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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轻烟摇了摇九翌,他细腻的俊脸沾满了流水,她小心翼翼道:“阿九,你怎么了?” 九翌被惊醒,他狠狠一巴掌把舍轻烟扇开,并竭嘶底里的吼道:“滚!!”
舍轻烟被打得懵然,她眼眶微红,捂着红肿的脸,委屈道:“你疯了!” 她侧头吐了一口血水,那巴掌的力,十分足,牙擦着嘴,磨破了。
南竺在心底拍案叫绝,她在一旁愉悦的看笑话。
九翌慢慢蹲下,痛苦悲恸的抱着头,他的手穿进发丝里,生生扯下一撮黑发,南竺不敢去宽慰他,这样暴怒的九翌,她从来没有见过。
舍轻烟抚着发疼的脸颊,闷声不吭。九翌将那缕黑发随手一扬,抛到山下,如同那斩不断的情丝,被连根拔起扔掉一般。他斜飞入鬓的剑眉慢慢变平,幽黑深邃的眸子逐渐没有波澜,挺拔的鼻梁十分迫人,那张薄唇微微扯起,“你滚罢,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
南竺以为说得是她,她当即就跪下来又哭又求,九翌温和的扶起她,柔声道:“傻南竺,我说的不是你。” 南竺一怔,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狂喜,她试着将脑袋靠到九翌身上,“南竺,真的很怕,离开你。”
九翌轻轻的将南竺搂在怀里。舍轻烟脸色煞白,说得不是南竺,是她?!那二人当着她的面如此旖旎,舍轻烟再也忍不了了,她上前想分开他们,九翌十分用力的将舍轻烟甩开。
舍轻烟在地上摔滚几圈,头猛得撞在墙上,她不可置信的抬起脸,“阿九,你怎么了?是不是地魂在作祟?我方才说不把他融进你体内是玩笑话,不是真的,你生气了吗?”
九翌看向她,冷声道:“卿卿,你真得以为我爱你?真的以为我会与你成亲吗?我不过是把你当小狗逗弄了几番,你就摆着尾巴冲我欢笑,你只是北阴的弃妇,一个身子破败的女人而已,我说几句甜言蜜语,你就当真了?” 他在南竺额头轻吻一口,继续道:“其实,我是想给南竺一个惊喜,我爱的是南竺,要和我成亲的,是她,不是你。”
南竺惊喜交加的勾着他的脖子,喜极而泣,“真的吗?阿九,真的吗?我以为...你不在乎我。”九翌怜惜得擦去南竺的眼泪,颔首道:“自然是真的。”
这些话于舍轻烟来说,宛若晴天霹雳,她踉跄着,“我不信,我不信。” 舍轻烟擦去脸上的泪水,抽泣道:“你明明费劲千辛万苦把我从北阴手中抢了回来,你亲自布置我们的婚房,你等了我七百年,为我种上满山的枇杷树,还在树上绑许愿条,你说七百年来你是望妻石......。”
九翌似是被激怒一般,暴喝道:“你闭嘴!!!” 这一世他本可以成王,因她的出现,想要过上得日子,又化作了灰烬,她再一次成功毁了他。九翌眸子赤红,指着她,“你走,我永生永世不想再见你!”
永生永世即是生生世世,舍轻烟的心疼仿若被剜了一个大洞,她摇着头,喃喃道:“阿九,你怎么了?你明明那样爱我,你为放弃了一切。”
她的话,又激起了九翌的怒气,他平息着胸腔里的气,将南竺打横抱起,他走进新房里,柔情蜜意道:“南竺,我们现在就洞房吧。”
南竺羞红了面颊,“我怕。” 九翌砰一声关上了门,“不怕,我会温柔一点儿的。”
舍轻烟敲着门,抽抽搭搭道:“阿九!你混账!你给我出来!我不许你碰别人,你出来!” 门上设了结界,她打红了手也打不开,只听得里头的男人沉声道:“舍轻烟,我说了,我永生永世都不想再见你,你好自为之。”
☆、做回小仙主
清流眼中布满阴云,他反手一巴掌将钟苓打得懵然,他一字一顿道:“我的掌上明珠,被你当洗脚丫鬟?!” 钟苓从未看见清流疼爱过谁,她眼中升起水雾,倔犟道:“我就是拿她当洗脚丫鬟,怎么样!”
清流的桃花眼中慢慢腾起杀意,舍轻烟吃力的坐起来,她扯扯清流的衣裳,“哥哥,钟苓对我还算不错,你别与她计较。”
钟苓愕然,舍轻烟是清流的妹妹?!她心里的委屈顿时消失不见,钟苓低低道:“我不知你是清流的妹妹,当日你若早些告诉我,我便不会使唤你了。”
清流冷哼道:“钟苓,你来我药仙宫小住多日,该回魔界了吧,毕竟我这处不是你的家。” 钟苓涨红了脸,她焦急踏着脚,“我就不回去!”言罢,她气冲冲的摔门离去。
舍轻烟搓搓眼睛,揶揄道:“哥哥,你真厉害,把灭绝师太.教.养的如此有女人味儿。” 清流不自在道:“你莫要胡说,我与她没什么。”
舍轻烟缓缓躺下歇息,“我化名小青的时候,你就如此...风流,怎么会没有什么,钟苓是个好女子,就是凶了点儿,她做我的嫂子,我服气。”
清流蹙起眉毛,他握住她的手,“阿烟,我可以等你,现在你是小仙主,等你愿意了,药城夫人的位子,就是你的。”
舍轻烟翻身休憩,“哥哥,我之所以回家只是因为太累了,如果连你也不能让我舒心,我便回混沌元境吧。” 清流心底微急,“好,我不说了,你永远呆在家里,我养你,宠你一辈子。”
殿内传来匀称的呼吸声,清流帮她掖好被子便离去了,他首先是去解散众多姬妾,但是还剩一个钟苓不肯走,清流不悦道:“你若给阿烟当洗脚丫鬟,我便留下你。”
钟苓满脸岔色,她的清白已经给了清流,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离开,钟苓思量片刻,最终还是答应做洗脚丫鬟。
清流颇为意外,没再说什么赶人的话,便回房殿照顾舍轻烟去了,他悄悄的爬上榻,不敢触碰到舍轻烟,这些年他风流成性,过得.淫.乱,略微约束不了自己,他上榻的那一刻,某处就已经火热起来。
清流的掌上明珠被九翌染指过,还有北阴,竟然骗了他这么久,他翻来覆去越想越生气,心里的那团火烧的也越来越大,舍轻烟睡得太沉,没有被清流的翻身吵醒,她自然的砸砸嘴。
清流顿住了,他蹑手蹑脚的下榻,对着她的小嘴,蜻蜓点水一吻。
清流很快来到了酆都界,他冲进文殿里,掀翻了案桌上所有的东西。
北阴淡然抬起眼皮,“你知道了。” 清流一句话不说,光使拳头,北阴也不还手,承受着清流的怒意,北阴把血水咽进肚子里,他口齿清晰道:“对不起。”
清流发疯一般的揍他,他走时,失望道:“你够卑鄙,够无耻,我清流瞎了眼,认你做兄弟。”
北阴擦去唇角的血迹,那抹消瘦的身影渐行渐远,他的声音略微大,“那我们还是兄弟吗?” 清流回眸,叹气道:“是!”
“那就好。”北阴收拾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