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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更像娘亲,五官没彻底长开,简直像个特别俊的小姑娘:“善待归善待,我更喜欢跟母妃在一起。”
“你的喜恶比皇祖母还重要吗?你拒绝得这么干脆,说不定就伤了太后的心。”颜欢欢捏捏他小脸,想知道儿子想法。
吃够了点心,他在宫女的伺候一边净手,一边侧脸笑看她:“若是罔顾自身喜恶,留在她身边,她得到的也是一个不愉快,也不完整的孙儿,我会日夜思念母妃,得到这样的我,她又岂会愉悦?那才是真的伤了皇祖母的心。还不如我先断了她的念想,每日随母妃请安,多的是机会见面,何必急在一时。”
等净好了手,赵泱下地,昂昂下巴:“我想玩秋千,母妃可以陪我吗?”
她回过神来:“好。”
方才一番话,若不是在说太后,真像一个逻辑自洽的风流公子!
掌灯时分,皇上摆驾长乐宫的时候,颜欢欢随口与他一说,夸道:“泱儿在人情上实在聪慧果断。”
“……”
“皇上?”
“这番话……”皇上只觉太阳穴隐隐作疼:“朕听另一个人说过,而且不只一次。”
另一边厢,於天子脚下第一花魁香闺里的容妙真,正以折扇抬起美人儿的下巴呢。眉目传情之际,却很破坏气氛地,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第173章
后宫管理得好,加上争夺的最大目标不存在,多年来, 愣是一件宫斗害命的事儿都没发生, 谁跟谁在御花园偶遇上拌嘴闹不愉快, 在翊坤宫时也冷着脸,已经算是大新闻了, 可见其和平的程度。
清静日子磨砺了太后的脾气,做起居委会大妈的活来,非常注意众宫妃的相处和不和睦, 偶尔在当中调停, 倒得了些许好人缘,跟皇帝的关系也有了缓和, 可以坐下来一道用晚膳,谈些无关要紧的琐事。
只是,不谈往事。
三十出头, 在现代不过是刚褪去青涩气, 事业有了起色, 是男人最好一段年华的开端。可是对赵湛来说,他已经风雨不改地当了十年皇帝,这个天底下最尊贵的位置,他坐得极稳,没有历史上帝王所享受的风花雪月,私生活单调到寡淡。
“娘娘,皇上传了口谕过来,说今夜在东华宫用完晚膳再过来。”
“嗯。”
颜欢欢卧於榻上,她枕边是吃饱了点心,赖在她胸脯上的温美人一一这么多年,位份都没升过,上次皇上问起,她说听惯了别人叫她美人,况且出身低又无子,再升不合适,也就一直耽搁着了。虽然如此,坐上了贵妃这条船,便是美人,在宫里的待遇也是不输任何高位妃嫔了。
“那我等皇上走了再走。”
“时辰晚了不好走,要不你就现在回去。”
“可是我想再陪陪贵妃姐姐。”
“是我陪你才对吧?”颜欢欢低笑,捏捏她的小鼻子,俩人奔三的年纪,她出落得成熟风韵,温美人却一直是娃娃脸,许是日子过得无忧无虑的关系,一直没见长大过:“罢了,等皇上来了,你去偏殿歇下吧。明日等皇上去早朝,我们一道去翊坤宫请安。”
温美人蹭过来,圆圆的小鼻子蹭在她颈上,痒得她忍不住笑。
偏殿她太熟悉了,长乐宫的宫女都认得她,而含章宫的宫女,也习惯了主子不去争皇上的宠,而是讨好贵妃一一向谁献媚都一样,只要主子过得不错,她们跟着能沾沾光,过上有个人样的日子就很不错了。含章宫里另一位刘润茗,才是真的混得谁都不如,不过人家会投胎,其父得皇上重用,没人敢看低她。
只是对一位有青云志的世家女来说,爬不上去,大抵也苦闷得很。
颜欢欢拍了拍她的头,翻身压住她,沉沉睡去。
吃饱喝足,这一觉睡得太好了,好得不准下人通传的皇上走进房,站在床边,两人都没醒过来。
其实皇上吸取过各种尴尬的教训,一般都会先等她出来接驾,但今日宫女说她睡着了,这就去叫醒娘娘一一皇上一时心疼她,怕她是白天累着了,於是便下令不准任何人吵醒她。
皇上的计划很静好,就是在卧室里坐着,等她自然醒,或者钻进去一起睡。
殊不知,美人枕边已有人。
而此刻,他居高临下地俯视这个抱着自己女人,大白腿交叠着的,足以令大部份男人血脉贲张的情景。他仔细观察了一会,眉头不悦地拢起,伸手拍醒把脸埋在贵妃胸脯里的放肆女人:“温美人,你压着贵妃了,起来。”
“谁啊……”
温美人迷迷瞪瞪地睁开眼时,入目便是皇帝冷飒飒的俊脸。
四目相对,火花四溅,她失手便抓住了贵妃姐姐的香肩,她吃疼醒来,也是没醒透,咕哝着抱怨:“令仪你抓我作甚?你把我腿都压得发麻了,快起来,什么时辰了?皇上来了没?你别让他碰上了。”
“朕来了。”
……
受到惊吓的又多了一个。
颜欢欢揉了揉眼睛,要捂住胸口,可她胸口上还枕着个温美人,变相把人往胸上按了,倒也冷静了下来:“皇上来了怎么没人通传?耽误了我接驾,有失远迎。”
“无碍,朕听见你歇下了,就不想吵醒你,”
皇上眉峰皱得更深,目光落到温美人脸上:“你起来,时辰不早了,朕让人送你回含章宫。”
温美人哪敢多言,麻利儿下床,连滚带爬的告退了。
颜欢欢人还没醒透,待卧室只剩皇上一个了,她也不行礼迎接圣驾,只高举双手:“皇上,来抱抱。”
皇上好气又好笑,哪里还有脾气,坐到床缘,伸手揉她脑袋:“就知道要抱,腿还麻吗?”
“先抱抱再告诉皇上。”
皇帝问话,都敢赖皮了。
他失笑,便顺她意抱住她,上半身伏在她身上,顾虑会压到他,只虚虚挨着:“满意了?”
她仰起脸,在他薄唇上啄了一口。
“可麻了,皇上给我揉揉嘛。”
媚眼如丝。
颜欢欢抬起腿,搁到他的膝盖上,泰然自若地指挥起皇上伺候自己,他倒是揉得很正经,没有乘机揩油一一其实她哪里是腿麻了让他揉,只不过是一个调情讯号而已,只不过这人接住了橄榄枝,却种起树来,其手法之认真,把她都揉疼了:“皇上……”
“嗯?”
“你太用力了。”
“你觉得用力,就正是麻意在消退。”
对於这样一个人,颜欢欢能说什