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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在填报志愿的时候,我填了中文系。但爸让我学经济,以后继承他的公司。最后,我虽然答应了,却瞒着他们还是报了中文。”
“然后你爸大发雷霆,一怒之下把你赶出家门了?”
他摇了摇头:“父母虽然很生气,但是并没有这么绝情,反而是担心我以后没法生存,让我随时准备接管公司。是我自己觉得对不起他们从小的栽培,想要告诉他们我可以靠自己喜欢的东西活下去,一样可以挣到钱过得好,直到有所成就才有脸回去。”
“所以,你大学四年没回过家?”
“嗯。在这方面进行得非常不顺利。”他眼中有苦涩,“学术论文倒是经常发表,但我的小说稿子已经被打回来无数次,如果光靠文字创作,我根本没法支撑自己的生活。所以只能拚命打工,而这又影响了我的学习和创作……”
“恶性循环啊。”孔夕点点头,淡定吐槽,“明白了。原来你变成我的人体模特纯粹是你的自尊心和执念所种下的恶……嗯不对,善果。”
安凡的嘴角不合时宜地抽了抽。
“我倒不是不能理解你,我家里虽然也不缺钱,但是我主要的开支都是靠画画挣来的,家里就最开始给过一点。这样自给自足的感觉是很舒心,但是我觉得你其实也没必要太勉强自己……话说,你是在进行什么创作?”
“写小说,比较贴近现实的那种吧。”他也没什么可以再隐瞒的,就大大方方告诉她了。
“编辑退稿有跟你说过些什么没?”
“很少有回复,但回复过的编辑大多都说,反映现实的严肃文学现在没什么市场,不符合潮流,也卖不出去。还有一个回复我说年轻人不要写现实文学。”
孔夕若有所思地问:“你平时除了兼职、创作、学习以外还干些什么?”
他思索片刻,摇摇头:“还看看新闻和书籍……没别的了。”
她了然挑眉,以手撑着下颌,浅笑着戳了戳他的脸:“年轻人,不出去走走,不去看看大千世界,不真正地经历风雨沧桑,怎么可能写出震撼人心的文字。你即便写,反映的也只会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更何况你还很少出去走。狭隘的世界怎么可能绽放光彩。”
“你真是一针见血。”安凡苦笑,“我也知道自己阅历浅薄,但毕竟我也没条件去揭开社会的光鲜外衣,披露最黑暗的现实。”
孔夕伸手抚平他不经意皱起的俊眉,优雅笑道:“你看你,钻牛角尖不是。谁让你非得写这个了?文学市场不仅仅存在严肃文学,如果你实在爱写文字,可以换种适合自己年龄的来写,把想写的先缓缓。比如网络文学,青春文学,即便非你所愿,也总比打肿脸充胖子,什么都得不到的好吧?又或者,你可以试着从商,多认识些人,多看看这个世界,再下笔时就得到了生活历练,这也不失为一种好方法。”
“可是,我并不……”
“不喜欢?还是瞧不起?”孔夕接过话来,面色微凝,“这都是要建立在了解的基础上,你应该对那些接触得并不多。还没有了解清楚就断言,这是不合理的。正如同你父母当初不愿你学中文,你当初不愿来当模特一样,但很多东西只有亲身体会过才能知道那些乐趣和深意所在,而这些都是旁人所无法了解的。”
安凡闻言,垂眸沉思,又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你说得很对。但我……需要点时间好好思考。”
孔夕莞尔一笑:“不过,你就算以后挣不到钱也没关系,我会负责包养你的。”
“……晚安!”他红着脸摔门而入,躲进了房里。
她浅笑着看着他的背影,抿了一口茶。
今天的惩罚,明天她会好好送上的。
☆、惩罚就是……这样
安凡再次陷入了那令他脸红心跳的折磨之中。
他想,恐怕自己无论是经历多少次,都无法做到那么习以为常。
“衣服脱了。”她一本正经地伸手要来解他的扣子,他堪堪侧身躲开:“我自己来!”
“那就快点,别磨磨蹭蹭的。”跟以前不同,她虽然说得很平淡,甚至还有点严肃,但他却知道她在笑。
安凡被逼无奈地咬咬牙,除去衣裤,然后穿上模特专用的白色紧身子弹裤——这一切都是背对着她进行的。
“又不是没看过……”孔夕心里暗自嘀咕,她实在是废了很大力气才忍住没往那紧致翘臀上摸一把。正人君子可真不是那么好装啊。
“你现在躺床上去,稍微斜一点,侧躺。左腿自然伸直,右腿脚微微弯曲,抬起来……嗯对。然后一只手撑着床,另一只自然垂在胸前。眼睛看地下,稍微惆怅一点。”孔夕帮他摆姿势摆了半天,才调整到她想要的状态。
她转身回到画板,铺平皮纸,拿起笔来开始构图,一双剪水秋瞳深邃而专注,格外迷人。
可惜安凡的眼睛只能看地上,他却不由自主地想抬眼看她,偶尔偷瞄几眼,又立刻回过神来,垂下眼去。
来来回回几次之后,孔夕无奈地放下笔,走到他跟前:“不认真。你这样会影响到我作画的。”
“我……”他的小动作被她直接戳穿,尴尬地认错,“抱歉。”
“你难道不知道一个潜规则么?”孔夕温柔地微笑着摇了摇头,“赔礼道歉要用身体来偿还。”
“什么?”
孔夕努了努嘴,视线从他上半身往下移。子弹裤处,赫然一顶撑开的小帐篷。
安凡猛然红了脸,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那里已经成了这个样子,连忙伸手去捂住那个地方。
“没关系,不用藏着,我会好好‘照顾’它的。”孔夕微微扬眉,淡然平静,“昨天我说过的惩罚,正好现在一起给你。”
安凡警戒地望着她,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只见她转身走到画板处,拿起画笔,在水里洗了洗,然后沾上了一点深红颜料,走到他面前:“惩罚就是——这样……”
湿漉漉的画笔蘸了水和颜料变得冰凉而柔顺,在他的胸前轻轻划下一笔,令他浑身一颤,几乎要起鸡皮疙瘩。
“你干什么!”他羞愤地想躲开她的笔,却被她一把按住。
“嘘……别动。我一直想试试人体彩绘。”孔夕很认真地提出条件,“你要是答应,那么之前的事情都一笔勾销。尤其是情书的事情,我可是在意得很呢。”
“……你不是说你不吃醋?”安凡心里头有些惊喜,面上却依然是带着别扭的羞涩。
她似笑非笑:“口是心非可是女生的特权。”
不待他有所反应,画笔再次落下,在他胸前的果实处画了一个小圈,柔顺的笔尖划过那一点红缨时,他止不住地颤栗。
“嗯……”他难耐地闷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