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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思的食指在唇边来回的划着,周琼的话很有道理,皇兄并非一时兴起之人,想必这个任长武有过人之处,只是大理寺卿位高权重,掌握着北路国的司法,还应当谨慎再谨慎,避免出现王敬伯、徐俊这类人。
而且虽然皇兄是微服私巡,可是毕竟白城的官员会知道些,此人未必不是从府衙花重金打探的。
从白城到永城起码需要半个月的时间,这期间皇上命人在永城极好的位置选了一处宅人,人还未到,便见到任府的匾额已经亮堂堂的挂在上方,从那王府的屋顶向东看去,便能见到任府的宅子,正毗邻一条宽阔的街道。
而且为显示皇帝的重视,还另赐别院三处,其中有一处与那不思习武的别院仅一墙之隔。
冥冥之中似有缘分的注定。
正文 252.第252章 那不思 2
任家半个月到达永城,当晚原本冷清的任府门口,掌起了灯,那不思站在自己的屋顶上,视线扫过灯火通明的任府,不以为意的继续吹着风。
这位任长武第二天便进宫面圣,丝毫没给自己休息的时间,那不思在宫中与他找过照面,只觉得此人一副书生样子,有种文人儒雅的气质。
不过那不思知道,人不可貌相,他虽然长着一副无害的面容,可未必是个好官。
周琼从永城的传言中,得知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急忙忙的前往那王府寻那不思,可是却扑了个空,原来这位王爷,从皇宫出来就直接到了别院。
他登上马车便准备朝着那不是的别院去,可马车刚驶离那王府门口,便被自己的仆人唤回去,他爹,老周国公寻他有事。
那不思一如往常的在别院练武,北路国除了皇兄,便只有他,西部纷乱不休,他苦练如此,只为有一天可以平定西部的纷争。
本应安静如夜的别院,突然传来女子的说话声,她虽然压低声音,但周围环境太过平静,将她的说话声凸显的十分清晰。
“嘘~你要是敢告诉我爹,我决不饶你”
接着是略点哭腔的声音:“小姐,你快下来吧,旁边这院子不是咱们府的,被人抓住了就惨了,倒是夫人肯定要到死奴婢的”
那女子轻笑两声说:“你放心,有我在,他们不会拿你怎么样的,到时候除了是什么事,你就只管往我身上撇就行了,我保证一人做事一人当”
“小姐,奴婢求你了,快下来吧,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女子似乎顿时生了气,片刻才说:“你闭嘴,我保证不会乱跑,就是想去后面那树林里瞧瞧”
“小姐,那树林看起来阴森森的,咱们还是赶紧回府吧,到时候被老爷知道,可定要家法伺候的”
那不思悄声的循着声音走着,越走声音便越是清晰。
“你......你没事提什么家法?上次我都被打得够惨了,你还来吓唬我”
那不思心中不由的冷笑,这位任性的小姐可能就是他的新邻居,任长武的家眷。
他穿过几颗桂花树,见到那女子正费力的骑在墙上,头发上还缠着几缕杂草,好像刚在地上摸爬滚打过。
“你是谁?”他吐口而出。
一声“你是谁”惊的骑在墙头的女子,骤然花容失色,一边的婢女也连连求饶,接着便是扑通一声。
那不思看着那女子从墙上落到地上,惨叫一声,按着自己的腿不停的喊:“疼,疼,好疼,疼死我了”
那不思原本只想旁观,并不打算过多理会,所以任由她摔下来,也没有去接住她,也正好让她尝尝私闯别人宅院的苦果。
可这位顽皮的女子却没有顽皮的身子骨,直接半躺在地上,加之她又是新大理寺卿的家眷,于情于理,他都不能继续袖手旁观。
他瞄了一眼原本在墙后探头的婢女,却空荡荡的,只好亲自走上前。
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杂草中的女子问:“摔瘸了?”
那女子疼的呲牙咧嘴,但口中却仍旧愤愤地说:“你这人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我可能骨折了!”
话还说的这么利索,一看就没什么大事,又见她如此嚣张,不由的讽刺道:“爬别人家的墙头,还需要同情心吗?”
那女子哑口无言,连疼的呻吟声都收了回去,沉默了半响,目光朝着那不思的身上来回打量着,片刻才问道:“你是这家的主人?”
那不思不说是也不说不是,而是反问道:“看在任大人的面子上,我就不送你官府了,但是下不为例”
“你认识我爹?”她瞪着眼睛看着他,他们昨天才到永城,怎么这么快连邻居都认识了。
“我告诉你,我是不小心掉下来的,就算去官府也无济于事”
她微微心虚,此人认识父亲,那他若是告诉父亲自己又爬墙,而且还是别人家的墙,肯定还要家法伺候的,她虽然嘴上说说,但是此事决不能让父亲知道,家法可是很疼的。
而且被任紫琪知道自己被父亲用了家法,还会幸灾乐祸的来挖苦自己。
那不思看得出来这女子是在虚张声势。
“那你还不赶紧走”他脸上露出不耐烦之色,看着她的眼神也不悦起来。
“我能走早就走了,你以为我趴在地上半天是因为什么?我脚扭了”她头一次见到这么木讷的人。
那不思仔细地看着他,发现她额头渗出的汗珠还有略显苍白的脸,心中才知道她并非娇弱女子,这么疼还能如此忍着。
他倒是头一次见如此不矫揉造作的女子,心中自觉得方才那般对她有些失礼,弯下身,蹲在地上查看她的脚腕。
他身为男子,也从未亲近任何女子,而且习武之人不讲究那些矫情的礼数,可她却不肯,忍着疼将脚收回去,警惕的看着那不思。
“不用你管,你只要扶我起来就好了”她故意不去看他,方才那股子瞧不起人的模样,她可都记在心里。
那不思不吭声,脸色却比方才好许多,伸出胳膊让她扶着,当她的手臂搭在他的胳膊上时,他丝毫没感觉都她的重量,轻的好像一根羽毛落在他的胳膊上。
“我得再爬回去”她看着那堵墙,心有余悸的自言自语,方才她手脚利索还从上面摔了下来,眼下她脚扭了,更难爬过去。
“这个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