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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翌心头一跳,他睥睨着罗君千,全身散发着一股威慑,九翌沉声道:“卿卿和妙音呢?”
罗君千缓缓起身,他邪邪一笑,“杀了。” 九翌当即就掉头离去,他让阿索错带兵回梵罗山,自己独身前往古刹山,九翌不是蠢人,也不是冲动的人,他看殿内没有打斗的痕迹,就已经放心了,更何况罗君千是怎样痴迷妙音,他是一清二楚的,怎么会杀了妙音呢?
只是九翌不明白,那摊血是怎样来的,罗君千又是怎样毁容的?
地上有两处血迹,一处是罗君千的,另一处不是卿卿的就是妙音的,九翌心中愈来愈不安,他用了最快的速度飞向古刹山。
当九翌看到舍轻烟完好无损时,他竟松了一口气,九翌没有靠近他们,他四处寻了一些草药,将草药捣烂后,他用叶子包了起来。
医术,是容隐当初传授给他的,容隐教给了九翌许多东西,待他如半个亲儿,所以他才那样照顾容隐的子女。
☆、萧郎爱王位
九翌在结界外传音的大喊舍轻烟,她从人群中走出来,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容不言说她若没有回来,万万不要出了须弥山,可此刻,她淡然的走向结界外。
九翌的身材高大修长却不粗狂,他那双剑眉在日光下略显浓密,眸光中露出的压迫和气势带了几分疏狂,五官轮廓深邃分明,那张脸上难得露出怒容。
面前的女子曲眉丰颊,气似幽兰,一双澄澈的眼眸落落大方,她仰望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九翌遏制住她的细颈一瞬转移到了僻静的地方,他不想成为那些弟子的笑柄。
那纤细的脖子只需轻轻一折,就能断了,九翌向来有气就发,因他不顺气,随手杀掉的人数不胜数,可手下的这个女人,他却下不了手,只能将翻腾的怒气慢慢压下。
九翌的牙齿咬的咯吱作响,“不识好歹的女人!” 舍轻烟呼吸紧促,脖子上的大手有些用力,她张嘴呼吸着,解释了上一回的事,“和你走在一起,若是被其余师叔看见了,我不会觉得丢人。”
九翌胸腔里的气慢慢消散,他收紧了手,冰冷道:“玉彩石呢?快还我,我就不与你计较,莫要让我厌恶你。”
舍轻烟的脸被掐的涨红,她苦笑道:“师父已经拿玉彩石去魔界救她的仙侣了。” 此话一出,九翌便知无力回天了,他随手将舍轻烟扔开,讥讽道:“你真是好本事啊,为了旁人的情爱,却葬送了自己的烟缘。”
脖子上的大手突然松开,使舍轻烟能大口的呼吸了,九翌的话她理解的却是另一个意思,她以为九翌因此事要恨上她了,看九翌的模样,玉彩石似乎很重要。舍轻烟低着脑袋,无力道:“对不起。”
九翌浮在咸海之上,他墨色的衣摆随风舞动,神.韵.飘逸,仿若天人。他的眼睛如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海,一阵潮汐潮涌之后,九翌冰冰冷冷的俯视着她,嘴边勾起讽刺的弧度,“以后,再不要来梵罗山了,我怕,什么东西又被你这低贱的小辈偷了。”
话毕,九翌腾云而去,那孤寂的背影透着凉薄之气。
低贱二字划过舍轻烟的耳际,有些刺耳,诚然,偷人东西的作为,的确是低贱,在舍轻烟眼里九翌是与众不同的修罗道,他很有胸襟也很高雅,这一回竟没有杀了她,舍轻烟慢慢回须弥山时,才感到一阵后怕,随即,她怔然了,她不是最怕死的吗?
舍轻烟不过是出于本能的去面对他了,她不想躲避,不想再成为一个胆小的人,做了错事就得承担责任,更何况面对的人是他。她低低一笑,原来,她喜欢九翌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丘颜谷在树林里呆了好一阵,方才结界外的那幕她都看得一清二楚,“你上次寻找的师叔,是那修罗族人吗?”
舍轻烟一愣,她转头看清了来人,发窘道:“是啊。”
丘颜谷在她身边坐下,叹了一口气,“阿烟,修罗族人并非善类,更何况那人还是元首,与修罗族人乐乐就行了,千万不要结合,修罗道与佛道是不共戴天的,罗九翌的名讳我也听过,他若成了王,你注定成不了后,就算他愿意,他手下的人也不会愿意,上一任的修罗王就是娶了我须弥山的师姐,那师姐很快就香消玉损了,而且...是修罗王暗自下得手。”
那时丘颜谷初来须弥山,那个师姐待她极好,师姐脱离须弥山后,她常偷偷去探望的,有些事情,很隐晦,她隐隐知道一些。
舍轻烟从丘颜谷口中得知,那仙族女子做王后之后,引得修罗族人不满,他们群起而反抗,修罗王地位不保,便暗自下了杀手。
舍轻烟替九翌感到心寒,也不知他晓不晓得此事,丘颜谷继续劝了她一些话,舍轻烟笑魇如花道:“我喜欢九翌也怕他,他杀人不眨眼,但是我不怕他杀我,我怕再也不能睁开双目望他一眼。”
丘颜谷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半晌,她拍了拍舍轻烟的脑袋,“小师侄啊,你真真是个情种,若真的喜欢,便做妾吧,那样才不会遭那么大的反对。”
“我不做妾的,也不做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舍轻烟的语气斩钉截铁,丘颜谷睁大了眼睛,“那你要做什么?做望夫石吗?”
舍轻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过后,她迷茫的摇摇头,落寞道:“不知道,若他不做修罗王就好了。” 这一点,她也知是不可能的,经过与丘颜谷的交谈,她越发觉得自己和九翌之间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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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容不言带着既明来谢舍轻烟,他们送了许多原液和宝贝给她,舍轻烟不想师父太过感谢她,便如数接收了那些宝物。
容不言得知九翌没有为难舍轻烟,心头松了一大口气,后来,容不言三天两头的往魔界奔走,斜月世界里变得冷冷清清的,舍轻烟索性也不住里头了,容不言传授的法术,她都学得差不多,接下来便是自行修炼了。
舍轻烟每日过得很平淡,妙音那处她每日是一定要去的,陈道夫那处去练神力也是要去的,日子虽充实,她却觉得很孤独,内心深处的空虚是任何人都填不平的,唯有...九翌可以。
她不敢再去梵罗山,只能在周围转悠转悠,仍没有见到他一面,他们已经一个月没有相见了,舍轻烟从斜月世界搬出来,更多的是怕错过九翌来找她。
住在须弥山脚下热闹多了,东蔚屡屡纠缠于舍轻烟,她烦不胜烦,这日,东蔚摘了许多美人花奉上,舍轻烟看都没有看一眼,她闭眼打坐,东蔚像个大孩子一般,守候在她身旁。
如今的舍轻烟已非昔日吴下阿蒙,没有人敢对她说一句捻酸倒醋的话,她有了许多的拥护者,期中有男有女,他们常向她请教法术,舍轻烟从不拒绝旁人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