧还是宫夫人?亦或者二人都要杀。
宫壑丘走后,清颜也在思索着这件事儿,虽然宫夫人跟苏牧的事儿没有妨碍谁,但她却有些拿不定主意了,接下来要怎么走,她想要找个人商量,能找谁呢?
汤小圆,可是她发现自己放出去的信鸽没有回信,她却不知道汤小圆那头收到了信鸽,但却不敢再来,也在犹豫着这是不是清颜放出来的,可前车之鉴不得不防。
清颜找不到人商量,心里也没了主意,不知道如何是好。
当夜,薛家。
薛沉言忙了一天回来,发现岑秋璃闷闷不乐,凑过来想要逗她开心,却发现她在流泪,“怎么哭了?是哪个下人惹着你不开心里,我这就去揍他一顿给你出气。”
岑秋璃眼泪流个不停,“不是别人,是我在跟我自己生气,薛沉言,我是不是不配当母亲,我亲手害死了咱们的孩子,老天是不是惩罚我一辈子都不会当母亲了?”
薛沉言紧紧地拥她入怀中,这丫头知恩图报,当时她用自己甚至孩子的生命想要去救琥珀,是因为琥珀替她当了一刀,他也无法说出是对还是错的,如果换了是他,或许他也会这么做吧。
“傻丫头,不会的,那个孩子跟咱们没缘分,下面有琥珀陪着他,照顾他,他一定不会受委屈的。”
“呜呜……可我还是觉得自己罪孽深重,我……每每想起,就会觉得我是个没用的人,我想要保护的人,最终却还是因为我而死,而卧还害了无辜的一条小生命,我欠他们的太多了!”岑秋璃心里自责难当,恨不得撞墙死掉,可是薛沉言说的对,这条命是琥珀用自己的命换来的,她不能这么随随便摆的结束。
“别想那么多了,都过去了,他们都很好,会很好的,该赎罪的人是任静姝,她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薛沉言柔声安慰了良久,岑秋璃的伤心依旧没有止住,他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如今她整天的闷在家里,总爱胡思乱想得想个法子让她开心起来。
第二日,薛沉言便把岑秋璃送到了江家,看到汤小圆的大肚子,岑秋璃心里又袭上一股悲凉,那种自责感更胜。
汤小圆知道这会儿不能说太多安慰她的话,便尽量想着法子去逗她开心,二人不知不觉便说起了梁子荀,初时,岑秋璃还有些别扭,不过慢慢的说起二人陈年那些趣事,倒也见了笑模样。
汤小圆只能在内心里跟薛沉言说声抱歉了,没办法,二人能谈的话题只有梁子荀了。
“不过说起子荀,我还有好消息要告诉你圆?”汤小圆神神秘秘的道。
果真唤起了岑秋璃的好奇心,“什么好消息?”
“咱们呀,只怕快要有位嫂子了?”
真的吗?
汤小圆郑重的点头,“嗯,我看这次是没跑了。”
彼时,古人县中。
梁子荀一身风流公子的打扮,手拿着折扇,那张比女子还要好看的脸成为了来往行人关注的目标。
“喂,梁子荀,你等等我!”喊话的是一个稚嫩的小少年,面如冠玉,圆圆的脸蛋上面挂着两颗黑亮黑亮的大眼睛,明明是一身男装打扮,可仔细听那声音,却能听出几分女子的娇媚来。
梁子荀有些不耐烦,可又甩不掉,“就说了不让你跟来,你还非要跟来,走的这么慢。”
女子瞪了他一眼,“那能怪我吗?谁让你步子迈的那么大的,真是的,我爹可是让你好好照顾我的,你就这么照顾我的?”
“得得得,真是怕了你了,我这次是来办要紧事儿的,不是陪你玩的。”
“什么要紧事儿?”女子好奇的问道。
“小丫头片子,跟你说了也不懂!”
女子不服气,“你不说我怎么能懂呢!”
“好好好,姑奶奶,咱们快走吧,天黑了要是到不了又要浪费一天,人命关天啊!”
“那你不早说!愣着干啥,还不快走!”女子嫌弃的看了梁子荀一眼。
梁子荀当真的无语,这怎么还成了他的问题了,得,谁叫她小呢,他不跟小屁孩一般见识。
幸好没被眼前的女子听到,若是听到了,指不定要跟他好好地说教一番。
梁子荀是来打听古仁县堤坝之事的,不过四皇子已经来了,他是紧跟在他们后面的。
到了那些发水的地方,已经荒无人烟,想要找到一两个人来问问堤坝的事儿都很难。
好不容易看到一个人,梁子荀问道:“大叔,听说这里前几个月发了水灾是吗?”
“你是谁啊?你是朝廷派来的人?”老汉紧张的看了看梁子荀,他这身打扮一定是什么大人物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