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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
不安没有那么大,欲望早就悄然滋长。菟丝花缠到大豆身上,总不自觉地想要侵入得更深,更密不可分。
当蒋超被故意喝醉酒的丁敏拉住停在床边的时候,心里也没有太多的意外。
丁敏了解他隐而不发的欲望,他也明白丁敏几次三番无声的留下。
那层壁障,说到底在蒋超,蒋超做事有惯性,一开始没打算染手,之后即使想了很多次,也还是忍着不出手。
白月光如果上床了就不再是记忆里的样子。新换旧,今日肆意凌辱过往。
蒋超喜爱的是当初那个被一群不入流的学生混混按在洗手间猥亵的丁敏。他不知道,也不敢确定,如果把当初那个浑身酒水淋落的少年压到自己的身下肆意驰骋,那他记忆中总是清高学不会求饶的人,又会因为他的举动而变成什么样?
然而他终究是把手从当初克制过的上衣下摆伸了进去。
他终究把沾血杀人的手伸向劝告要好好做人好好读书的少年身上。
这两瓣白皙挺翘的屁股他当年就脱下内裤摸过,肉很多,手指陷进沟里就像被吸住一样,挤压的销魂感觉连女人的大胸都比不上。
蒋超眼底闪过一丝痛苦纠结的神色,他停了手,问丁敏:“你还小。你不明白。”
往下掉容易,洗干净却很难。他时隔一年,第二次后悔当初救下了被欺侮的丁敏。
丁敏转头问蒋超,眼神里有着一如既往、挥不去的迷茫,“你不喜欢吗?”
这份迷茫更让蒋超停下了手,他点了根烟,坐在床边,闷声道:“喜欢。”
丁敏坐起身:“那为什么?”
蒋超很暴躁:“你不懂。你根本还是什么都不懂。”丁敏现在和ktv做少爷时候窝在他怀里的模样没有差别,那时蒋超总是笑丁敏,让丁敏去学,去看小丽,看其他少爷的手段。
丁敏一直学不会。蒋超喜欢这样一直学不会的丁敏。他不想破坏,也过不了心里面那道坎。蒋超自觉他年纪大,这段关系里他担负着责任,他如果今天能把丁敏拉上床,明天就能把丁敏拉下水。
黑暗世界里一条一条,全都是普通人决不能碰触的底线,蒋超身在其中,比谁都要看得清楚。生死关头,容不得半分犹豫,如果一个人的原则可以轻易地被动摇,那么他一定会比谁都要早死。
丁敏一声不吭穿了衣服就走。他感觉自己又一次被推开了,理由是他年纪小。他不懂。
他半夜里跑到丽丽的酒楼,酒楼刚打烊,丽丽踩着一双闪钻的高跟,看着小朋友憋着气一脸委屈的样子,笑了笑,“走,一起去吃串串。”
“怎么了?和超哥吵架了?”
丁敏抿唇,也不说话。但丽丽心思通透,一眼就看出来是什么状况。
丽丽问他:“这样不好吗?”
丁敏回答:“不好。”
丽丽笑了笑:“小朋友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比你差哪里了?”丁敏还是忍不住问了,他觉得蒋超待他不公平。蒋超不能总是把他推开就因为他年纪小不懂事。
丽丽今年三十八岁,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她在皮肉生意里过了人生最辉煌的一段年头,现在看着被蒋超保护得清清白白、无知无觉的丁敏,脸上也笑不出来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劝丁敏。端盘子可惜了,现在想来,不端盘子好像也没什么值得炫耀的。
人各有命。人各有志。
丽丽说:“慢慢来,总会懂的。等你真正明白了,还要怀念年纪轻不懂事的时候。”
丁敏被花椒刺激出了泪,他迫切地想真正地长大。丽丽和蒋超像两重大山,他跋山涉水翻山越岭,只想要去到和他们看到相同风景的地方。
“你现在这样就很好。蒋超是对的。明知做了要后悔的事情,再想也不要去做。”
丁敏回校的时候蒋超甚至都没有去送他。丁敏在候车室等得满身怨气,他第一次胆子大了天毫不犹豫地打蒋超电话,蒋超接了,“喂。”
“为什么不来送我。”
“你几岁了。”
“你不是一直觉得我年纪很小,配不上你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是啊。”
丁敏被他气死了,他难得的话多用在和蒋超吵架上,却被蒋超一句理所当然弄得难过不已。他刚刚开了窍的少年心思,被一个成熟隐忍的男人拒绝在所谓的年龄之外。
丁敏上了车之后蒋超那边也一直没挂电话。沉默中,火车的汽笛声鸣起。丁敏听着听筒中慢了半秒的相同声响,震惊看向站台。
火车缓缓发动,蒋超遥遥站在站台尽头,拿着手机看着车窗内的他。
丁敏眼泪唰得一下就往下掉。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丁敏想开口问蒋超。但最后他还是在一个隧道之后失去了信号。
丁敏开始恨这无止境的山水。
两千公里这么长,蒋超说他的手也伸不到那么远的地方。
新学期开始,陆远秋和丁敏的同学都发现了丁敏的变化。
丁敏这么多年,开始第一次由内而外地想要打破他自我封闭的孤独世界。他想要长大,想要去懂,真正去明白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可能还是会怕,但他至少不再固步自封。
陆远秋对于丁敏的改变乐见其成,带着他一起新加了几个社团。开学几个月后学校有个十校联合的歌唱比赛,丁敏在周围人的鼓励下去报了名。
社团里的人为丁敏组织了一个后援团,院系里的微信群也为丁敏拉票转发。
当丁敏最后站到决赛的舞台上时,他看着底下闪耀的点点荧光,脑中闪过的竟然是丽丽的话——
“小朋友好运气。”
所以,他终于也可以变得受人喜欢了吗?
歌唱比赛结束,丁敏拿了个季军,在校内与校外都狠狠刷了一把人气。一时间走在校园里炙手可热,时不时有人上来打个招呼。校内新媒也有采访,一些学生会组织和社团自发邀请他去参加活动。
一开始的时候丁敏对于这些活动还是有些紧张和不适应。不过万幸的是他不爱说话,沉默可以为他避免很多错误。他只需要唱歌,也最擅长唱歌。
第一次认识他的人知道他性格沉默寡言,也就不会太追究他社交上的冷场。反倒觉得这个人有一种笨拙诡异的萌点。在太多口齿伶俐又早熟世故的年轻人的衬托下,社交障碍也变成了一种稀有的优点。
丁敏很难定义他的生活到底是好还是坏。暑假前他在找打工,一个学生会的学姐知道了这件事,帮他推荐了一个酒吧驻唱的活儿。
丁敏暑假就没回去,他第一次在酒吧里唱歌的时候,自我介绍有些磕磕巴巴,台下人带着善意鼓励的眼神,年轻的酒吧老板站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